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沉思片刻,再開口,滿臉的糾結郁悶:“失憶,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擔心我真的嫁不出去?”周時憶:“……”他臉色變了!他不說話!看來是真的了!陳陳氣憤地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我覺得你對我有誤解!我雖然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但還是很有市場的,不是我吹,我現在對着窗外大喊一聲誰想娶我,一定瞬間就會有人搶着報名!”周時憶唇角抽了抽。意識到這個說法太誇張,陳陳呼了口氣,握着拳頭強調:“總而言之,我用不着你來可憐扶貧,我一定能在三十歲之前把自己嫁出去的,不管你信不信!”“信。”周時憶氣笑了,“我信。”“不是相信,而是要記住!”“嗯,我記住了。”周時憶垂頭,無奈地捏了捏鼻梁,突然低聲叫她:“陳陳。”陳陳開車門的動作停住,回頭看他。他眉輕蹙着,眼底汪着一潭湖水:“我沒有閑到要用婚姻來扶貧,我隻是覺得……”陽光晃了陳陳的眼睛,恍惚中周時憶好像揚了揚唇角,“我隻是覺得你很好。”直到拎着買給紀了的晚餐走進電梯,陳陳才暈乎乎想明白——周時憶的意思是,覺得她很好,所以如果到了必須要結婚的年齡,必須要找個人組建家庭時,他願意那個人是她。聽上去好像是對她這個人莫大的肯定,可仔細一想,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她憑什麼就應該是他的将就?剛高興了沒一會的陳陳再次陷入郁悶。她一直明白人生海海,真愛難尋的道理,單身男女到了适婚年齡迫于各方面原因找個合眼緣的人将就一下組建個家庭也無可厚非,她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可當角色對換,當她變成别人的那個将就對象時,一切好像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直到這一刻陳陳才深刻地發現,在婚姻和愛情裡,她不甘心成為别人的将就,而當那個别人變成周時憶時,這個不甘心就要呈百倍被放大。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在心底裡翻湧,像是誰徒手在她心裡掰開一隻檸檬。陳陳對着手機發了會呆,打開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歌曲,并且設置了僅對周時憶可見。陳陳換了鞋走進紀了家的客廳,一眼看見餐桌上還未打開的餐盒,精緻的餐盒整齊羅列在一起,将她的營養餐對比得格外寒酸,她偷偷留意了下餐盒上的标識,發現全是從藍庭餐廳送來的。藍庭餐廳,周時昔的餐廳?紀了在工作間寫歌,陳陳不敢打擾她,放下晚餐便離開了。時間尚早,她沿着來時的路線往回走,打算坐地鐵回家。路過小區門口的理發店,她摸了摸垂到肩膀以下的長發,又心血來潮進去剪了個頭發。等陳陳從理發店出來,天已經徹底黑了。绯色的黃昏消散,整個城市被燈光點燃,她舉着杯奶茶沿着路邊人行道慢慢地走,恍惚中好像聽到有人叫了聲她的名字。腳步頓了下,陳陳以為是幻聽,又擡腳繼續向前走,還沒走出幾步,被人從身後輕輕拍了下肩膀。男人熟悉的氣息從背後侵襲而來,陳陳下意識回頭,眼睛瞪大了。“失憶!你怎麼還在這?”周時憶立在路燈下,悠黃的燈光在他側臉上投出一片朦朦胧胧的陰影,一雙黑眸,被夜色點亮。他嗓音裡壓着隐隐疲憊,輕嗤了聲:“我怎麼在這?”“……”“我在這等你。”“啥?!”陳陳驚呆了,驚得連吸了一半的奶茶都忘了再吸。一開口,氣息堵上喉嚨,沒來得及咽下的珍珠就卡在了喉管裡。“咳咳咳,”她瘋狂地咳着,咳出一包晶瑩的淚花,“你在等我?”周時憶擰了擰眉,氣笑了。他輕輕拍着她的背,幫她順着氣,一點脾氣都沒了。不是在等她,他他媽的站在路邊做交警嗎?陳陳順完了氣,也反應過來了——她當時氣勢洶洶地就下了車,壓根沒和他說自己什麼時候回來,也忘記告訴他不用再等她。可是——“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周時憶怔了兩秒,搖頭輕笑道:“……大概是我太笨了吧。”确實是有點死腦筋。陳陳把這句腹诽壓在心底,滿臉愧疚:“對不起啊,我順道去剪了個頭發,忘記告訴你。”周時憶動作一滞,視線就悠悠地落到了她的腦袋上,順着她的臉頰,看到她堪堪垂到肩頭的發梢,果然剪短了不少。半晌,他微揚了揚眉,想說什麼,又止住,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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