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墨躺在床上,聽到耳邊時不時發出的鈴響,陷入沉思。那鈴響是從他衣袖中傳出來的,準确來講,是桃鈴送他的那隻钗子發出的聲響。那丫頭在幹嘛……他是很反感有人打擾他休息的,若是常人如此,恐怕早就被他叫夏様扔到九霄雲外去了,不過還好,這钗子後半夜便沒了動靜。終于睡着了?白墨輕歎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卷重新回床上躺下,嘴邊的笑意更甚。明早再收拾她罷。第22頁次日一早,桃鈴便十分守時地帶好自己的包袱在酒樓下頭等候,白墨慢悠悠從樓上下來,看到她乖巧地抱着行李坐在一邊,都微微驚訝了一番。“這回反倒是你等我了?”他走近,不忘打趣她,“昨夜你研究那桃花钗,歇得可不算早。”“啊?”桃鈴歪頭,不知所然。隻見白墨從袖口悠悠拿出那支桃花钗,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钗子的花蕊,桃鈴頭上的钗子也随之發出一陣鈴響。這麼一來,她算是知道為什麼白墨會那麼說了。她好像送錯钗子了!可她的本意明明是要送他另一支的!“不對不對!”桃鈴臉瞬間紅成一顆鮮嫩的蜜桃,支支吾吾想要辯解,“我……其實……這是對鴛鴦钗……”“嗯?”白墨忽的來了興緻,俯身看她,拖着點慵懶的鼻音輕佻道,“鴛鴦?”“不是不是……”桃鈴發現自己越是心急,嘴巴就越不聽使喚,但仍舊堅持把話說完,“這是……我送錯了,我給你換回來!”“換?”白墨直起身,若無其事地搖着扇子,“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換回去一說?”桃鈴哽住,那鴛鴦钗本是傳訊用,内裡并無其它多餘的機關,按理說她頭上其它的钗子應該要有用的多,不過既然白墨不願意換回去,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或許像他這樣的高手,根本就不屑于用一支钗子耍些小手段來防身吧?夏様備好馬車便看見二人親昵的模樣,站在一邊傻瞪眼,半天也不見少主切入正題,隻好湊過來幹咳兩聲,小聲道:“少主,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走吧。”白墨意味深長地看了桃鈴一眼,偏頭示意。桃鈴不敢看他,起身走在前頭,“走……走!”她十分自然地鑽進馬車裡坐好,白墨還在跟出來送行的魏掌櫃說話,都是生意上的事,她聽來聽去隻覺得頭暈,幹脆窩在一邊閉目養神。昨夜睡得實在是有些晚,今日又起了個大早,她有些撐不住。不知過了多久,車簾被人掀開,來人擡眸便看見抱着包袱縮在一邊打瞌睡的小人兒,眼底忽然就多出來幾分柔和的笑意。既然都如此困了,她是怎麼起的那麼早的?多睡一小會兒他又不會責怪于她。小人兒似乎聽見了響動,睫毛不安分地撲扇兩下,他下意識放輕了動作,好在她隻是咂咂嘴,扭了一下身子,仍舊睡得香甜。白墨忽然覺得看她打瞌睡的樣子分外有趣,便十分好心的沒有把她喊醒,伸手撥開簾子,壓低了聲音吩咐夏様趕車。馬車裡雖然鋪了最舒适的軟墊,但奈何出了城,路面就變得沒那麼平坦,颠簸之下桃鈴身子越來越歪,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再差一點就要撲到旁邊的人身上去了。她吓得一個激靈,抹了把臉,确認自己方才沒有流口水,才心虛地朝白墨笑笑。白墨搖着扇子看她,挑眉問道:“醒了?”桃鈴慌忙點頭,“嗯嗯,睡飽了……我是說,醒了……”“許是昨夜你研究桃花钗上的機關太過專注,睡晚了些,”他刻意頓了頓,“廢寝忘食,我很欽佩。”桃鈴尴尬的笑笑,“哪裡哪裡……”她為什麼要想不開玩那支桃花钗呢!這下可好,看白墨的樣子怕不是打趣她成瘾了罷……自己昨夜那麼晚才睡,如此一來,白墨豈不是也被她煩擾到深夜?要真是這樣,桃鈴還真不知道她和白墨,到底誰更慘。“你稱呼嶽前輩為爺爺,應當是與他認識?”白墨識趣的沒繼續逗她,正色道:“嶽前輩脾性我到如今都捉摸不透,你對他可了解?”“啊?”桃鈴桃鈴緩過神,“哦,嶽爺爺呀。”“嗯。”“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愛喝酒,我師父不愛喝酒,以前每次看見他倆在一塊兒,嶽爺爺總要灌酒給我師父喝,師父不樂意,他們有時就會打起來,”桃鈴一想到兩個老頭頭吹鼻子瞪眼的模樣,就覺得好笑,眼睛眯成月牙,興緻勃勃道,“你都不知道,我師父功夫比嶽爺爺好,可是嶽爺爺他下手沒個輕重,每次兩個人都是鼻青臉腫不歡而散,過不了多久又湊到一塊兒研究機關,跟兩個小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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