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就看着雲起毫無高人表現地走到了擂台裡面。
——連上那擂台,他都是一步一步地順着短矮的、對于之前參賽者幾乎形同虛設的石梯走上去的。
台下衆人覺得有點眼前發黑:這位高人看起來還不如台上劍門的幾位女弟子靠譜。
可惜他們之中沒人是檀宗的弟子,也沒人聽說過當日檀宗外宗那場一結束就被旭陽長老厲色封鎖了所有消息的比鬥。
但凡符合其中任何一個條件:譬如若是此時有檀宗外宗的弟子在場,一定毫不猶豫掉頭就走——先退出幾十丈去,以免待會兒風雲變色災禍波及,到時候逃都逃不掉——沒有哪個外宗弟子想嘗試那九柄黑劍落下來的後果,因為曾作為旁觀者身臨其境的他們,絲毫不覺得那比一座天級殺陣瞬間爆發的威赫之力會小到哪裡去。
别人不相信雲起,但劍門的幾位女弟子卻是笃信他的能力,畢竟對方身為第一仙門的天下行走,而同為四大仙門弟子的她們,比外人清楚得多檀宗弟子的戰鬥力。
“師兄……”
那位劍門師姐勉強蒼白着臉色作禮,雖然笃信雲起一定有所憑仗,但對于那個站在虛空中似乎掌控着某種可懼力量的魔域大能修者,她們自然不由地擔心。
注意到這幾位女弟子瑟縮地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魔修,雲起知曉她們擔心的是什麼,耐着性子開口解釋了句:“天級殺陣,城外有人在布,他掌控陣眼,卻不能妄動。”
女弟子們神色不喜反憂:天級殺陣,那是即便她們師父來了都不敢輕易招惹的東西啊!
雲起隻得補充一句:“這個陣法之力對我無用,你們到台下吧。”
若說劍門女弟子們還隻是擔憂,半空中的魔修已然心裡一驚,天級殺陣已經被察覺?而對方還這麼坦然自若地站在城中與宋清羽比鬥?
他實在有些摸不清雲起的深淺了——若說真是混沌境大能修者,又不受陣法之力影響,根本不必與他們廢話,反掌之間怕是就能将他們二人留下。
可對方偏偏又連幾步的路都要走下來,就好像……連靈種境都未至似的?
隻是魔修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靈種境未至?這怎麼可能!
雖然他确實掌控陣眼不能妄動,可試探一下的力量還是有的。魔修想着,藏在袍袖下的手就要擡起來。
便在此間,與宋清羽對峙的雲起掀起了眼簾,冷淡地瞥了半空中的魔修一眼:“你排在他後面,别亂動,否則陣眼不穩,你想死在這兒麼?”
說完話,甚至沒等對方的回答,雲起就把視線落了回去。
魔修身體比腦子快地把手放了下去,腦袋剛低到一半兒他猛地反應過來——我是魔修他是仙修,見了鬼的我為什麼要聽他的?!還聽得那麼順暢習慣差點喊一聲“遵令”?!……嗯?遵令?等等……這種熟悉的感覺……
不等魔修回憶起來,他的視線焦點所在,一點烏黑的流光從雲起的袍袖中垂落,一柄如墨的古樸長劍随烏光流瀉而下,斜指在雲起的身邊。
“魔——!”
第二個字被半空中的魔修惡狠狠地咬住舌尖壓在了自己的口中,血腥的味道瞬間彌漫開整個口腔,但那魔修卻仿佛絲毫沒有察覺,他神情近乎呆滞地看着雲起手裡的那柄長劍,然後目光又落回對方的身上和臉上。
——如果在那張完美的臉上扣一張與黑劍同色的古樸面具……
魔修的呼吸陡然急促,連身形都跟着顫栗起來,不過須臾之間,他的眼底甚至已經積蓄了隐隐的水光——若他猜的是真的……若他猜得沒錯……魔帝陛下竟然沒有死……他們的陛下………
正在他激動得幾乎要暈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宋清羽身法運轉,提劍攻上的一幕,半空中的魔修險些忍不住出手把宋清羽扔出擂台,所幸最後一絲理智拉住了他,讓他激動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清明:
……如果這人真的就是魔帝陛下,那他為何要與我等糾纏,還自稱檀宗門下弟子?
他們的魔帝陛下,驚才絕豔,乃當之無愧的千古第一人,又何須到一個檀宗裡屈居弟子之位?更何況還多了個師父?
這麼一想,卻又疑點衆多,魔修之前的想法又有些動搖起來。他猶豫地看了一眼雲起手中的烏黑長劍,觀其劍身模樣和習性,确是與當年魔帝罕少露于人前的本命法寶長得一模一樣,這應該不會變……糾結了許久,魔修都沒能得出結論,隻能靜觀其變,按捺着洶湧澎湃的内心緊緊地盯着下面的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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