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又給我安排上什麼了?”張彥頗為遺憾地張張嘴。打好腹稿開怼之前被一記直球堵回來的感覺可不怎麼美妙,但像俞浦深熟悉他的套路一樣,他也熟悉俞浦深的套路——俞浦深說這句的時候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就基本不會拒絕,而一旦錯失這個好機會,俞浦深的難搞程度就會直線上升。“《迷屋》在f大的點映會。”張彥說道,“地點選在老校區,就大光明中心附近那個。”張彥給俞浦深安排的日程通常都是精挑細選,确保符合俞浦深的胃口通過率八成以上。比如這次的點映會,f大的老校區距離俞浦深家就兩站路,走着都能到;而下午六點開始八點多結束,正好結束了能去大光明中心吃個宵夜再散步回家,不論時間地點都非常合适。并且f大對俞浦深還有極為重要的母校情懷加成。——這事被曝出來還是因為當時黑子們尬黑俞浦深肯定成績稀爛,試圖和畢業拿碩士的俞見暖形成反差,結果俞見暖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小暴脾氣,給所有人灌了一口俞浦深高中時期逃課打架問題份子,輕輕松松考上名校f大的毒雞湯。并且還是f大的招牌專業漢語言文學,跟俞浦深畢業後的就職方向非常對口(bu)。“你這也算是讓母校以我為榮了吧。”張彥摸着下巴,就不信俞浦深沒有一絲絲心動。俞浦深道:“行吧,那我順便去看個老師,好長時間沒去了。”當年帶他們班的輔導員前幾年轉到了老校區帶研究生班級,還有之前很照顧他的老教授,給本科生上課的同時也帶研究生,老校區才是辦公地點。所以點映會當天,俞浦深要比原定時間早到許久。林景铄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俞浦深跟兩個老師占據了會場角落,不知聊着什麼相談甚歡。也許是俞哥以前的老師?林景铄走近幾步,猶豫着要不要打聲招呼,就聽見了俞浦深身邊老人的最後半句話。“……實在可惜了。”老人說着拍拍俞浦深的肩膀,語氣之中不無遺憾之意。俞浦深便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是當時跟着您讀書去了,可能我現在都畢不了業呢。”他不說還好,一提這事,邊上年輕點的中年人就變了臉色,“你小子還說!”那年俞浦深啥手續都辦妥了隻等畢業直接保研,就差那最後一學期了跑來跟他說研究生不讀了還準備休學延畢,硬生生愁掉了他滿頭黑發。“那時候年輕。”俞浦深笑,幾年前仿佛天塌了一樣的事情,此時也能語氣輕松地提起,“一聽家裡出事不就慌了神,我弟還死活鬧着要出家,差點沒折騰死我。”又得操心着叔叔嬸嬸的身後事,又得照顧剛上高中的俞見暖,還要抽時間碼字确保《迷屋》不開天窗,趁着勢頭正好為以後的生活來源早做打算。足足一整年俞浦深都是忙忙碌碌馬不停蹄,别說安心讀書做學問,他甚至都沒什麼時間去想叔嬸過世這個事實。以至于等到他明白過來,意識到“死亡”的事實,就像那時候他面對父母過世時候一樣,延遲了太久的悲傷已然過期失效。不過似乎就是因為他這個平淡務實過頭的反應戳到了張彥也不知道哪根神經,從此就從責編張彥一點點進化成了俞浦深的張彥媽媽,對俞浦深充滿了慈母般的細緻包容。人到中年格外多愁善感的輔導員歎了口氣,感慨句世事無常,卻也很照顧俞浦深情緒地沒有再往下說,振作起語氣誇贊起俞浦深《迷屋》寫得好,《妖聞志異》也很不錯,他很多學生都在追。這次知道俞浦深要來,好幾個學生都拜托他幫忙要簽名呢。女學生尤其多,一個兩個臉頰泛紅的樣子,差點叫他以為俞浦深不寫小說出道去了。平時不怎麼特别關注網絡消息的輔導員,并不能理解少女們并排提起林景铄和俞浦深時嘿嘿傻笑兩眼放光時,究竟有着多少不可言說的豐富内涵。就像他不能明白,為什麼林景铄隻是很正常地跟俞浦深打了聲招呼,按照主辦方安排的座位在俞浦深邊上落座,旁邊幾個小姑娘就倒抽一口冷氣眼放精光,發出讓他後背發涼的嘿嘿笑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難懂了。輔導員暗歎。他聽到了,林景铄當然也聽到了。“……”林景铄條件反射把手從扶手上縮回來,又偷眼去看俞浦深的反應——俞浦深像是沒有聽到那幾聲笑,或者聽到了也沒往自己身上聯想,正端端正正坐着等待電影開場,逐漸暗下來的觀影環境讓林景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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