他轉頭看向身邊的楊昭,後者回以微笑:“你随我來。”菡玉低下頭:“好。”如果能就這樣一直跟着他走,也未嘗不好。這個似曾相識的念頭在菡玉腦中閃了一瞬,随即湮滅。縱然偶有交會,他和他,也始終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作者有話要說:☆、·蓮露(1)來年正月,安祿山受封東平郡王,再次進京獻俘。這是李唐開國以來第一次異姓封王,一時安祿山恩幸冠絕朝野。皇帝親自駕幸東郊望春宮迎接,還命将作監在親仁坊為他建造宅邸。“果然是天家手筆,咱們家的陋舍小院跟這一比就寒酸了。”秦國夫人隔着輕紗車簾看向已初具規模的安祿山新第,不無羨慕地贊歎。入夜宅院四周依然人來人往急着趕工,一名将作監的小吏正扯着嗓子指使工匠把家具器皿從車上搬下來:“小心一點!這兩座金銀平脫屏風可是陛下禦賜的寶貝,價值連城,蹭掉一點你都賠不起!”金銀平脫就是在漆器上鑲嵌金銀薄片以為裝飾。當時中原金銀極其稀有,金銀器都十分貴重。秦國夫人遠遠瞅一眼那兩架蒙着布的金銀平脫屏風,長寬都足有兩人多長,不由贊道:“這屏風少說也有一丈五六尺見方,鑲滿金銀,陛下一下子就賜了兩座,這安祿山好大的氣派!”一旁虢國夫人道:“一個蠻夷胡人,不過靠陛下一時歡心得了幾件賞賜,有什麼好羨慕的?你要是喜歡這金銀平脫的屏風,明兒我找人做兩架送你。”虢國夫人性豪奢,看不得别人比自己闊氣。“三姐出手果然大方,不過我記得你家裡那座銀平脫屏風,也隻有--”秦國夫人擡手在自己頭頂處比了比,“這麼高罷?”虢國夫人正要發怒,被坐在兩人之間的韓國夫人止住:“你們倆吵什麼,親姐妹還為了一個胡人攀比鬥氣?還不快坐下!這馬車簾子薄,叫外頭的人聽見看見,豈不嘲笑我們楊家?”韓國夫人身為長姐,兩個妹妹當然不能不聽她,于是各自哼了一聲,坐下不再争吵。這時紗簾外出現一個騎馬的人影,問道:“前方有燈樹,三位夫人要出來觀看麼?”正是與她們一同出遊的楊昭。三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遠遠一棵十來丈高的大燈樹,綴滿各式彩燈,遠看火樹銀花十分絢麗。秦國夫人索性掀開簾子去看,無奈那燈樹還在遠處,被亭台樓閣阻擋,隻能看到樹梢。她催促楊昭:“六哥,那燈樹在哪裡?我們快點走近些去瞧瞧。”楊昭道:“燈樹搭在西市南面,我們正朝那邊去呢。三位夫人先觀賞遠景,也别有一番意趣。”“遠遠地看個樹梢有什麼意思!”秦國夫人探出頭看了看前方擁擠的車馬人潮,不由皺眉,“今日都十六了,怎麼還這麼多人?”楊昭笑道:“昨日燈會隆盛,今日餘熱未了仍這般熱鬧,足見京師繁盛興平。三位夫人隻管在車上坐着看景,這開路的任務就交給小弟和二位兄長罷。”前方貴妃的兩個哥哥楊铦、楊锜策馬并行,楊昭在後護着馬車,楊氏五家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西市行進。路人看這陣仗知道是達官貴人,紛紛避讓,到了西市東口卻突然受了阻礙,遲遲不得進。秦國夫人等得不耐煩,探出頭去張望,隻見前面一大群人圍在一起,把西市門都堵住了。秦國夫人問車旁的楊昭:“六哥,前面出什麼事了?怎麼停滞不前?”楊昭答道:“兩路人馬同時要過西市門,誰也不讓,争搶起來了。”車内虢國夫人撇嘴道:“誰這麼大膽子敢和咱們家搶道?趕到一邊去。”楊昭道:“是廣平公主鸾駕,不好冒犯。”虢國夫人道:“廣平公主?前幾日還送禮賄賂托我幫她表妹在陛下面前美言,這會兒倒逞起威風來了。叫前頭的人讓一讓,我來會會這個公主。”虢國夫人一向盛氣淩人說一不二,前方家奴立刻讓開一條道,馬車直行到西市門前和廣平公主扈從相遇。那一邊廣平公主也和驸馬等人騎着馬怒氣沖沖地要來理論。楊昭遠遠看見廣平公主一行四人四馬,左邊領頭的兩騎是公主和驸馬程昌裔,右邊跟随有兩名年輕男女。他望着那衣着鮮亮的一男一女,蹙起雙眉。車裡秦國夫人輕聲問韓國夫人:“廣平公主身後那年輕的小娘子是誰?好生水靈哩!”韓國夫人道:“你就知道看水靈的小娘子!那是廣平公主的舅家表妹,也是陛下賜了封号的縣主呢。”虢國夫人冷聲道:“想來廣平公主求我美言的就是這位縣主表妹了。事情還沒辦成就忘了根本,耀武揚威起來,她還真當這個儀賓是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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