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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書>相公,造反吧!+番外 > 第95頁(第1頁)

第95頁(第1頁)

……薛寒雲從大啟皇宮出來的時候,心情尤為沉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陛見的原因,他隻覺心中沉甸甸的,若非柳明月如今對外宣稱有恙,他恨不得立時三刻帶着她遠走高飛……薛寒雲的假期隻有三日。這三日除了小夫妻膩在一起之外,他還抽空前往将軍府與京郊書齋,拜别羅老将軍與林清嘉。這兩位聞聽得他要往邊關去,各有良言相贈,羅老将軍另有極好的傷藥相送,薛寒雲皆恭敬受了。另有溫友思溫友年及京中關系好的一幫兄弟們替他送别,也各備了刀箭傷藥材及各種補藥送他。柳明月在家中将庫房翻了個底兒朝天,恨不得将家中所有好藥都替他備着,最後在他的一再要求之下,才減去若幹,還有四季衣服鞋襪等物,收拾了滿滿幾大箱。到得走的那日,小兩口依依不舍,但顧忌到柳明月如今尚算“養病”,也隻送到相國府二門處。見她淚眼朦胧,連生拍着胸脯保證:“小姐别擔心,有連生在,定然将少爺照顧的好好的!”“你個猴兒!”連柳厚也被逗樂。相國大人親自送了女婿出了城,眼見着他與連生去的遠了,才往回轉。回到後院去安慰女兒,見得小丫頭眼圈紅紅,猶自發狠:“溫福成欺人太甚!”柳厚自知道司馬策有不軌之心後,總想着尋機會反擊,況此次事情,足見女兒也并非需要一味在溫室裡嬌養着,如今女婿去了邊關,女兒更應該經曆些風雨才是。當下淡淡道:“别人欺了你,你有無想過要欺回去?”這是間接暗示她可以想溫家下手?薛寒雲走了,柳明月心中正自不快,聞言立時精神大振,“女兒聽得,溫福成有位弟弟,成日鬥雞摸狗……”柳厚眸中笑意漸濃,口裡卻道:“一個纨绔,也無大用。”心中卻想,溫家其餘諸人,宮中的溫太後及溫貴妃,柳家招惹不上,溫世友與溫福成倆父子皆握有兵權,就算想法彈赅這兩人,也得一場大動靜,且結果猶未可知,搞不好容易兩敗俱傷,剩下的溫世友的庶子庶女們人微言輕,不能教溫家傷筋動骨,唯有這位溫福永是溫世友嫡次子,溫貴妃二兄,可算是溫家軟肋……原來他的月兒也知攻其弱點……他嘴裡反駁,且聽柳明月如何計劃。“阿爹你想,今上疑心病極重,假如……這位溫二少爺在街上大怒,不小心脫口而出,這天下有一半是溫國舅的,若非溫國舅護着聖上,他如今結果如何,誰能知道?最好是激得這位溫二少爺失去了理智,态度越嚣張越好。如今京城街面上,想來錦衣衛便衣是不缺的……隻要此話有半句傳進今上耳中,是不是國舅所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溫福永的态度無形之中也代表了國舅府的态度……”司馬策雖然感激舅家助他登位,但皇帝這種職位坐久了,人難免自空自大,自認天下,耍嘴皮子的多,但若論起處理政事,無人能比得上柳厚的執行效率。武德帝在位期間,朝中但有政令推行,必賴柳厚。過得四五日,京城出了一樁不大不小的事情,引的流言紛紛。說是國舅的嫡次子溫福永騎馬上街,不成想與個推車賣桃子的果農相撞。本來這也沒什麼,京中百姓與權貴哪幾日不發現相撞事件?但壞就壞在,那果農許是初次進城,也不知見了貴人要讓路的,又久在鄉野,車翻之後好好幾筐熟透的桃子砸了個稀爛,他又是個年青耿直的漢子,講話不知輕重,站在當地便要溫二少賠他。溫福永從前仗着皇太後在宮中,家中父兄掌權,如今更有個貴妃妹妹,在外行走向以國舅自居,當即甩了他果農同鞭子:“你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教爺賠你的果子?!爺還未問你要驚馬費呢!”那果農大約是沒見過這般不講理的貴人,瞪着雙銅鈴大眼氣的哇哇亂叫:“京中難道沒有王法了?”溫福永見得這賤農不但不跪下叩頭認錯,居然敢赤眉瞪眼的站在當地索要賠償,又是連續幾鞭子,将那果農抽的血迹斑然,輕蔑一笑:“在這京中,爺就是王法!”那果農一口氣憋在胸中,臉色紫漲,由不得大聲辯駁:“胡說!誰不知道這京城是聖上他老人家的腳下,你若是王法,聖上他老人家如何肯依?”彼時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都站在旁邊瞧熱鬧。另有溫福永平日一起玩耍的纨绔一二碰上,不免調笑:“國舅爺連個鄉下賤農也收拾不了,傳出去豈不惹人笑話?”溫福永平日嚣張跋扈慣了的,便是見了司馬策,也是表哥長表哥短,他又不曾出仕,不知政事黑暗,當下脫口道:“這天下都是我阿爹替聖上搶回來的,便是聖上分一半天下給我阿爹,又有什麼關系?”那果農聽聞此語,滿眼失望,蹲下去撿地下的爛桃子。可惜他今日運來城中的全是熟透的桃子,須得輕拿輕放,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早爛成了泥。溫福永猶不解恨,下得馬來,狠踢了那果農幾腳,見他雖長着老大個子,到底也不敢還一拳一腳,隻死扛着,罵罵咧咧幾句,才上馬去玉春閣尋歡。……當夜,溫福永被溫世友派人從玉春閣裡抓了回來,打了個半死,又鎖在了柴房裡。溫太太見此情景,心疼的差點暈過去,跑去與溫世友理論,反被他罵個半死:“……你養的好兒子,成日家不上進就算了,我們這樣人家,也養得起。但這孽子不但不知收斂,還成日出去惹禍!你也不問問他白日在街上都說了些什麼?”溫太太抹淚大哭:“憑永兒說了什麼,宮裡尚有太皇與貴妃,至不濟,聖上還是我們親外甥,你何苦将他打個半死?這不是要我的命嗎?!”“無知婦人!”溫世友氣的發抖,指着溫太太疾言厲色的訓斥:“你當聖上還是幾歲之時,來府裡跟在你後面的小兒?如今便是我都不敢在他面前托大,這畜生……這畜生……”溫太太被國舅爺罵了一頓,又勒令不得去柴房去探溫福永,隻得哭哭啼啼回自己院裡。天亮之後,國舅爺便捆了溫福永押了他親自進宮請罪。至于他與今上在宣政殿說了些什麼,并無人知。隻聽說溫家父子倆從宣政殿出來之時,溫福永身上的繩子已經解了。這位溫家二少爺長這麼大從未遭過這種罪,今次連吓帶疼,舉步維艱,是伏俊親自扶着送出殿的。溫國舅待伏俊十分客氣,待的伏俊轉回宣政殿去,他面上神色便沉了下來。等到溫福永回國舅府之後,等待他的便是半年的禁足之期。柳家父女私下裡議論此事,皆覺得,種種迹象表明,雖然表面上溫國舅與司馬策這對甥舅依舊親密,但事實上,卻已經漸漸離心。柳厚凡事不再避柳明月,這使得她對朝中之事也知道的越來越多。自溫福永口出狂言之後,人前司馬策待溫國舅愈加和煦親熱,但半月之後,溫福成被人彈赅,帶婦人進營。京郊大營乃是駐守京城,守護皇城的軍隊,不同于禁衛軍的日夜不怠,京郊大營凡遇大事才可調動。但平日皆有皇帝親信統領。本來上次薛寒雲夜闖溫福成院裡的時候,溫福成便帶了婦人進營。隻是衆人皆知溫家現如今位高權重,輕易不去招惹,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知道溫福永之事沒多少日子,溫福成也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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