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像鐵紅色的雨水一滴一滴打濕了幹燥的土壤,滋潤着潛藏在心底的罪惡源頭,士兵們拔出手邊的兵器反擊,眼神憤怒而又恐懼,而他們的敵人則面無表情的将箭弩的準星朝向他們,倒刺泛着冷冽的寒光。
百步索人命,千裡不留行。
将軍早預料可能會有人劫獄,所以他帶領手下一路拼殺帶着囚犯且戰且退,當務之急是保住犯人回去求援,他這麼想着然後盡量拖延時間,但他還是大意了,那些人不是江湖草寇,他們是真正的殺手。
戰到最後,等救援的軍隊來的時候,農田裡隻剩一具具冷卻已久的屍體和幹涸的暗色鮮血。
騎馬的将軍看着地上的屍體沉默了半晌,長安城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上頭知道必會震怒,他必須在層層上報之前解決完這件事。
将軍于是大聲傳令:“長安提前進入門禁,那些賊人一定還沒逃脫這裡,方圓十裡内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搜不到線索都提頭來見!”
“遵命!”一隊隊重甲士兵們開始在附近排查,離事發出最近的慶玉縣自然成了重點探查對象。
熱鬧的集市上橫沖直撞的高頭大馬惹得人抱怨連連,酒樓茶肆也被攪得一鍋粥,準備回去做飯的農人想去菜田摘點菜,卻被士兵擋在城裡不讓出去。
正在街上買花燈的蘇沐霖和蘇沐棠,見着在人群中穿梭行進的士兵面面相觑,今天可是八月十五,大家本該休息的一天的,怎麼還有人在街上巡邏?而且看着裝束,好像也不是縣衙上的人啊。
提了小兔子燈就跟上的蘇沐棠沒追着幾步,蘇沐霖就把他給拉走了:“你不要命了,那些人是宮城裡面的!”
“宮……宮城?”給妹妹買的小兔子燈差點沒摔掉在地上,蘇沐棠瞪大眼睛,“你說他們是羽林軍?”
“怎麼會,隻是裡面有個人我曾經見過一面,他好像是金吾衛。”
“那金吾衛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他們不是皇上的禁衛嗎?”
“哎呀,你比我還笨!”
蘇沐霖被轉不過腦筋的弟弟氣得紅了臉,“如果不是和皇宮有關系金吾衛用得着出來嗎?這事情肯定和皇宮有關系,你就别去追根知底了!”
“那我們得趕緊告訴爹爹才行……”小孩子們預感不太妙,“今晚可别出什麼事啊。”
被人打開牢籠解開鐵索的肖天陽伸了個懶腰,一身輕松,他活動了一下許久未伸展的身體,然後站起身恭敬地向着站在正中間的唯一一道人影作揖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殺了那麼多女人的你最後被一個女人所救,不知這是否是一個天大笑話。”
腳腕銀鈴聲聲作響,腳步輕盈流光百轉,廣袖舒展如振翅蝶翼,欲與高飛。
站在風口的年輕女子微轉過身,額頭的花钿在逐漸黯淡的光線下,顯出一朵精緻的牡丹形狀,她的面孔妖娆,眼神富有挑釁性,身段玲珑有緻,走起路來像隻優雅散步的貓。
素手描白骨。
聽聞江湖上最痛恨男子的人便是她,她道世間男子皆是渾濁之人,污穢不堪,恨不得将欲求親近之人其挫骨揚灰。
說起來痛恨男人,實際上也是被男人始亂終棄的蠢女人罷了。
老者動了動遲鈍的眼珠,再次恭敬擡手作揖:“這江湖上老夫佩服的人不多,白骨姑娘便是其中一位。”
“呵,感恩戴德的話我不想聽。”
白骨從樓上往下看,路上一隊隊的士兵正在四處巡邏,“好端端的八月十五就這麼浪費了,不過也罷,今日總算也見到新主人了,若是太讓我失望的話,我會……”
低沉的自語肖天陽并未聽清,他嗅着空氣裡的不同氣味知曉這裡潛伏了不少人,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離開:“白骨姑娘,鬥膽問一句,現在我們要做什麼?時間越長,皇城裡派出的軍隊越多,到時候恐怕不易脫身。”
女子一揮廣袖掩面輕笑,那美人兒的眼中含着一汪春水,直看得人意亂情迷。
“救你隻是順手,我們此行真正的目的隻是一個人罷了。”
白骨眼睛轉向縣衙的方向,“我想看看,他是否值得我親自動手。”
中秋月圓,蘇府大門前也象征性的挂上了一對燈籠,到了酉時十一刻,杜夏荷領着孩子們來到了荷塘邊上,剛落座不久,杜春香一臉慌張跑過來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嶽鳴,孩子們連連搖頭說沒看到,杜春香又問蘇星翎最後看見嶽鳴的地點,然後急匆匆去找了。
杜夏荷見狀吩咐了家丁和她一起去找,然後又讓人催蘇行遠早點過來,結果當家老爺推托說自己在處理急事來不了,讓他們自己先賞月,這句話家丁帶到的時候,孩子們發現娘親的臉色有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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