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驚疑不定地向沈桉容求證,“他們從一開始就缺少祭品,會不會想着将我們一起丢下去喂河?”既然違背了規定,那就肯定有違背的道理。村長定是和村裡人都溝通過,才會這麼正大光明地讓他們能出入村子。正巧又到了祭品短缺填不上豁口的時候,他和沈桉容的出現無疑會成為這群惡人眼裡的“雪中送炭”。“嗯……無非就是想解決了我,然後擄了你?”沈桉容眨眨眼,畢竟一個成年人已不在祭品的範疇内,他們兩人中能夠被拿去喂水神的也就隻有顔元了。他話未道盡,先自己短促地笑了一聲,“那可不行,你可是我的。”“……”沈桉容眨眨眼,“我的意思是說,我還指望你帶我離開這裡呢,怎麼能讓你白白送死呢。”顔元懶得和他多說,看了眼還躺在一旁的npc,“快走吧。”沈桉容朝着珠钰走了幾步,顔元站在她的腳邊,等着一起把人給擡出去。沈桉容卻蹙着眉探出手指,伸到了珠钰的鼻翼下方。抹布上沒有肘幹淨的水順着她蒼白如紙的臉頰滑落,嘴唇在油燈下被覆上了暖色,細看卻已褪了色。而後顔元聽到他略微遺憾的聲音,“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内?雨聲幾乎是一瞬間就大了數倍,狂風呼嘯着拍打着玻璃,似乎在發出什麼悲鳴聲。它尖叫着卷席着村落,向整個村子發洩它的不滿與怨念。一道光照亮了屋内,短暫的一瞬間,顔元看見了正對着的廚房窗外站着一個女孩。她頭發披散着,臉看不清,隻有兜帽被映出了紅色。光又暗了下去,雷聲滾滾接來。雨水噼裡啪啦敲打在玻璃上,留下的不是淡淡的水迹,而是詭異的紅痕。血。顔元絆倒了擇菜時用到的矮凳,掌心靠着玻璃,窗外隻有雨血迸濺的猩紅色,那方才一眼而過的人影似是錯覺。一開始就是個定性的局。劇情必須要她死,所以無論他們救還是不救,帶走還是留下,都會死。雖然想得通,但心裡還是堵得慌。沈桉容似是察覺到了他的低落,“隻是個遊戲,沒必要認真。”面前血如瀑布般順着玻璃流下,顔元沉默了片刻,“我當然知道是個遊戲,還用得着你來說?”“好好好,我想多了。”沈桉容攤攤手,“那走?”“先等等。”顔元從袖子裡掏出了那把鑰匙,“這個你知道在哪裡用嗎?”“你居然問我?你可太高看一個新人了。”沈桉容丢下這麼一句,轉身進了房間。片刻後他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把破舊的雨傘,看那樣子也比較脆弱,不知道出去後還能不能撐得起風雨摧殘。顔元倒也沒挑剔,他把鑰匙放回袖子裡藏好,兩人前後走到門口準備離開。“笃笃笃。”正在這時,門卻被敲了三聲。他朝後退了半步,擡眼看了眼沈桉容。後者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壓低了聲音問,“誰?”門外還是風雨交加的聲音,撞得木門哐哐響。隔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答複,就在顔元開始懷疑是不是珠玥來敲的門時,卻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來自他鄉的客人,你們睡了嗎?”這道聲音沙啞又粗糙,本應該被埋沒在雨聲裡,現在聽起來卻格外的清晰,像是就在房間裡回蕩着一樣。來的人不隻有一個,間或還響起木棍或者鐵叉摩擦碰撞的音效。錯雜的聲音疊在一塊兒,他們目光如炬地盯着門,似乎已經看到了門後的玩家,因而發出了喜悅的音調。不結識的木門被大力晃了晃,像是下一秒就會被破門而入一般。那帶頭的人急促地催道,“開門啊,我是村長啊!”13黑潭之村(九)在顔元視線還放在已死的珠钰身上時,門外催促的村民已經等不及了。一個婦女開口催促,“和他們說什麼啊,咱直接沖進去不就成了?”顔元回過神,這村裡女人很少,說話的這位估摸着就是剛生下了一個孩子的王大娘。她作為一個孩子的母親,當然希望能有别人來代替自己孩子去死,比任何人都急切,奪過一旁男人手裡的鐵叉就朝門闆上砸。木頭哪能是金屬利器的對手?盡管使用的人隻是一個沒什麼力氣的女子,也能将門闆戳上一個大窟窿。顔元還沒想好對策,身體先一步被人抱起了。沈桉容壓根不管地上那個屍體,瞬息壓滅了油燈,拎在手裡抱着人就往他們住的小房間跑。他把人放下後随手反鎖上門,“走窗戶。”外頭木門被撞得響動不斷,像是再多一秒就會被砸爛一般。顔元沒有任何時間猶豫,拉開了那扇床邊的窗戶,抱着傘就跳了出去。血雨還在下個不停,那些村民卻好像壓根沒有注意到這點異常,這個時候還都站在門口渾身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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