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蓋頭裡的聰明沒出聲,隻是回握住她的手指。誰嫁誰,都是表象罷了。結局,隻要在一塊不就成了。一塊啊,隻希望這場婚禮平平安安的走完場,過了今晚,兩人就該永遠都被綁起來了吧,就像被同一根繩子綁住的螞蚱,一直一直走下去,到死都解不開。完結後有人八卦心起,問起那場婚禮到底如何。知情者皆會有如下表示。擡頭望天片刻,搖頭,擺手,感慨似的說:“亂啊!”賈府造的多大,能容多少人,就有多少人進來,就像一個盆子裡裝滿了螃蟹,多餘的就在外頭等着爬上來。放眼望去都是黑壓壓的人頭,一個個人,就像鬧蝗災時候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蝗蟲,把那池塘填了,樹砍了,圍牆扒了,全都整成一塊平地,撲上紅色地毯,而這隻是一天的事情。賈父知道自己的女兒要嫁人了,比誰都高興,聘禮分毫不要,自己還送上春宮圖一箱,莊家所有分店無限量提取的春藥的令牌一個,給隔壁家的莫家,莫家也不肯顯得小氣,在外頭當土匪的莫大哥特地帶着一窩手下,從遙遠的塞外趕回來,送上他們截下來的皇家貢品整整十車,上頭紅色朱砂印都沒有撕開過。那個早上,蘇州城守門的打開城門,提着褲腰帶揉着眼睛,恍恍惚惚的看到門口站成一排的高頭大馬和上頭兇神惡煞的男人,一把冰冷雪白的刀子架在他腦袋上,把那男人吓得尿了褲子。在皇宮裡的莫二哥沒什麼好送的,便帶了據說是皇帝親筆所寫的天下第一賈的匾額,由着三百禦林軍護送到蘇州,為慶祝他的三弟能順利娶來一房媳婦而來。兩兄弟相見,倒是把酒言歡,隻是,各自帶來的人馬聚到一起,互看不順眼,在經過一個時辰的眼神交戰後,動了真功夫。前頭的人在貼喜字,後頭像在上演雜耍一樣舞刀弄槍。坐在大堂主位上的賈大庸看這架勢,就坐不住了,跑到娘子身邊,貼在耳邊輕聲的說:“娘子,你說這鬧下去,成什麼樣!啊!……”說話的片刻,一把手臂那麼長的刀子從他耳邊飛過,刀鋒尖銳,割斷了他的一根胡須。賈大庸的胡須自做男人那天便當寶貝一樣保護着,不讓碰不讓動,連梳理用的梳子都是象牙做的,這回斷了一根,還是賈大庸最寶貝的那根,平時是愛撫不已,因為那根彎曲的弧度嘴是優雅。憤怒下紅了眼,把身上那件華服一抛,也加入大群架的行列中。兩邊都是敵人,誰都不幫。賈夫人端着香茗,輕吹一口氣,把上頭的熱氣吹散,優哉遊哉的說:“好日子,見了紅就更喜氣了。”這樣鬧着,從中午吃午飯一直鬧到黃昏,夕陽落了,鳥散了,喜樂奏起。新郎和新娘走入衆人的視線之内,吃飽喝足,身子骨也打開了的大夥開始有閑情逸緻去細細觀察這兩人。喜娘誇張的扭着她的屁股,每走一步,身子骨都要大幅度晃動幾下,等走到明亮處,看她的人都忍不住感歎,這是人臉還是猴屁股,哪有人直接拿了胭脂往臉上堆的,厚厚兩層雲朵堆在她的臉頰上,還見人就笑,紅粉像老化了的圍牆,紛紛掉落下來。喜娘身後跟着的是新娘和新娘。新郎始終低着頭,看着腳尖那塊地,好像前頭有黃金萬兩一般,硬是不給别人看他的臉。蓋着大紅蓋頭的新娘把身子弓成了蝦米,縮着身子,一步步走的特别小心,顧着腳底的裙擺。到了堂前,兩人還保持着這副模樣,氣氛着實怪異。賈老爺先對新娘的身份表示懷疑。廢話,女兒是他的種,高矮胖瘦會分辨不出來。靠近三步,賈老爺便湊上半個身子,彎下腰,擡頭窺探大紅蓋頭裡的新娘的臉。衆人不解,視線順着他看的方向去。賈老爺幾乎要把頭鑽進了新娘的紅蓋頭裡,被喜娘擋住了臉,硬生生推到位置上,喜娘的屁股不大,但是身子骨軟,那麼扭着也别有滋味。大夥看她扭過去,又扭回來,走到新郎和新娘身邊,扯着嗓子叫:“良辰吉時,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喜娘是一口氣都不喘就說完了主持詞,大夥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到了最後的步驟了,洞房花燭去了。喜娘性急,新娘和新娘也性急,匆忙對拜了幾下,便相互拉着手,轉身便跑。“這……這……”賈老爺幾乎要說不出話,結結巴巴,連指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的手,都顫抖不已。“小兩口心急而已。情有可原。”賈夫人好聲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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