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錢?青衣的眼睛危險的眯起,那總是沉溺的看着她的眼神被濃濃的陰影遮住。她的聲音變低,讓雨霖心驚。雨霖慌張的想起身,她害怕去面對這樣的青衣。她猶豫着不知道要說什麼。該,還是不該。她在青衣的細心安排下,沒有吃過苦,反而過着比在蕭府更加享福和安逸的日子,她愛着青衣,否則就不會跟她來,青衣在她的眼睛裡不隻是一個姐妹,一個情人,更是永遠依托的對象。但是她的心裡永遠的陰影是那些錢,那些繁華和幸福的生活,青衣雙手捧上的錦衣玉食是哪裡來的。她的心裡好怕,怕那些錢是青衣在那裡賺的,那她會永遠不安,她甯可青衣沒有一個銅闆,兩個人過苦日子,她也不要這樣。青衣我……雨霖想解釋,可是卻發現青衣的表情寫着諷刺,絕美的容顔扭曲。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覺得連看我一眼都覺得惡心?青衣的唇角顫抖,她這樣近距離的看着雨霖,卻看不懂她的腦子裡的想法,她隻有一個念頭,雨霖在嫌棄她。脆弱的自尊心作祟。她像一個刺猬一樣武裝自己,保護自己,當她的眼睛被濃濃的自我否定和失望掩蓋的時候,她沒看見那張含着眼淚拼命想要解釋的臉。雨霖,我以為你不在乎。青衣起身,離開。可是糾結在一起的頭發勾住了她的腳步。她冷冷的看着在半空裡打成死結不願分開的發絲,不敢看那張臉,她好怕上面寫着嫌惡。她想硬是離開,可是不但不能分開,反而讓她們的頭發更死。你說我的頭發是不是很犯賤?青衣凄涼的笑着,伸手硬是擰斷了自己的頭發,轉身就走。雨霖看着殘留在自己頭發上的斷發,哭的無力的倒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雨霖抱着自己,對着冰冷的空氣道歉。對不起!遠遠的,青衣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淚。煙花之地,十裡繁華,女人的笑聲柔語像是戲裡的台詞,婉轉誘人,将溫柔道盡,卻不出一份感情。誰道戲子是天生的無情,婊子就該是無義的,心甘情願的絕情呢?如果不是這個世道,誰願意将自己的身世化作一池的浮萍,一天的孤雲。胭脂在這世界裡看盡悲喜,看透世間可笑的悲歡離合,天長地久。她忍不住感歎眼一杯杯往自己腹中灌酒的公子,柳葉般細緻的眉擰得死緊。青衣!她終于伸手阻止按住她的手,你明明知道自己千杯不醉的,還這樣折磨自己,你不是找罪受麼?青衣一把推開她的手,猛然往自己嘴巴裡倒,甯可自己淹死在酒裡,就永遠不用去面對了。要你管。青衣含糊的說。你!胭脂深吸一口氣,搖頭。我以為你是我們這群姐妹裡最聰明的,你以前看不起男人,把那些男人踩在腳下,沒想到今天卻為一個男人這樣作踐自己。誰說是男人?青衣低眉,看着手裡的酒杯,好恨,恨自己為什麼永遠不醉,為什麼還可以想那麼多事。那是?胭脂驚訝的看着她。她是個女人,世間最幹淨最孤獨最需要我的女人。青衣擡頭,看着胭脂那張妖豔的臉,悲傷的說。可是,青衣,你……胭脂欲說,卻發現除了搖頭,再也沒有詞可以來形容了。我好愛她,你知道麼?青衣趴在桌子上,細瘦的肩膀無助的顫抖。胭脂扶起她,想把她扶進房間,卻被她掙脫。青衣抱住胭脂,散開的瞳裡沒有焦距。别瞧不起我,求你,求求你……青衣的細碎的語言讓胭脂忍不住心疼,胭脂抱着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讓她可以安心的哭泣。門被打開,外面的莺語調笑飄進這個在渾濁的地方唯一超然的地方。胭脂生氣的看向門口,剛剛想發怒,怒斥那個不聽話的仆人,卻發現是個白衣公子,甯靜高貴的臉上不染人間的煙火和污濁。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懷裡的青衣,充滿痛苦。你是?胭脂剛想開口,就聽見他說,對不起,我是來接她回家的。那聲音細柔發明是女子的。胭脂心想她就該是自己那癡情的妹妹心裡記挂的人兒。她……胭脂退位,讓雨霖瘦弱的身體接過青衣,看她吃力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扶她,可是卻被雨霖倔強的眼神看的退後,手就停在半空,僵硬。雨霖将她扶到内屋的床上。這個房間的裝飾簡單卻高雅,在這個濁世裡如一朵凜然盛開的白蓮。她坐在床沿,手裡的沾濕的手巾輕柔的擦拭着她的臉,靜靜的牽着她的手,安靜的看着青衣。胭脂看着她們牽在一起的手,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你是誰?雨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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