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德問:“小盛,荊叔為何要逼你識字啊?還好我爹不逼我識字,不然我就日子難過了。”
冉盛道:“荊叔說我爹我娘都識字,所以荊叔就一定要逼我也識字。”
陳操之一直未問冉盛、荊奴的來曆,這時聽冉盛說起他父母,便問:“小盛,你還記得父母之名嗎?”
冉盛搖頭道:“不記得了,我四歲時荊叔便帶着我逃命,逃到這裡逃到那裡,七歲時荊叔帶着我過了江,四處流浪,自從去年五月蒙操之小郎君收留,我和荊叔才過上了安穩日子——”說着吸了吸鼻子。
陳操之微微一歎,不再多問,免得這孤苦少年傷心。
午時,主仆三人來到華亭,就見道旁酒家檐下立着陸府的那個黃胖執事和兩個陸府仆役,見到陳操之,那黃胖執事迎上來不勝欣喜地道:“陳郎君終于來了,小人一早就在這裡候着了。”
陳操之問:“有何事?”
黃胖執事道:“小人也不知何事,想來還是葳蕤小娘子的花事,是大管事吩咐下來的,一定要請到陳郎君。”
陳操之便跟随陸府執事進入華亭墅舍,上回來到這宏大的莊園是二月中旬,時隔兩個多月,莊園景象大不一樣,孟夏桑葉肥,濃蔭夾長津,蠶農有時節,田野無閑人,男耕女桑,到處是一派欣欣向榮景象,讓陳操之深感這一時期的士族莊園經濟還是有其進步作用的。
來到陸氏墅舍大屋,陸葳蕤的貼身小婢短鋤在那等着,笑嘻嘻施禮道:“陳郎君,我家小娘子在作畫,覺得畫不好,要請陳郎君指點呢。”
來德和冉盛便留在墅舍大屋用餐,陳操之跟随小婢短鋤徑直前往梅嶺小惜園見陸葳蕤。
孟夏月下旬天氣,陽光直射,已經很有些炎熱,陳操之走到小惜園,額角微汗,取汗巾擦拭了一下,面色更為皎白,眉如墨畫,唇色鮮紅,這清峻英挺的男子魅力讓小惜園裡的幾個侍女都是瞧得發呆。
短鋤笑道:“瞧什麼瞧,一個個眼珠子快要掉下來的樣子。”
有那活潑膽大的侍女應道:“陳郎君俊美,我們就愛看陳郎君,陳郎君又不是你短鋤的,容不得我們看嗎?”
小婢短鋤羞道:“胡說些什麼,陳郎君是葳蕤小娘子的!”這話一出口,短鋤就知道失言了,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那些本來笑嘻嘻的侍女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個沒了聲音,表情有些怪異。
第二章美足朱砂痣
陸葳蕤聽到小婢簪花報知陳郎君來了,就想急急迎出來,又怕被家僮侍女看出她思念心切,走到繡閣門邊又躊躇了一下,正聽到短鋤口不擇言說“陳郎君是葳蕤小娘子的”這句話,一張俏臉霎時間紅得發燙,心裡“怦怦怦”跳,又聽到外邊靜了下來,心知短鋤亂說話,這下子壞事了,這話要是傳到爹爹耳中那可怎麼辦!
陳操之掃視了短鋤和在場的陸府侍女一眼,冷笑道:“真是豈有此理,我是葳蕤小娘子的仆人嗎,我是陸府的家奴嗎!”大袖一拂,憤然而去。
小婢短鋤和一衆侍女都愣住了,方才那短暫的暧昧猜想頓時煙消雲散,小婢短鋤碎步小跑追上陳操之,哀求道:“陳郎君,是小婢說錯話了,陳郎君是入品官人,怎麼能是陸府奴仆呢!我是說陳郎君是——唉,也不是那種意思,反正是小婢說錯了話,陳郎君你不要走,不然我家小娘子會哭的!”
小惜園的侍女也一齊上來求陳操之不要走,手拉着手圍成一個圈,把陳操之圍在圈中,很有當年建康婦人把臂聯手看衛玠的架勢。
陸葳蕤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暗贊陳郎君的急智,趕緊走出來,問:“怎麼回事?”
小婢短鋤背對着陸葳蕤向陳操之合什拜求,那意思自然是求陳操之幫她遮掩,不要說出剛才那件事。
那些侍女也趕緊放開手,恭恭敬敬分侍兩邊。
陳操之回身含笑施禮道:“沒什麼——葳蕤娘子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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