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還不照做。”沈晗厲聲斥責那些千機衛。“明日上岸,我們快馬加鞭回到邊軍大營,一旦情勢有變,立刻武力送她回國即位。”沈明忽然松了一口氣道,“好歹我們還有安插暗查在長甯的人。”==“這裡是哪裡?”頭頂似乎又是船艙的樣子,她大驚之下坐起,莫非她又落入了沈明的魔爪?然而她還沒來及審視這個區域就疼得縮成一團,渾身都疼,雙手僵硬地完全無法動彈,身上的箭傷帶來撕裂一般的疼痛。不對,她沒有重新落入虎口,因為身上的鎖鍊竟然憑空消失了!“你醒了?”嬌豔絕倫的女子端着藥湯推開她的房門:“小妹妹從哪裡來?”“你是什麼人?”白熙警惕地盯着她,這個女子生得狐媚,看着不像個正經女子,倒像是個……秦樓楚館的女子“我?”女子把藥放到她面前的矮桌上,以手掩着檀口放肆大笑,“我是個女支女啊。”“我知道。”白熙撇嘴,“我是被你救下來的?”不用說,她身上的箭已經被取出,傷口也細細地做了包紮。“不是我,是我的主人。”女子盯着她脖子上的烙印,“你是個奴隸?”白熙咬着唇,沒有說話。那女子又自說自話道:“看起來不像,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畫師。”白熙随口扯謊,“我去權貴家中作畫,那人垂涎我的美色,将我擄走,幸蒙你家主人相救,方才逃得性命。”“此言倒不想謊話。”女子把藥碗推倒她跟前,“喝了這藥,我再為你上藥。”白熙端着藥碗,細細吹涼了喝下:“你家主人是誰?”“她的主人是我。”門外傳來一道悅耳的女音,白熙擡眼望去,一個看上去與她同齡的男裝女孩子走進房中。這個女孩子的眉眼有一些眼熟,仿佛在哪兒見過。白熙直覺對方不是壞人,漸漸地放松了戒備。“在下白攸,是個商人。”那女子在床上貼着她坐下,吩咐那個女子,“梅兒你退下。”“閣下也姓白?”白熙愣住,藥碗在她手上有些傾斜。“哦?莫非畫師也是白氏後裔?”白攸扶住藥碗,溫和地看着她,“小心些。”“哦不,我姓林,林熙。”她趕緊扯了個幌子圓過去,“世人皆知長甯王尊姓諱白,不知閣下是否是王族後裔?”“天下姓白的這麼多,誰個說每人都要是王府的後裔了。”白攸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小畫師姓林,莫非是唐國皇室的後裔。”“不……不是。”她慌張地躲開,“碰巧而已。”“你我一樣,我也是碰巧姓白。”白攸收回手,拿起桌上的藥瓶,“小畫師受這麼多傷,還泡了水,沒有發展成肺疾已經是萬幸,趕緊上藥吧。”見白攸對她沒有惡意,她老老實實寬了衣物,白攸一層層地解下她身上的繃帶:“那兩條鐵鍊子,我叫門客把它們打開了,在我這裡,沒人敢動你。”“閣下的生意做得很大嗎?”藥膏塗在身上,冰涼清爽,白熙從未想過,塗藥居然還可以如此令人舒适。“算不上大,與長甯王府和南唐官府都有些生意往來而已。”白攸上藥的動作停住,“小畫師,你叫我的名字就好。”“嗯。”白熙點點頭,“那你此行目的地是哪裡?”“長甯王都,桐城。”白熙心頭一顫:“可以帶我去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當然。”白攸給她重新裹上繃帶,“我這正好需要小畫師幫我手下女孩子們畫像。”“那個……”白熙轉過身,有點為難地看着她,“打個商量,你可以可以,不要叫我小畫師,我有名字。”白攸摸摸她的頭頂,笑了:“好,林熙?”尾音帶着一絲戲谑,不易察覺。“你好好休息,快靠岸的時候我會叫你的。”白攸臨走前給她留下了好幾幅名畫,她愛不釋手,閑來觀賞臨摹,連日來的陰郁之情都差不多一掃而空。真好,沒想到深陷絕境居然還能遇到貴人搭救。==“公主,京衛們查到了一件怪事。”京衛的密探又來向長儀公主密奏,“有一個商隊,從我國走水路運走了大量的軍械,糧草,藥物等,這些貨物最後都流向了長甯。王長生詹事大人懷疑,公主要找的那個侍衛長就是跟着這個商隊離開的。”林祯擱下手中的軍務:“查到錢豪和吳宇的消息了嗎?”京衛趕緊報告:“錢豪的消息暫時不多,隻是查到他曾經短暫擔任過長甯世子的護衛,但是很短,隻有一月有餘。而且是作為禁軍小卒,并非将官。至于吳宇,長甯王命他擔任王府司庫,沒有委以重任,看來是冷淡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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