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中,他低聲說:“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在這裡嗎?”
她沒說話。
喻恒為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頹然地靠坐進沙發椅,安信垂眼瞅了瞅,從他打理得當的短發看下去,隻看得見挺直的鼻梁梁峰,和抿得弧線分明的嘴唇。
還好,沒有流汗。
那證明不是過敏。
喻恒轉頭看身側,向安信伸出手,安信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他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你也看到了吧,你現在很讨厭我,再也不是怕過敏那麼簡單了。中間我想了各種借口約你出來,你都推脫有事,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因為被我擋在門外過,不好意思再到我家裡去,所以才這樣避着我——後來我才明白了,你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已經打算徹底放棄我了。”
她艱難地開口:“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安信?”喻恒突然長臂一撈,将她撈到懷裡,用單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她掙紮着看了看搖搖欲墜的挂袋,無奈之下站住不動了。
“我知道你不會來見我,所以我主動到醫院來,等着你有求于我,這樣你就會找來了。”他将頭貼在她的胸腹間,挨得緊緊的,就像是怕她突然消失掉。
安信尴尬地擡高了手臂,咳嗽了一聲:“老闆,你能放開我嗎?我覺得好癢。”
兩人從醫院趕到休閑會所時已經是七點四十分,其間喻恒要求回家換套衣服,安信留在車裡,果然不尾随他進門。煥然一新的喻恒回到車裡,安信已經變得如往常一樣自然。
“你的燒退了嗎?”
“沒大問題。”他簡短地說,“放心,不是過敏。”
到達休閑屋泊好車,喻恒突然用右手扳住了安信的腦袋,左臂有力地攬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車身上。安信蒙了,身穿窄裙不便掙紮,不過他什麼都沒做,就是這樣擁着她,用自己的額頭撞了一下她的,送過去滿身沐浴後的薄荷清香及低燒的溫熱,并低沉地說:“安信,家裡的警衛我都換了,你還是不進門嗎?”
安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神色間充滿了狼狽。
她好不容易擠出一個聲音:“沒必——”
已經放開她了,先行一步進了燈光迷離的廳門。
休閑屋内應該到場的都在了。三個代表分踞三座沙發,阮衡陪着他們坐着。安信尾随喻恒進了沙發組,先出聲招呼:“這是喻恒先生,我們的總裁。”
喻恒彎腰拿起威士忌,倒了半玻璃杯,先和大樸碰了碰:“抱歉這麼晚才能來。”
他用的是韓語,安信見怪不怪。
阮衡站起身來,說:“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我代你吧。”
喻恒按住西服衣擺,微微一笑:“應該由我罰杯。”說完從容飲盡。
他招呼安信坐在身邊的單座沙發裡,轉過頭,與大樸隔着合适的距離,低聲交談了起來。
安信仔細聽着,注意到大樸抱住的手臂終于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大樸和老闆的談話連一句都未涉及到工作要事,她這個小跟班聽了,心底又有些急。
兩人說到法國查默尼克斯的滑雪,都揚起嘴角,浮起一個愉悅的笑。他們的見解和愛好應該是相同的,安信了悟到,她請喻恒過來實在是太正确了。
如果不出意外,老闆可以搞定大樸。
她放心地轉過頭,對這安靜坐着品嘗美酒的金先生笑了笑。阮衡帶小樸去打遊戲,未免讓金受到冷落,她知道怎麼做。
兩人攀談起來時,為人古闆的金先生大多數是在談論曆史。他極力贊揚大韓民國的優良傳統,和安信舅舅闵正昌一樣表現出了無可比拟的種族優越性。安信耐着脾氣陪着他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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