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無聲的拒絕側面洩露出他的心理狀态,對于此時變成柔弱幼童的身軀,他是不适的,或者說,這種姿态很容易勾起他不好的回憶。既然如此,我隻要稍微推波助瀾。别說我太粗暴,這種情況就該下一劑猛藥,阿瓦隆不是真正什麼都不知道的孩童,相反,他孤單的存活到現在,在短壽種中打滾,嘗遍人情冷暖,看遍世間黑暗,心智指不定比我這個長輩呵護下成大的寶寶還成熟。這種前提下,必須下猛藥。我牆邊抱膝而坐的阿瓦隆放了一個精神誘導的魔法,就坐到畫闆前繼續進行藝術創作了。一旦專心緻志沉浸到做某件事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快,也很容易把其他事情忘記掉,沉迷藝術無法自拔的我不知不覺把阿瓦隆抛到了腦後。等到我回神,聽到了阿瓦隆壓抑的喘息聲,仿佛躲藏在草叢中極力捂住嘴巴,而周圍有某種可怕的威脅在徘徊,全身心都緊張到極點,拼命想要降低存在感,卻因為過度的緊張導緻身體抽搐痙攣。幼小的孩童身軀意味着弱小,意味着無能為力,阿瓦隆幼時曾經感到過太多的痛苦,深深烙在了記憶中,精神魔法将時光回溯,心理陰影回籠,讓他再次感受到當時的絕望。這種精神誘導不是無中生有,不是精神幻影制造出的陷阱,幼年狀态的阿瓦隆本身就在回憶心理陰影的前提下,将其無限擴大了。阿瓦隆雙手緊緊抱着膝蓋,額頭貼着膝蓋,整個人都在顫抖,冷汗拼命流下,他痛苦壓抑的喘息,仿佛陷入夢魇之中苦苦掙紮。我放下畫筆,站起身,緩緩走到牆邊的阿瓦隆前,我的影子落到他身上,光線變化讓他微微擡臉,露出空洞無神的紅色眼睛。就算現在有人舉刀想要砍死他,他也不會躲一下,就算下一刻世界就要迎來末日,他也不會掙紮一下,默默迎來自己的死亡,差不多是這種感覺。我在阿瓦隆面前蹲下,伸手輕輕一按他的頭。阿瓦隆面無表情看着我,紅色的眼睛裡一絲波瀾都沒有,無論此刻我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想反抗,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消極至極。溫暖的力量從我指尖蔓延到阿瓦隆身上,驅散一切負面。阿瓦隆從幼時心理陰影中掙脫,紅色的眼睛恢複清明,即使看起來依舊空洞虛無,至少沒有那種被噩夢纏繞目光渾噩的樣子了。他看着我,露出一個笑臉,絕對不是對我感激,亦或者感到開心了笑出來,隻是一個示人的假面。阿瓦隆站起身,初見時的無措茫然已經完全消失了,臉上挂着無懈可擊的假笑,幼小的孩童身軀氣場一米八,似乎經曆了痛苦會讓他變得更加堅強。痛苦使人成長,不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阿瓦隆似乎正是驗證了這句話。但是我知道,利用精神誘導無聲無息撬開的缺口,還沒有愈合。我向他發出邀請:“要畫畫嗎?”阿瓦隆微笑的點頭:“樂意之至。”我重新拿出一副畫具給他,任由他随意作畫,然後把注意力轉移回自己的畫作上。或許是創作時一再被打斷的關系,感覺畫着畫着靈感就不見了,等到畫作完成,完全沒有想象中那般好,少了幾分感覺,左看右看,想要下筆再添幾筆修改,卻找不到修改的地方,這副畫作就這樣了,再怎麼改,都影響不到整體感官了。我失落的歎氣,果然創作的時候就應該一氣呵成,把靈感完整的發揮出來,這樣一再中斷,三心二意,難怪畫作還沒完成靈感先跑光了。轉頭看了看,阿瓦隆正一臉微笑的作畫,看他的表情,潇灑肆意,似乎隻是随便在紙上塗鴉而已。我好奇的探過頭去看,被驚了一下。阿瓦隆一臉微笑畫出來的畫,俨然就是一紙黑暗世界的剪影。整個畫面的主色調是黑暗跟紅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無數血肉模糊的屍體橫躺在地,血腥氣息似乎都能透過畫傳遞出來,天空都被渲染成血色,整個世界沒有一絲希望,隻有不詳的死亡氣息充斥視野,黑色的陰影中似乎隐藏着無數魑魅魍魉,亦或者是亡者的怨恨染黑了血色,隐約能看到枯骨殘骸,骷髅頭空洞的大眼眶存在感強烈,似乎有一抹怨魂透過這副眼眶在注視。非常強烈的視覺沖擊力。阿瓦隆一臉微笑的畫着,跟充滿死亡血腥的畫作極其不搭。然而這副畫,就是他的内心投影。黑暗血腥,毫無生機,整個世界都是絕望。我靜靜看着他畫畫,直到完成。然後問:“介意我在這上面添一筆嗎?”阿瓦隆有點驚訝,接着他一臉微笑的點頭,“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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