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忍不住拍了一掌桌子,阮衡眼疾手快,拿起餐盤,防止刀叉被震飛。
“沒有面,你們開什麼館子?”
服務生汗顔:“小姐,我們這裡是酒店,可以提供西餐。”
安信磨牙:“你們歧視非邦?”
“不敢。”
安信最後瞪了一眼,增長氣勢:“那就去弄碗冰激淩炸方便面,這個總有吧!”
服務生看了看一言不發、抱住手臂的男士,又看了看兩眼兇狠的印度小姐,一扭頭,小跑着去了。
安信喝口水:“總算有面了。”擡起發紅的手掌,心疼地低頭撫摸。
熱騰騰的面條送上來後,安信餓得前胸貼後背,覺得腦袋也越來越重,于是用左手撐着帽子,
脖子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她隻管張口撈面,頑強和晚餐奮戰。面條好不容易吃完了,清蕩蕩的湯水是她的最愛,沒法送進口,急得她臉紅地叫:“服務生,這怎麼辦?”
阮衡整個晚上都表現得很鎮定,該做什麼做什麼,絲毫沒受到影響。看到安信詭異的造型,不動聲色地遞過勺子:“用這個。”
安信大喜,一手用掌心撐住帽沿,一手握勺奮戰。喝着喝着,眼前拂過白色紗簾,對面清俊的帥哥突然說:“安小姐,你的帽子散了。”
安信拖起碗裡水淋淋的紗布,茲啦一聲撕掉污染部分,不以為然地纏了纏:“阿拉的東西就是牽牽絆絆,風情萬種。”
兩人和氣分手前,安信空出一手緊握住阮衡右掌猛搖,一面由衷贊歎:“阮先生前途不可估量啊,安信都這樣了,阮先生還能談笑自如,傲視全場……佩服佩服。”
阮衡露出真誠微笑:“那是因為安小姐不喜歡我,在我面前表現得很輕松。所以我也放松了。”
安信慨歎:“哎,哥哥真是明眼人。”緊攥着他的手臂不放,擠出他那樣子笑着,彼此想笑得地老天荒。兩人對視幾秒,安信又開了口:“沒必要交換電話号碼吧?”
阮衡淡淡一笑,面容帶了俊秀之風。安信猛瞧了兩眼,扶住帽子問:“要不,合影留個念?這樣給雙方的媽媽都有交代。”
安信拿出手機:“靠過來點。”阮衡靠了過來,她試着松了下手,脖子就一點點彎了下來。阮衡顯然善解人意,他摸過餐桌上的燭台,随手遞給了她。安信卻把燭台塞給他:“幫我撐着。”阮衡肩膀移了移,舉起左手,幫她支撐帽子。她對準手機屏,臉上露出大大笑容,比了個勝利姿勢,脫口而出大喊一句:“kimqi。”晚上十點,安信在另一款《飛仙》網遊裡厮殺一番,發現腦袋越來越重,有點擔心病情惡化,連趕着吃了幾顆藥。頭好像昏沉沉的,有些輕微疼痛,她用筷子撐着,再回頭看時,賬号裡的角色經過自動尋路,跑到了山洞前。
十點剛過,山洞打開幻境口,玩家有一個小時的入洞時間。裡面有個很恐怖的二郎神BOSS帶狗鎮守,通常都是玩家組隊,進到洞中央狙殺。
安信看着屏幕上寥寥無幾的玩家,感覺頭越來越痛,一時心急,把角色“精靈”點進了洞口。碧綠的光華一閃,呼的一下,安信還沒看見什麼,就被一記長遠劍影給秒殺了。
“我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BOSS今天怎麼這變态,跑到洞口幹什麼!”安信在床上打滾,咔嚓一下,筷子又折斷了。
“相公大人,來仙洞999999我!”她在夫妻頻道裡發出呼喊。不過她躺屍很半天,“午夜相公”的頭像都是靜悄悄的,看了後不由得讓人洩氣。“什麼啊,相公老是這麼忙。”她忍不住抱怨。
随後安信叫了一群朋友來幫忙,結果都是剛伸進腦袋,茲啦光圈一閃,BOSS二郎神手起刀落,切菜似的,毫無例外地把他們也殺光了。朋友們不服氣,再托他們的朋友來救,導緻的惡果就是仙洞裡撂滿了屍體,五顔六色的衣服倒成了一大片。
眼看着伏屍百萬的,朋友也給出了意見:“精靈,請你相公來吧,整個區的牛掰人物都頂不住了。”
安信的确有個遊戲中的老公,名字就叫“午夜相公”。不過他為人極神秘,達到本區的NO1高度後,從此處于挂機修煉、一棍子打不出三句話的狀态。這一年來,他隻和安信組隊見過三次面:新年殺饕餮怪獸,七夕帶她飛過浪漫的織女橋,生日那天動用一千萬兩銀子給她買了隻觀賞性的羊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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