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晴一臉震撼:“何方高人,竟然算到我們去偷營?”
鳳曦和哈哈笑道:“晴兒你臉皮真厚,這恐怕不是為我們準備的,隻是我們運氣不好,碰上了而已。”
龍晴搖頭:“未必未必,此處牧民不少,楚天河絕不會冒着濫殺無辜的風險布置機關。”
聽了她這句話,鳳曦和本來微笑的臉上忽然寒光一閃:“不錯……這機關極其精巧,顯然是算準了我們經過才安上了弦……天下能以人力造天險的,恐怕隻有冷面鐵先生一人而已,隻是鐵先生既然到了,何不現身一見?”他聲音越來越大,回蕩四方,最後一句,已是厲聲而喝,向着方才退出的銅牆陣中。
那立起的高牆不過是木闆釘了銅葉子,隻是中間比兩端要隆起許多,足可容人,隻是那弧度打造得極其巧妙,人之視物,遠方又總是偏小,所以一眼看過去,竟不知内中有詐。隻聽一聲輕響,兩端木牆一起滑開個小門,一左一右走下兩個人來。
左邊那人,負劍而立,看着龍晴,竟有些歉疚;右邊人一襲黑衣,明明一張算得上英俊的臉龐,偏偏一絲生氣也沒有,好像罩了一層寒冰。
鳳曦和拱手:“原來莫先生也到了,火山一别甚是想念,不知我那位下屬現在可好?二位在此攔截,是要以正國法的麼?”後面那句,依然對着鐵敖。
“不敢。”右邊正是鐵敖,已開口道:“隻是鳳五爺,四面都有埋伏,你出不去,還是跟我回一趟大營吧。”
鳳曦和此時一頭泥土,看上去滑稽無比,但是渾身一股寒意,逼得人不敢小視,他撕下塊衣襟,擦了擦刀鋒:“我若牙迸半個不字呢?”
龍晴接口:“那自然是格殺勿論,反正眼前二位也搭檔慣了。”但一轉頭卻小聲說:“你應該擦擦你的臉。”
莫無果然臉色變了,沉吟一聲,正要開口,龍晴已經陰陽怪氣道:“莫先生,你就别說什麼我要退下就饒我不死之類的廢話了。”
莫無:“我——”
龍晴搶道:“我和我爹一樣,就喜歡和歪門邪道交往。”
莫無一急:“你——”
龍晴又搶下話:“你不必多說,手底下過個真章吧。”
莫無素來沉默寡言,哪裡是龍晴的對手,一句話半天說不囫囵,一急之下總算多說了一個字:“可是——”
龍晴嘿嘿一笑:“别可是了,我和我爹可不一樣,反正小女子和你沒什麼交情,我們死在你劍下,不算你大義滅親,頂多也就是斬草除根;你們死在我劍下,我樂得替父報仇,師父他老人家也說不出什麼來。”
莫無臉上氣得慘白,創地一聲拔出劍來。
龍晴捏了捏鳳曦和的手,臉上笑眯眯:“喲,不是說莫先生你棄劍不出江湖了?怎麼一見我這個後生晚輩就拔劍,莫非心裡有鬼?”
莫無本來就發白的臉變得蒼白冰冷,但是手裡的劍卻出奇的穩定,一分分揚起,迫人的氣勢似乎也一點點散出,這個人一旦有劍在手,似乎整個人就有了魂魄。
龍晴卻不依不饒,一邊伸手握住劍柄,一邊笑嘻嘻:“我猜到了,莫先生啊,你當年就是跟着鐵某人為難我父母,十年之後又跟他出山,啧啧,如此深情,真不是我輩俗人所能領悟,隻是莫先生你何必生氣?自古就有龍陽之好,也不多你一個——”
“胡說!”莫無終于動怒了,他生平不知會了多少劍客,但每次殺人,卻極少開口,甚至有些對手死在劍下,但一生連一句話也沒說過。面前這個故人之女,嬉皮笑臉,客客氣氣,但每一句都竭盡冷嘲熱諷之能事,雖然明知她是要擾亂自己心神,但這次,卻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龍晴再說下去,隻怕他真要她性命。
鳳曦和暗自偷笑,龍晴的苦頭他也不知吃了多少次,分給莫無幾回,他也不介意。
“莫叔叔……”龍晴忽然擡起頭,眼光清澈純淨,“我小時候總喜歡問師父,那個師叔怎麼不來呢,怎麼不教我練劍呢?是怕我練的好了,要了他性命麼?”聲音一狠,劍光化作一道匹練,已向莫無直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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