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把手機撈過來一看,倒是有代玮的信息。「羊你救救我吧,黃姓男子一大早轟醒我一直在那叭叭叭,你管管他!!!」高楊微愣,哭笑不得,心說沒必要吧?幹嘛像躲洪水猛獸似的避開自己?他回複代玮讓他别搭理,代玮沒立即回應自己,極有可能還在被某人瘋狂糾纏。高楊把手機往旁邊一扔,腦袋埋進枕頭裡,沒勁。他在心裡悶悶不樂地埋怨,黃子弘凡能不能成熟一點?這事達不成共識兩人迅速翻篇不就好了?犯不着把不自在留到第二天吧。他清醒得睡不着,幹脆手一撐下床洗漱。結果黃子一上午沒回房間,房門十一點左右才被打開,高楊擡頭,倒是黃子沒錯,但他拉着張超,對自己極僵硬地笑了笑,說帶超過來看看房。“神經病啊?住得好好的突然要和我換房。”張超莫名。高楊放下手裡的筆笑笑:“他昨晚看恐怖片,對這間房有陰影了,半夜都不敢一個人上廁所。”張超滿臉問号:“我靠,黃子弘凡你傻逼吧?演出前一晚上看恐怖片?”黃子被兩道目光釘得一動不能動,他偷偷瞥了眼高楊,這人一臉真誠無辜。他也是在幫自己圓謊,黃子撓撓臉頰,反駁不出口,隻好别扭地點頭認下。張超翻了個白眼,算是接受了:“也好,這樣高楊終于不用整天被你霸占了。”高楊重新拾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黃子說事不宜遲趁他還沒把東西攤開趕快開始搬家吧,張超煩得要死,念叨黃子弘凡真是梅溪湖第一能作。注意力早就集中不到筆下了。高楊的神經分成了兩支,一支頭發絲那樣細,扯着他的手指讓它們不至于完全靜止下來,而剩下的全部擰成又粗又韌的一大股,蹑手蹑腳地伸出來,溜到絮絮叨叨擡着杠的兩人面前。他聽着他們的動靜,頭一次感到自己原來這樣格格不入,也頭一次因為這滋生出坐立難安。片刻,吵鬧終于走了。高楊呼出長長一口氣,卻清不光胸口的郁氣,他把筆重重摔到桌上,像是要把所有的錯都歸咎于這死物。黃子弘凡的東西算是在兩個人的努力下一趟搬完了。總是被他遺忘的充電器這次也帶走了,這大概是張超幫的忙。高楊望着亂成一團的床,沒來由地覺得陌生。說實話……他對感情并不那麼在行。從前孑然一身成了習慣,和誰都喜歡隔出一段禮貌的疏離讓自己安心。現在忽地要他掌握與人親近的分寸,這感覺就像偏要把他丢去漩渦中心,天旋地轉的窒息裡沒有支點,肺裡嗆滿了水,身體還找不到站立的重心。事情的發展漸漸偏離了原來的想象。他明明是試圖拉近兩人的距離,可目前看來,他自以為聰明的那一句“喜歡”卻像是在他和黃子之間平添出一道深深的阻隔。這不對。他是不是得做些什麼……“高楊,我進來了。”正想着,張超的聲音透過房門穿過來。他手裡拿着換過的房卡,一踏進來就打了個哈欠。“黃子進我房間東西都不理就躺床上要睡了,大言不慚叫我淨身出戶,我真慘。哎代玮說黃子睡不着今天一大早就去找他了?他怕什麼啊?”“啊。昨天看電鋸驚魂,他說覺得我們這個頂燈像吊在頭上往下滴濃硫酸的裝置,又說覺得廁所櫃子裡會跳出個人拿着砍刀挖他内髒。”“噫。”張超假裝嘔吐,“所以他說他這輩子都不要再看電鋸驚魂。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是啊。”高楊移開眼,後知後覺地心虛。心道還好黃子對張超說的也是電鋸驚魂,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圓下去了。不過料想小朋友也隻能提它了,畢竟這是他們連麥看的唯一一部恐怖片,好像也是黃子看的第一部血腥暴力片。雖然過程很……一言難盡。總之,算樁兩個人一起做過的傻事。張超沒發現高楊的出神,大大咧咧地踱過來拉開他面前的椅子。他想到:“前兩天黃子在群裡煞有其事地宣布說晚上的演出他想搞點事情,到底是什麼事啊?問他也不肯說。”一提到這事高楊又無語:“他吃飽了撐的,說最後結束前要公主抱我。”“哈??”張超瞪大眼,震驚得忘了笑,“啥玩意兒啊?為啥??”因為梅溪湖女孩們總說黃子沒他壯來着。張超抽抽嘴角,無情道這難道不是事實嗎有什麼好辯的。繼而想到這事如果真的要做,難道不是出其不意打高楊個措手不及更有意思?他于是疑惑地問了,就見高楊憋了憋笑,答:“他怕我到時候一掙紮他就垮了,所以一定要提前做好我工作,威脅我到時候必須要配合他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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