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鋒舟上的大明已經有點着急了,盯着水面一直看。團長可說了,讓他全力保護好張瑞的安全……
看到張瑞上來了,心終于落到了肚子裡,趕緊把張瑞拉上來。張瑞取下裝備,從包裡掏出毛毯披着休息。
“大明,在這裡系上浮标。下面有不少煤球、柴油,還有鏟車。”
大明一聽,拿出亮色的浮标系在石頭上放在水草間,方便隊伍過來打撈。
張瑞拿出保溫杯喝了口姜糖水,又從包裡拿出一個保溫杯和幾個士力架遞給大明。大明這次聽話地接過,把士力架放在上衣的口袋裡,還輕輕拍拍。
張瑞看着他孩子氣的表現,心裡有些酸,可不是個20歲不到的大男孩。
大明一邊喝水,一邊和休息的張瑞聊天:“姐,你知道麼?我們團長可厲害了!他是我們軍區最年輕的團長,出任務還最多……”
張瑞安靜地聽着,他說的團長就是宋衛平。
半個小時左右,張瑞決定再下一次水,到附近的商品房區域搜索一下。怕驚動附近居民,兩人拿着備用槳,沿着水草叢向高樓附近劃去。
兩人到了附近茂密的水草區域停下,換了個氣瓶,張瑞再次下水,向高樓附近遊去。每個小區附近都有不少超市、店鋪,沖鋒舟、皮劃艇不能空着回去。
張瑞慢慢向下潛,洪水很渾濁,适應水壓後,張瑞定神準備尋找超市位置。卻看到了讓她驚悚的一幕——
水裡漂浮着很多被洪水浸泡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其中有不少赤裸的女人、小女孩兒、小男孩的屍體,還有許多死相猙獰的男人屍體,無數頭發漂浮在洪水裡……
有些身體殘缺不全,有些身體呈怪異的姿态,還有很多裸露着骨頭的屍體……身上都捆綁着石塊、家具,甚至是各種家電。
張瑞胃裡一陣翻滾,閃身進了空間廁所,對着馬桶狂吐起來。好大會兒,她才穩住心神,想到樓邊停泊的沖鋒舟,心裡一陣惡寒,繼而是憤怒……
看來這樓裡住着不少窮兇極惡之徒,她得回去通知宋衛平他們,早做防備。即使他們不敢和官方、軍方作對,可對他們這些私人打撈隊、周圍居民來說,是可怕的存在。
張瑞有個大膽想法,她得确定這些惡徒的位置、人數,讓軍方能盡快地鏟除這些惡徒。
張瑞慢慢地潛到沖鋒舟的附近,這些人肯定就在這個樓裡。
她慢慢地潛出水面,借着沖鋒舟遮掩行蹤。靠近大樓的窗戶,裡面亂糟糟的,什麼聲音都有,看來有不少人。
她仔細聽着裡面的動靜。有女人痛苦的慘叫聲,有男人的淫笑聲,有小孩子的哭鬧聲……
張瑞穿過淹沒的窗戶,朝着聲音最小的區域小心地遊着。遊到另一側的窗戶下,她慢慢貼在窗台下,聽裡面的聲音,希望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裡面傳出幾個男人的對話聲——
“黑子,我小舅子那邊怎麼說的?讓什麼時候動手?”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張瑞繼續聽着。
“大哥,錢局長說,讓再等等,最近軍方和一些官方的頑固分子開始察覺了……”
“他媽的,整天裡束手束腳的,弄幾個女人出來而已……讓他們玩得時候,悠着點,最近貨不好弄。”男人的聲音傳來。
“小三兒昨晚帶回來的幾個雛兒,别讓他動,今天晚上基地二把手要過來。”
“大哥,那貨太變态,來一回就弄死一個,還非得要雛……”
“行了,老子也不待見他,這不是為了懷義的大局嘛,早點掌控了基地,咱們幹什麼也不用束手束腳了!”
張瑞想起來了,真是冤家路窄,是劉永福這腌臢貨了。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當時真該一刀子捅死他,顧慮太多,留了禍害。張瑞有點後悔了。
張瑞慢慢地下水,準備遊回去報信,剛到沖鋒舟的位置,就聽到遠處傳來沖鋒舟的聲音,張瑞趕緊躲在窗戶下面的洪水裡。
沖鋒舟停下來,就聽到船上的人說:“兄弟幾個,哥不哄你,這回真有好貨,爽死你們。”
“你可别騙我,上次兩斤大米,讓我上了個爛貨!”
“放心……放心,小六!死哪了?把哥幾個接上去!”
等了一會兒,沖鋒舟那裡沒動靜了,張瑞趕緊潛到水裡往回趕。
大明急得團團轉,在船上不停地朝四周瞅。看到浮出水面,遊過來的張瑞,驚喜地趴在沖鋒舟上,把張瑞拉上來。
張瑞氣都沒喘勻,招呼大明劃船離開這片區域。大明看張瑞臉色不對,也沒問,趕緊劃船離開。
出了這片區域,張瑞就讓大明駕駛着沖鋒舟往回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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