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了自由,小遠得到了健康。他不該妄想,得到更多更多他不配擁有的東西。比如歸屬,比如家,比如愛情。多麼可笑,他這樣一個在泥濘裡掙紮的人,竟然也妄想純潔的愛情,而且明明他想要的那份愛情,說不定早已屬于别人。從頭到尾,他都應該隻做一個旁觀者的。他不該不甘心,不該傻傻騙自己,騙自己的心。他應該承認自己的癡心妄想,承認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多的心動,更深的依賴,承認自己已經深陷感情的深淵,承認自己在這場自以為是的愛情中從一早就注定失敗者的命運。他不能哭,他不該哭。他應該笑,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自由,如果重新振作起來,至少他可以重新開始人生,重新開始人生?他真的有這樣的資本嗎?他是多麼自卑的一個人,自卑到不被人所需要便覺得再也無力走下去。他在街頭遊蕩,他的夜是曾經的放蕩與□□,是不久前的甯靜與溫暖,也是現在的混沌與憂郁。在巷口,有一個人朝他伸出了手,是他熟悉的,渴望的手,欲望的手。他繞過他,卻又有一雙手伸向他。一雙又一雙,直到他懶得躲開,直到他重新陷入陰暗的潮濕的夜色裡。那裡是腐爛的,是不堪的,是堕落的,是無望的。是屬于他的。人生。————————————————他還沒有回來。嚴程禮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認真地眺望那條從山腳蜿蜒上來的路。路燈是明亮的,月光溫柔似水。但是路上空無一人,深夜的那條通往别墅的路上,沒有他想見的身影。他等呀等,從初夜等到深夜,仿佛不知道困倦。終于,那抹影子緩慢地從小路的盡頭出現,他晃晃悠悠地順着小路緩行,迂回地、漫不經心地走着。很久很久,才走到了花園,他并沒有推來門,也沒有走上台階。他在花園裡徘徊,像做夢的詩人。嚴程禮實在忍不住,推開了大門,那個人便回過頭來,匆匆地略過他一眼,又要往外走去。“你要去哪?”嚴程禮急忙開口,語氣裡有些惶然。“”阿玖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再動了,他背對着他,留給他月色下的背影。“還不進來?”嚴程禮見他沒有要走的打算,心底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像被安撫了一般,奇異地平靜了下來。他側過身,将大門完全敞開,示意阿玖進去。阿玖卻沒有進去,他既不靠近他,也不離開他。他僵持着。“難道要我親自來請你進去?”嚴程禮不耐煩地催促他:“快進去。”阿玖才慢慢地走近,但是他低着頭,弓着身,像一個賊一樣,想要從他身邊溜進去。在他們交錯的那一瞬間,嚴程禮拉住了他的後衣領。阿玖便寸步難行了。嚴程禮聞到了。那是jg液的味道,渾濁的氣息,在這個晚歸的男孩身上。他的理智在這一刻仿佛到了邊緣,他咬着牙問:“你去幹什麼了?這麼晚才回來。”“”阿玖還是沒有說話。嚴程禮猛地将他推到門框上,阿玖狠狠地撞上門框,發出了一聲痛哼。嚴程禮掐着他的脖子,問他:“你剛剛做了什麼?”阿玖竟然輕輕笑了一聲,在夜裡,那聲輕笑非常的明顯。“沒什麼。”他用暗啞的聲音說道:“不過是約了個炮。”嚴程禮猛地按下了吊燈的開關,整個客廳亮若白晝,也照亮了阿玖。阿玖的唇破了,他的衣衫不整,勉強穿戴好的襯衣皺皺巴巴,幾粒紐扣早已不知去了哪兒,從他的敞開的衣領處可以看到紅色的吻痕,而他的短褲上還殘留着可疑的污漬,鞋帶松開了,原本應該潔白的鞋面上留下了黑黑的鞋印。他像一個被□□完的人偶,失去了顔色,隻剩下污濁。“不過是做了筆生意,嚴先生。”阿玖按住他顫抖并用力的手,一根根地掰開他的手指:“您不需要這麼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終于他離開了嚴程禮的束縛,轉過身,他想要再離得遠一點。“呵呵,做了筆生意。”嚴程禮發出古怪的聲音,詭異的聲調裡壓抑着恐怖的前兆。阿玖繼續往前走:“我拿點東西,一會就走。”“走?走去哪?”“不知道,到處看看吧。”阿玖很認真地說:“我們的約定結束了,嚴先生,我該走了。”但是他走不了了,他的頭皮傳來劇烈的疼痛,那股拉扯的力氣,似乎要把他的頭一起拽下來,他悶哼一聲,便被拽到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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