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蕊一向對出門這件事都熱情高漲,可如今突然不肯出院門了,這讓柳玥君很是疑惑不解。薛可蕊扭扭捏捏地說她來了葵水,吹不得風,柳玥君無奈,隻得自己坐上馬車去給還奮戰在軍營裡的兒子送吃食。
李霁俠很是失望,他已經好幾日未曾見過薛可蕊了,實在想念得緊。李霁俠明确要求柳玥君讓薛可蕊來送吃食,換得柳玥君一聲爆喝,罵他娶了媳婦忘了娘,一心隻想着那女人,卻連親娘的面也懶得見。
李霁俠委屈不已,可他被困在軍營裡,薛可蕊不來,他也沒有辦法,隻得天天掰着手指數日子,計算自己能告假的時間。
李霁俠的失望,馮駕當然看在眼裡,他也覺得奇怪,為何薛可蕊不再來軍營了。于是在一個清冷的午後,趁着柳玥君來軍營裡看望李霁俠,也“順便”來看望他時,他笑盈盈地沖柳玥君打聽:
“玥君,世子嫔呢?她已經有三五日不曾來了。”馮駕從來不懂拐彎抹角,在柳玥君滿心歡喜替他剝着香橙時,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打聽柳玥君的兒媳婦。
柳玥君手下一頓,她壓下心中不虞,挑起秀眉意味深長地望着他:
“怎地?我說合着你們倆爺們兒都不想看見我是吧?我帶這麼些東西來伺候你們倒真是不如扔了喂狗。”
說着,她手下一個用力,将那剝了一半的香橙扔進了馮駕的懷裡。口中也順勢狠狠擲出來一句:
“自己剝。”
馮駕正在看行軍司馬送來的卷宗,一隻流着汁水的橙子從天而降。他忙不叠擡手接住,揚起頭看見柳玥君那張惡形惡狀的臉。
馮駕回神,終于明了她究竟在氣個啥,他暗自一笑,忙不叠起身告罪:
“榮國夫人息怒,駕隻是見俠兒近日來心神不甯,坐卧難安,連訓練都心不在焉的煞是可憐。便想着替他問一問,沒有旁的意思,玥君切莫放在心上。”
柳玥君拿了塊棉帕,兀自狠狠擦着手上的穢物,暗自告訴自己這馮駕隻是缺心眼兒,而不是真的衣冠禽獸。好容易壓下了心頭的怒意,她轉過身來踱步至馮駕的身邊,死死地盯着他的臉。
馮駕總是無所顧忌地插手她李家的私事,如此毫不掩飾地當衆表達他對薛可蕊的袒護,柳玥君早就看不慣了。雖說馮駕對薛可蕊也并沒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行為,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着薛可蕊而如此不給她臉面,幹涉她的舉動,她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了。
于是她決定今日定要借着這個機會,把警鐘給他敲得再響亮一些,以免他往後真的一個不小心,誤入了歧途,那就不好辦了。
柳玥君正了正神色,擡起手指虛虛點着他的胸膛:
“我知你隻是為了俠兒好,為了他們二人能夫妻好合,琴瑟和鳴。可是你也别忘了,她是女人,你是男人,該避的嫌,你還得要避。”
馮駕一愣,他看進面前柳玥君那意味深長的眼,隻覺這女人簡直無理取鬧得可以,再正常不過的事,在她眼裡也能看出點勾搭成奸的意味來。他馮駕行得端坐得正,他隻是為了維護這家庭的穩定才做這些事的。
話雖如此,可自己今日随口就問起她的兒媳婦,的确欠妥了。
盡管馮駕對柳玥君的警告嗤之以鼻,他依然明白曲意逢迎的重要意義。自己的确做得輕浮了,她柳玥君站在道義的制高點說出了這番話,他無話可反駁。于是馮駕正色,面上一副誠摯認同的模樣,沖柳玥君深深一揖到底:
“玥君說得對,駕雖出于對俠兒的關心,但的确沒有把握好分寸。玥君放心,駕明白自己的身份,往後行事說話定會更加注意。”
見馮駕道歉得真誠,柳玥君神色稍霁。她長長呼出一口氣,伸手一把抓過桌上那剝了一半的香橙,拿起瓷盤放置身前,繼續替馮駕拾掇這橙子,口中啐道:
“得了,也不怪你,你也出于一番好心。往後啊,注意些就行。”
馮駕擡頭,看見柳玥君木着臉剝橙子,心下放松。暗道,往後若有事,還得偷偷摸摸地去尋那世子嫔說道才行。如此大張旗鼓地,不僅達不成目的,反倒還引發了新的矛盾,失策失策,自己果然馬虎了!
“愣着幹嘛,過來坐啊!難不成還要我喂你!”柳玥君沒好氣地沖他喊。
“哎!好的!”馮駕回神,忙不叠高聲應諾,“我這就過來!”
他忙不叠奔至柳玥君身邊坐好,端起桌上瓷盤裡分剝得整整潔潔的橙子,沖着柳玥君一臉讨好的笑:
“辛苦榮國夫人了,請榮國夫人先用。”
見他如此殷勤,柳玥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拿起羅帕捂着嘴兒笑得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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