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責怪你,harry,但我也沒法把這當做沒有發生過的去原諒你,這很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麼辦。”peter低着頭,沒有去看harry的表情,隻是自顧自的說着,“我不知道你注視藥劑後産生harry,我想知道你的想法關于蜘蛛毒液,還有greengobl我的确想知道你是否對這些事感到悔恨。我在乎這個。這能說明一些事你知道的我在說什麼,harry”
“就隻是這個?”harry說道,他喝光了杯子裡的酒,接着他起身去吧台重新拿了兩杯色彩鮮豔的冷飲——大概是某種雞尾酒,peter分辨不清,harry重新坐了下來,并把其中一杯放在peter面前,然後不慌不忙的喝着自己手上那一杯,如同吸血鬼啜飲鮮血般沉醉從容。
“你不覺得現在問有點晚了,peter。或許早在八個月之前你就該問我了。”harry一字一句大的回答道,他的語氣裡有一種深深壓抑的憤怒、一種能令人窒息的怨氣,“當然如果你關心我那時在哪裡的話。”
peter覺得這句話如同刀尖般剖開自己的心髒。
他突然意識到這八個月harry說不定過的比自己更糟:逆轉錄病毒,osrp的董事會,以及随着harry注射蜘蛛毒液後急轉直下的一切。
一直以來,他都可以忽視着這個事實。
“所以這八個月你在哪兒?”peter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接着他感覺到一種僵硬和不自然侵襲着他全身。
harry似乎很滿意的咯咯笑了起來,盡管他的笑聲有點癫狂,“我真高興,peter,你還關心我,雖然遲了點。”
誰的都得聽出他這句話裡的諷刺和冷然。
peter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那陣僵硬還在持續吞噬他。他喝了一口那杯酒,辛辣和刺激同時在他口腔中爆炸,他簡直無法理解harry對酒精的熱愛。
“我在算了吧peter,你不會想知道我這個八個月在哪裡的。”harry搖了搖頭,說道。
“告訴我,harry。”peter歎氣。
harry仰頭,喝光了今夜的第二杯酒。他再次起身,或許又準備去拿酒。peter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勸阻,就在他猶豫的時候,harry身子一歪,無法控制的倒了下去,peter唯有下意識的接住。
那具身體出奇的冰涼,沒有任何溫度。仿佛即使你長久的擁抱着,也無法傳遞任何溫度。
汽車在街道上按部就班的運行,車窗外是漆黑如碳的天空,以及燈火通明的夜晚。
城市在你眼前飛快退後,就像一部不斷快進的電影,各種影像在你眼前飛速跳躍,視覺和聽覺都逐漸模糊,你能捕捉到的隻是一些一閃而過的片段街燈下一雙吵架的情侶,撲火的飛蛾,深夜吠鬧的流浪狗,行色匆匆的歸人,欲望升騰的面孔掩飾在精雕細琢的面具之下,破碎的愛和夢想。
harry轉過,在昏暗燈光中看着他身邊的人。
他從來沒有被這一刻更深刻的感受到生命的荒誕和無常。
他們曾相互依偎,他曾陪着peter度過被父母遺棄的艱難時光,在那個大家都尴尬于獨自一人的孩提時代,他曾是peter唯一擁有的朋友,他們曾親密無間,但這就是他們的所有過往嗎?不,他們的過往是他被告知身患絕症的蒼茫失措,過往是peter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蜘蛛俠的軀殼完美無缺,過往是他被困在精神病院,冰冷潮濕的床鋪和沒完沒了的藥物實驗,過往是他被欺騙之後的驚訝盛怒,是peter不曾回頭尋找他的決絕冷漠。
“heyharry?”他聽見peter在試探性的呼喚他,但沒有回答。
在peter去酒吧見他之前,他已經喝了很多酒,其實或許還包括一些藥物,他知道自己看起來并沒有什麼醉态,但實際此刻他的意識并不是那麼清醒,酒精在他身體裡流竄,帶着他越來越緩慢的思維。
他甚至搞不清為何現在peter會和自己在同一量車上,以及這輛車究竟駛向何方。
“harry?”
“peter?”他語調疑惑,peter聲音裡的擔憂讓他感覺這一切更加虛幻。
他想起了那天peter扔出的那枚卵石,以及湖面泛起的一圈圈漣漪。
他覺得自己如同那枚不斷下落的卵石。在靜谧裡不斷下沉,唯一令他欣慰的是在藥物作用下,這種靜谧并不會滋生恐懼,這種靜谧如同他曾經和母親一起去野營時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樣,身邊燃燒着篝火,他睡在這世界上唯一不會傷害他的人的懷抱裡,溫暖而安全。
“見鬼,你到底喝了多少酒?”peter問道,同時打開了車窗。
harry裹緊了衣服,夜晚拂過的涼風所帶來的寒冷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也許自己不該在見peter之前喝那麼多酒,他想。他轉頭看着peter,疑惑道,“我們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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