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王露出愧悔之色,在仁心堂門口站立良久才被李狗蛋引進去,剛入二門就被一件厚實的大氅罩了個嚴實。&ldo;有沒有凍着?快入屋暖暖。&rdo;有姝把主子牽進内堂,解釋道,&ldo;今天那波人與下咒者有沒有關系已經不重要了,我打算送他們去死。這根手鍊刻有符文,與替心符能相互感應,若是下咒者催動咒術,手鍊就會微微發燙,你隻管做出痛苦狀即可,還能蒙蔽他們一段時間。&rdo;郕王擡起手腕,任由少年給自己佩戴鍊子,對他弄死龍十妹等人的宣言無動于衷。能不能找出下咒者并不重要,那些人觊觎有姝的命,便該千刀萬剮。&ldo;你從大牢裡挑一名死囚帶來,我給他下一個同樣的咒術扔給龍十妹去治。你放心,我已經想到找出下咒者的辦法。&rdo;有姝邊說邊解開主子衣帶,通過孽鏡查看他内腑的情況。郕王定定看他半晌,歎息道,&ldo;你莫名其妙地出現,莫名其妙地靠近,為我治病,替我籌謀,還說心悅于我。我總覺得很不真實,仿佛這份感情并不屬于我,而是平白撿來的一般。&rdo;當少年說喜歡他器大活好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些許安定,愛來得太過飄渺,反倒不如身體上的互相吸引來得真切實在。有姝怔愣,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大約由于從小病弱的緣故,這一世的主子戒備心很強,也更為多疑敏感。他說的其實也沒錯,這份感情雖然不是撿來的,卻是一世又一世承繼而來,與撿來的差不了多少。但愛就是愛,誰又能分辨得那樣清楚?有姝苦思片刻,認真道,&ldo;别的我不管,我隻知道你應該屬于我,誰跟我争我就弄死誰,而你更不能拒絕。&rdo;他再也做不到讓主子自由選擇,他上輩子是他的,這輩子是他的,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應該是他的!當初之所以說得那樣好聽,不過是沒遇見競争者罷了,臨到頭來才發現,他不但做不到潇灑放手,反而偏執得厲害。強硬地掐住主子下颚,迫使對方張嘴,有姝傾身吻了過去,雙手一再箍緊,恨不能把這俊美無俦的人吞進肚子裡。直吻了半刻鐘,他才抹掉唇邊晶亮的唾液,啞聲問道,&ldo;這樣感覺真實了嗎?&rdo;郕王被吻得暈頭轉向,血液沸騰,喘了好幾口粗氣才緩緩搖頭,&ldo;還有些不真實,再來幾下。&rdo;被少年強行霸占的感覺似乎很不錯。&ldo;好吧,如你所願。&rdo;有姝再次抱住主子的腦袋吮吻,心裡頗有些小激動。活了幾輩子,終于能占據主動權,還不趕緊為所欲為?醫術有姝抱着主子的腦袋啃了一會兒,啃着啃着,主子本還生疏的動作就變得熟練起來,竟将他壓在矮幾上又揉又捏,分外激動。若非有姝極力掙紮,怕是會被當場辦了。他嘴唇紅腫,發絲散亂,脖頸與鎖骨等處布滿斑斑紅痕,看上去靡豔至極。&ldo;等,等會兒!&rdo;他慢慢調試急促的呼吸,不平道,&ldo;你怎能如此孟浪?求着我醫治的人是你,難道你不該任由我為所欲為嗎?&rdo;郕王彷徨不定的心情已大為消減。在與少年親吻的片刻,他腦海中依稀浮現許多纏綿悱恻的畫面,就仿佛懷裡這人已與自己糾纏了千百年。如果說他們的緣分是早已注定,且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倒也說得通了。他雙手用力掐住少年纖細的腰,一面低笑一面詢問,&ldo;沒錯,的确是我有求于你,你待如何對我?&rdo;有姝心下一喜,指着床榻命令道,&ldo;上去,脫衣服!&rdo;郕王越發想笑,卻拼命忍住了,施施然走到榻邊,一件一件褪去衣衫。他看上去瘦弱,該有的肉卻一點不少,腰腹之間甚至還有幾塊堅硬的隆起和兩條深刻的人魚線。他大馬金刀地坐下,沖少年勾勾食指,&ldo;過來。&rdo;有姝立刻忘了&ldo;鬼醫大人&rdo;的尊嚴,屁颠屁颠跑過去,先是摸摸主子隆起的胸大肌,複又捏捏他腰間的軟肉,臉上滿是垂涎之色。郕王素來不屑于用自己的&ldo;美色&rdo;蠱惑人,但遇上少年,他願意用一切手段将他綁在身邊。他伸展手臂,把人壓在榻上,再次吻了過去。有姝被調弄得暈暈乎乎,欲仙欲死,不經意間摸到主子的手鍊,卻轉瞬清醒過來,&ldo;不好,咒術發作了!&rdo;郕王啞聲道,&ldo;不用管它!&rdo;&ldo;哪能不管?龍十妹剛來滄州,咒術就發作了,我可不認為這是巧合。不行,我得看看。&rdo;有姝撲騰了好一會兒才從主子身下鑽出來,頂着一頭亂發去翻找孽鏡。咒術每隔一段時間會自動發作一次,以便吸取帝氣,但若是下咒者有心,也能随時随地讓中咒者生不如死。孽鏡慢慢顯現出内腑的情況,隻見那黑色蠍子正一下一下彎曲尾針,狠狠往替心符上蜇,本還完好無損的符箓已破了五六個大洞,洞口周圍呈現出焦黑的痕迹,咒術之毒可見一斑。若把符箓換成主子的心髒,他這會兒定會生不如死。有姝看得眼睛都紅了,一股濃烈殺意在胸口慢慢升騰。&ldo;這次的發作,應當是有人在試探你我。&rdo;他指着孽鏡,解釋道,&ldo;看見它發出神光的眼睛了嗎?那是下咒者心念催動所緻。&rdo;郕王仔細看了兩眼,颔首道,&ldo;你若不說,我竟沒發覺。的确,上次看它還有些死氣沉沉的,這回卻像一隻活物,靈動得很。&rdo;&ldo;那頭定是想看看你是否還在他們的掌握當中,也想看看我能否解開咒術。總算把蛇尾巴驚出來了。&rdo;有姝表情閑适,眸光卻一暗再暗,隻因這次的發作十分猛烈,竟足足刺了十幾下才罷休,把好好一張替心符弄得千瘡百孔,焦痕遍布。他簡直不敢想象若沒有替心符擋災,主子會如何痛苦。&ldo;完了?&rdo;三刻鐘後,郕王淡聲詢問。&ldo;完了。他們應當對試探的結果很滿意,這回該輪到我出手了,希望他們能接住。&rdo;有姝滿面寒霜地道。二人再無心思胡鬧,略坐片刻就依依惜别。為了不招緻懷疑,有姝親手把人高馬大的郕王抱出仁心堂,又在張貴小心翼翼地攙扶下送上馬車。郕王整張臉都快燒起來了,卻因背後貼了幻視符的緣故,在旁人眼中顯得格外蒼白虛弱,仿佛一口氣續不上來就會暴斃一般。有姝鑽入車廂,借着竹簾的遮擋啃了主子一口,叮囑道,&ldo;别怕,這事很快就會過去。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rdo;郕王心頭火熱,正想拉住他好好親一會兒,卻被蒙頭蒙腦地捂進大氅,待掙紮而起時,馬車已經駛遠了。隐藏在暗處的探子忙把郕王發病,而鬼醫束手無策的消息遞出去,引得八方雲動。一行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名死囚被王府暗衛送到仁心堂。翌日,龍十妹等人應約而來,雖極力遮掩,卻免不了露出凝重之色。&ldo;宋掌櫃,第三個病人在哪兒?&rdo;他們無法踏入仁心堂,隻得站在台階下拱手。有姝袖風一掃,便把身後那人拂至龍十妹腳邊,言道,&ldo;第三個病人就是他了。為彰顯公平,神農街的諸位大夫可上前替他診脈,看看他是否的确患有心疾。第三場的規矩由我來定,龍十妹,我要你在男子病亡之前将他治愈,若他暴死當場,你與你的護衛就統統留下首級。&rdo;好奇心最重的周妙音第一個跑過去替瘦弱男子把脈,颔首道,&ldo;沒錯,的确是心疾之症。&rdo;其餘大夫為了沾鬼醫的光,也陸續上前佐證。輪到龍十妹時,她卻眸色幾變,心生惱恨。原來不僅是他們在試探鬼醫的深淺,對方同樣不輸手段。這人得的哪裡是心疾,卻是死咒,而下咒者是誰不言自明。隻要鬼醫一個念頭催動,這人的心髒就會被邪物絞碎從而暴死,除非拿到他的心頭血,否則第三局必輸無疑。但衆目睽睽之下,龍十妹不去治病,反倒向鬼醫心口刺去,在不明就裡的人看來,豈不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狗急跳牆?這不僅墜了苗疆的威名,更讓鬼醫有了殺人滅口的絕佳理由。龍十妹不怕死,卻怕死得窩囊,死得難看。鬼醫不是想刺探她的深淺嗎?好,她便拿出看家的本領來應對。他想借她的手找出治愈郕王的辦法,卻是打錯主意了!當龍十妹兀自斟酌時,有姝已把一筐蠍子傾倒在死囚頭上,然後催動死咒。在外人看來便是鬼醫故意驚吓病人,導緻對方心疾發作。周妙音暗暗皺眉,覺得此法不夠人道,卻也不敢随意插口。現場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變态,哪裡有她說話的地兒。眼見死囚捂着胸口滿地打滾哀嚎,龍十妹立刻上前,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血紅的藥丸,然後連連掐了許多玄奧的法訣,一個一個拍入死囚内腑。站在旁邊的壯漢們紛紛取出腰間的竹筒嚴陣以待,每當聖女打入一個法訣,就給死囚喂一口竹筒内的液體,七七四十九個發訣之後,對方總算安靜下來,眼睛微微開合,仿佛快睡着了。與此同時,郕王勉強撐着病體來到仁心堂,也不下車,隻裹着厚重的大氅斜倚在車門邊觀看,一張俊臉毫無人色。龍十妹調息了足有一刻鐘才睜開雙眼,本還泛着光澤的臉龐現在像幹枯的花朵,顯得萎靡而又頹唐。她剛張開嘴,齒縫就沁出一絲鮮血,可見之前那四十九個法訣暗藏玄機,怕是需要她付出莫大的代價才能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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