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便是安之時有耳聞的,因為母親生了個女兒又不願再生,奶奶便對母親諸多不滿,婆媳關系進入一個惡性循環。奶奶說話又常常不堪入耳,最後竟然慫恿父親離婚再娶,然後添個兒子。父親不願,這樣吵吵鬧鬧的過了幾年,直到母親“偷人”被奶奶抓個現行,又在村子裡傳得沸沸揚揚,素來心氣高的母親再也忍受不了,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提出了離婚,一走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那個男人是誰?”
父親好像并不習慣說這麼多話,停了很久,在安之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才道:“他是你母親的初戀情人。”
虞玮韬伸手,緩緩推開門。
記不清有多久沒來這裡了,眼前的一切不曾和記憶中有分毫差别。客廳正面牆上挂着的那一張全家福,是他參加全國奧數競賽得大獎回來時,父母拿着獎牌一起合的影。一家人笑得如此開心,他猶能憶起當時的快樂感覺。一眨眼,早已是物是人非許多年。
他終于還是承認了身份。這些天獨處時聽她叫大麥哥哥,原以為他心裡會有個梗,結果卻不是。那一聲聲嬌軟的“大麥哥哥“,仿佛穿越記憶,從那遙遠年代向他徐徐走來,他不僅沒有任何抵觸,反而有種迷途之人終于找到方向,回歸正途的感覺。
人,終究是無法抗拒心底最本真的意願的。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當理智與感情有了沖突時,并不一定就是一揚痛苦的拉鋸戰。就像他,碰到她從來都是很快投降屈服的。他渴望這種溫暖的感覺太久了,此前他并不是沒努力尋找過,直到碰到她之後,才發現其實他在等的,從來都隻有一個人。即便那個人長大了、改變了、連名字與年齡都不一樣了,他一眼也根本認不出她來,但好像冥冥中自有定數,他還是很快的淪陷——比他自己所能想象的都快。
就像現在,再次回到這裡,不過是想和她一起尋找答案。也許安之才是對的,他心裡始終有些介意,卻不想追究答案。在他固有的認識裡,所謂的真相一定與他所見、與母親所言并無二緻。所以他才會趕在安之之前,先行見了方書衍。他希望方書衍能答應他,不讓安之知道太多上一輩糾纏不清的往事,他隻想安之快快樂樂簡簡單單的生活。方書衍幾乎不曾猶豫地答應了他,爽快得讓他意外。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始終避不了。他當時趁着安之熟睡再次趕去方書衍那裡,果然證實了心中猜疑。安之不僅看到了想到了猜到了,還選擇了勇敢的面對,甚至不惜以那種方式逼他承認身份、逼他面對心中的結,不讓他有躲避反悔的機會。
或者,這就是天意注定吧。他自然是喜歡那種方式的,既然她想,那麼避之不如處之,他願意和她一起去解開心裡的結,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好、或是壞。
唱不盡春光,為何偏要唱。
安之回到公寓,發現信箱裡又有一封沒有任何署名的信。她好奇的打開,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她第一時間趕到清逸家,偏巧清逸不在,打了電話才知原來他正和林岫一起吃飯。安之趕到,二話不說拿起包劈頭蓋面的朝清逸砸去。
“姐……姐……”
“安之……安之……”
清逸抱着頭到處躲,林岫起身去攔安之,反被安之一腳踹回座位。安之一邊拿包砸清逸,一邊氣不住吼他:“什麼不好學,學人家賭博,居然還騙我說做生意被人騙了,這麼多的錢,你非得氣死你爸媽是不是?”
“姐,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清逸一徑求饒,隻差指天發誓。
林岫攔不住安之,索性一把抱住她腰不放手。清逸好歹從她手底下逃出升天,連忙躲到林岫身後。
“你知不知道那些錢是用你哥哥的命換來的,是你父母的養老錢!”他竟然統統輸在了賭桌上,安之氣得幾乎落下淚來,一揮手将桌上的菜盤全掃到了地上,從包裡拿出紙筆甩在清逸跟前,“借林岫的四十萬,把借條寫了,現在馬上!”
清逸的眼神有一刹那很是劇烈複雜,最後卻是可憐兮兮地道:“姐……”
“馬上給我寫借條!”安之顧不上那些細枝末節,她狠狠一拍桌子,吓得對面的林岫清逸雙雙驚跳了下。
林岫趕緊打圓場:“算了,安之。”
顯然安之是了解他的,他雖沒跟她細說,她卻知道他不習慣讓人寫借條,甚至在幫清逸的時候,他都沒想過讓他還錢。他并不在乎這些錢,哪怕現在家裡正面臨大變故,安之突來的堅決讓他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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