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冷靜一點!”老師也被吓到了,将被打懵的肖盼盼護在身後。
肖父指着肖盼盼大罵:“都複讀了你還不好好學習,敢學人家談戀愛,我看你就是皮癢了!”
肖母一邊瞪着躲在老師身後的肖盼盼,一邊撫着肖父的背幫他順氣。
“肖盼盼的家長,請你們先冷靜一下,打孩子是不對的。”年輕女老師後悔打電話叫他們過來了,原本是想讓他們和孩子好好談談,但他們這樣,沒把孩子逼得想不開就是萬幸了。
肖父拍了拍胸口,問老師:“和我女兒談戀愛那小子呢?”
老師解釋:“沒有談戀愛,我是看肖盼盼這段時間心不在學習上,想讓你們和她好好談一談。”
“沒有談戀愛你在電話裡說她給人送情書在天台和人私會?”
肖父質問的語氣讓老師感到惱火,老師壓着怒氣,好聲好氣重申一遍:“我在電話裡說,有人将肖盼盼寫給那男生的情書交給了我,那人還說肖盼盼經常去男生班上主動約人家去天台,我問她她什麼都不說,高三時間緊任務重,所以我想讓你們和她談一談。”
肖父沒好氣地睨了一眼老師身後的段霓裳。
肖母僞善笑着,“老師,那肖盼盼我們先帶回去,下午和晚上的課就不上了,我們會和她好好談的。”
老師猶豫了一會,交代道:“有什麼話說開了就好,千萬不要打孩子。”
“知道知道,那老師,肖盼盼就和我們先走了,老師再見。”肖母笑着答應,過去将肖盼盼扯着出了辦公室的門。
肖父在前面走得飛快,肖母抓着肖盼盼的手臂,大步流星跟着。
肖盼盼被抓得很痛,縮了縮手臂,被肖母一記眼神殺吓得不敢動,任由她拽着到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
“啪!”
肖父停住腳步,轉身又給了肖盼盼一耳光。
肖盼盼被肖母拽住,搖搖晃晃退了幾步才站穩,有幾秒鐘,她眼前一片白光,隻聽得見轟鳴的耳鳴聲。
“媽的,我辛辛苦苦賺錢養你供你讀書,你成績一落千丈還敢學人早戀,你能不能要點臉,你能不能懂點事啊!”
肖盼盼偏着頭沒應答。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肖父氣急敗壞,上前揪住肖盼盼的耳朵。
“嗚嗚嗚......”肖盼盼低聲嗚咽,被提着耳朵擡起臉來時,早已淚流滿面。
“哭哭哭,廢物!”肖父手一甩,肖盼盼全身無力地跌坐在地。
“嘀嘀嘀......”肖父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人那刻,肖父一秒調整了表情,“老闆。”
“什麼?我明明交代了小陳的啊!”
“可是我——”
“好好,我現在趕回去我現在趕回去。”
挂斷電話,肖父的臉更臭。
“怎麼了?”肖母緊張地問。
“貨不見了,我們現在就要回去。”
“那......”肖母看了眼坐在地上已經哭得沒力氣的肖盼盼。
“等我們回來再收拾你!”肖父大步走出樹林。
......
原本嘈雜的樹林瞬間變得死寂。
眼淚已經幹了,淚痕滿臉都是,被淚水浸過的皮膚有的已經幹裂,但肖盼盼絲毫沒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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