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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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不安分，一隻手被他牽着，還能蹦蹦跳跳地在他身邊晃悠。周善寵溺地看着她：&ldo;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想去嗎？&rdo;蘇棠停下來，站在他前面，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仰起臉：&ldo;想！&rdo;&ldo;那就走吧。&rdo;牽着她的手悄悄挪了個角度，修長的手指一根根塞進了她的指縫裡，和她十指相扣。蘇棠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方式牽手，卡在指縫裡的手指讓她不太習慣。她忍不住低頭去看。&ldo;怎麼了？&rdo;周善開口問她。蘇棠擡起手，連帶着他的手一起：&ldo;我覺得，這感覺有點奇怪。&rdo;周善不解地問：&ldo;怎麼奇怪了？&rdo;&ldo;就是……&rdo;蘇棠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精緻的眉心皺了皺，又松開。她說，&ldo;以前我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夾在指縫裡就會覺得特别難受，可是現在我的指縫裡加了那麼多東西，竟然一點都不難受，什麼原因呢？&rdo;&ldo;……&rdo;周善被她一口一個&ldo;東西&rdo;弄得有些無奈，脫口而出，&ldo;我是東西嗎？&rdo;蘇棠很認真地搖頭：&ldo;哦，你不是。&rdo;你不是東西。這句話怎麼聽着更像是在罵他？周善失笑，忍不住把另一隻空着的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按了按。他笑着威脅：&ldo;再說一遍？&rdo;蘇棠把他的手拿開，往後蹦了半步，又用手量着自己的身高比劃。怎麼比都隻到他胸口那麼高。她扁扁嘴，不大高興地說：&ldo;你别按啦，我已經很矮了，再按就長不高啦。&rdo;&ldo;哪有很矮。&rdo;周善知道她最在意身高，從小就喜歡踮起腳尖和他比，比他矮還會不高興。他低頭，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隻能和他對視。&ldo;我倒覺得現在這樣正好。&rdo;他笑着說，&ldo;我隻要一低頭，就能親到你。&rdo;&ldo;……&rdo;蘇棠好不容易恢複白淨的臉頰被他一說又紅了。周善捏了捏，手下柔軟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手：&ldo;怎麼那麼容易害羞？&rdo;蘇棠沒什麼殺傷力地瞪他。-周善帶她來到一片橘樹林裡。剛才周善要穿過警戒線的時候蘇棠還義正言辭地提醒他不能去，誰知不遠處就有那麼多棵橘子樹。現在正是橘子成熟的季節，每棵樹上都結了很多很多黃橙橙的果實。蘇棠第一次見到橘子樹是什麼樣的，不由驚歎：&ldo;哇，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橘子呀？&rdo;周善放開她的手，讓她自己去玩：&ldo;我去年寒假來的時候見過一次，不過那時的橘子都已經被人摘得差不多了，隻有最頂上幾個摘不到的還在。&rdo;蘇棠圍着附近的幾棵橘子樹繞了一圈，興奮地回到他身邊：&ldo;這裡的橘子甜嗎？你吃過嗎？&rdo;周善看着她垂涎欲滴的小模樣，不置可否：&ldo;你嘗嘗不就知道了？&rdo;&ldo;可是……&rdo;蘇棠做賊似的左右瞧瞧，像是在找什麼東西，&ldo;我們偷吃橘子會不會被人發現呀？你的那個邢叔叔會罵人嗎？&rdo;想不到小姑娘的原則性還挺強，周善說：&ldo;沒關系，你想吃就吃吧，不夠我們再摘一點帶走，反正也不是他種的。&rdo;他這個說的倒是實話，當初部隊征用這座山作為野外實戰訓練地之一的時候，也不知道上面被人種了那麼多橘子樹。現在每年一到季都會有很多橘子成熟，發現之後，這些橘子都會被摘下來送到部隊給士兵們吃。今年顯然還沒有人過來采摘過。&ldo;我真的可以吃嗎？&rdo;蘇棠不确定地問。周善點了點頭。&ldo;太好了！&rdo;蘇棠高興地跑向最近的一棵樹，摘了一隻大大的橘子下來。她剝開皮，立刻聞到了橘子的香味。她自己先嘗了一瓤，發現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酸，味道甜甜的，和外面買的差不了多少。她又剝了一瓤，高高地舉起手，伸到周善嘴邊：&ldo;土豆哥哥，你也吃，很甜！&rdo;周善就着她的手把那瓤橘子吃進了嘴裡。兩個人一口氣吃了五個橘子，蘇棠又在周善的幫助下摘了滿滿一背包，打算一會兒出去分給同學們一起吃。拎起來的時候重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ldo;我們會不會摘得太多了？&rdo;周善把她的背包接過來背在自己肩上：&ldo;不會。&rdo;他低頭看她的手髒兮兮的，&ldo;走吧，我帶你洗洗手。&rdo;周善帶她來到了一條小溪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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