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與又喝了一大口咖啡,苦味從舌根開始蔓延,可是心裡卻莫名其妙甜得很。
他挑眉:“真的?”
陳之影擡頭看他,笑容有些狡黠,伶牙俐齒:“我媽,你見過的,一個羅裡吧嗦的喜歡跳廣場舞的更年期老婦女,自從知道我們倆的事情後,每天變着法地旁敲側擊,非讓我帶你回家吃飯,我想着這禍是你惹的,怎麼着也得你來平息,你說是吧,江隊長?”
江寒與重重點頭,輕笑道:“求之不得。”
陳之影長長歎了一聲氣,表情痛苦:“你現在是不知道張俊英女士的厲害,等你知道以後,你就會後悔你今天說的這四個字了。”
江寒與“啧”了一聲:“那我倒還真的想見識下,能讓我覺得厲害的人不多。”
“那祝你好運!”陳之影面上帶笑,不動聲色地轉身走掉了。
江寒與看着她清麗的背影,突然覺得渾身上下的疲憊都消失殆盡了,他将剩下的苦咖啡喝完,轉身又走進了技術部。
小陳這邊已經将圖像處理得清晰了很多,雖然正臉依舊模糊不清,但江寒與看到圖片的第一眼起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趙河山此時也走了進來,他是在新鶴區刑偵支隊工作7年的刑偵老人了,很多時候他隻需要一眼,便能迅速通過身形鎖定。
“這……這……不是楊範新嗎?就廖芝兒對門的那個,哪裡查到的?”
“宏遠農貿市場外的路面監控。”
趙河山眯起眼睛,倒吸了一口氣,雙手環抱端詳了很久,語氣很是不可置信:“老江,你不會懷疑他吧?”
江寒與沒做聲,他懷疑,但此人和臨江公園外那個男人完全對不上。
“但是你看,他騎着三輪車,”江寒與說着将錄像倒放,“車上的裝的是泡沫闆空紙盒,大半夜,他為什麼要專門騎車載這些東西走?他是身體不好,可載着這樣輕的東西,看起來很吃力。”
趙河山也面露疑色,雙手撐在桌上仔仔細細又倒回去看了一遍:“确實可疑啊!”他說完看向江寒與,“團隊作案?分工協作?”
“有這個可能。”
兩人對視了很久,趙河山才突然回過神來說道:“我正要和你說個事呢!差點忘了,審了一天一夜,王以森那小子終于招了,從作案動機到作案過程,仔仔細細詳實完整全都交代了個遍。”
“講。”江寒與言簡意赅。
趙河山故意買起關子來:“講之前你不先表揚表揚我?你要是表揚得好,我可以考慮講給你聽,”
“要不要再頒個獎,送面錦旗去你辦公室?”
趙河山“啧”了一聲:“不用了,算了,貧不過你了,說正事……”頓了頓繼續,“這個王以森啊他懷疑阮曉菁給他戴了綠帽子,于是在兩人租的公寓裡将她狠狠打了一頓,王以森怕她報警,于是将她的手機摔壞了,她想開着車去報警,結果王以森追了出來,沖動之下,在車裡将她殺害,然後開着車繞了大半個江州,最後将阮曉菁抛屍在了淩江三橋底下,他想混淆警方,于是将阮曉菁背上的皮膚割下來,想讓警方誤以為和那個剝皮案是一個兇手。”
江寒與冷哼了一聲:“他倒是想得美。”
“車裡的血迹經過鑒定是阮曉菁的,兇器上的指紋也确實是王以森的,他犯案後也害怕,怕警方找到他,車開到了洗車店門口也不敢進去洗,後來把車丢在一家賓館外往山上逃了,他自以為自己做得隐秘,警方發現不了,還打算在山上躲幾年等風平浪靜了回來隐姓埋名繼續生活,誰知道沒個三天就歸案了。”
江寒與點頭:“這個案子的後續工作就交給你了。”
趙河山信誓旦旦:“沒問題,”說着又将話題扯回到那兩起剝皮案上來,喃喃自語道:“不會真是這個楊範新吧?可是這個人我們倆都見過的,瘦瘦小小,人也老實,聽他們那個房東說還一身的病,看那樣子抓隻雞估計都還要喘氣呢,能殺人?我更傾向與團隊作案,身高體重170,身材強壯的男性,從他社會關系入手查應該能查到。”
江寒與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個身影,将這兩起案子在腦海中完完整整地梳理了一遍,突然說道:“我覺得我錯了。”
趙河山不解:“怎麼錯了?”
江寒與看他:“你也錯了,都錯了!”他自顧自說了下去,“為什麼會是個男人呢,監控從來沒有拍到那個人的正臉,僅僅憑借一個背影憑什麼斷定為男性呢?”
“因為我們的思維都固化了,我們都默認身材強壯力氣大的人是男性,萬一不是呢?”
趙河山有些懵逼,反應了好幾秒:“你是說……有可能……不會吧……他老婆?不至于吧?監控看起來像個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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