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見男人聽了自己的話便哭了起來,便知自己的藥下的猛了一些,于是忙抱住初雪道:“你别怪哥哥,我也是為了你好。看着你這樣一個模樣标緻又心思靈透的人兒吃這種苦,哥哥我怎麼能放手不管?我這輩子在勾欄院裡待了近二十年,什麼事沒見過?真正疼愛自己夫君的妻主能有幾個?這男人兒倒是要為自己着想才是真的,就算你自己沒有機會了,還要替無憂想想啊,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韓初雪伏在扶桑的懷裡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聽了這話便勉強忍了哭聲道:“哥哥說的沒錯,初雪何嘗不想讓無憂有個好出身?我這輩子算完了,可他還小啊……隻是,話又說回來,我本就是個不貞的身子,要是再改了嫁隻怕妻家更瞧不起我和無憂,到時候可怎麼辦好?”說着,便又哭起來。
扶桑拍着初雪的身子也沉默了,他何嘗不知道這改嫁在栖鳳國是什麼結果呢?要是嫁了個好妻主還罷了,若是遇到那不好的,給人做小不說,還要受主夫公公的氣,到時候像初雪這樣冰清玉潔的身子隻怕沒幾天便香消玉殒了。想到這兒,他倒是真替自己慶幸,若不是遇到了葉青虹,自己恐怕到年老色衰的時候還要在勾欄院裡侍候女人,到時候隻怕還不如初雪呢。
兩個男人抱着哭了半晌,這才漸漸地止了眼淚,扶桑看初雪哭得身子更弱了,于是便拉着他的手勸道:“你别擔心,雖說這世上好人難求,可畢竟還有葉主兒護着你。她的為人你我都是知道的。等我把這事兒和她說了,就算找不到好妻主,她也能替你在官府那邊說句話兒不是?女人家辦理終究是方便些,你也别多慮了……”
初雪聽了這話心裡倒漸漸好轉開來,他心裡對葉青虹早就有一份難以言喻的情愫,若是讓他改嫁去伺候别的女人真的是太難為了,如果能将官府那邊說明了,倒是件好事。隻是這樣一來又欠葉青虹一個人情,看來自己這輩子是注定還不了她了……
事情既然有了轉機,兩個男人便都勉強讓自己高興些。這時無憂午睡已經醒了,乳公便将他抱了出來。
扶桑一見到這個玉雪可愛的孩子,馬上便喜歡的不得了,隻管抱着不撒手,不免又想起自己沒了的那個孩子,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憂。好在想起葉青虹昨晚說過讓自己再生一個,扶桑這才好些。可倒底是年紀大了,看着無憂咧着小嘴對自己笑,扶桑恨不得這孩子就是自己的。于是便将手上一隻羊脂白玉的镯子褪了下來道:“算來我和無憂還是第一次見面,我這個做叔叔的沒什麼送的,倒是這隻镯子是件好東西,就送給孩子做個玩物吧,将來出嫁的時候也多件首飾。”
韓初雪是什麼出身,一眼看見這镯子便知不是凡品,那玉的材質這會兒聽怕拿上萬的銀子也沒處買去,見扶桑要把镯子留給無憂,男人忙道:“他一小孩子家,怎麼當得起哥哥這樣的重禮,您還是快快收回去吧。”
扶桑見初雪推辭,便拉了他的手道:“你别和我說當起當不起的,我扶桑這輩子别的沒有,就是這樣的東西還有一些,我是真心疼無憂才給他,若是你嫌我的東西不幹淨,以後不來看你便罷了。”
初雪聽了這話便知扶桑是不肯收回去的,于是便忍不住歎道:“說什麼嫌你的東西不幹淨,哥哥明知不是這個意思,倒也來欺負我們……”
扶桑見初雪又說這話,于是便斜着一雙媚眼笑道:“就欺負你怎麼着?有本事你不理我啊,也不知是誰舍不得,我病的時候天天陪在床頭做這個做那個的,當我不知道似的。”
韓初雪見扶桑這樣說,便知道他諷刺自己當初照顧他,于是也忍不住笑了。這時,無憂卻因為尿了哭鬧起來,吓得扶桑手忙腳亂地給他換尿布。初雪見他這幅樣子不由忍俊不禁又笑起來。兩個男人圍着孩子說說笑笑的,倒也好不融洽。
夏天雖然長,可快樂的時間過的卻快,轉眼間已經是用晚飯的時候了。扶桑見下人們開始準備了,便要起身告辭。
韓初雪實在舍不得他走,于是便道:“我這裡雖然是粗茶淡飯,可哥哥倒底多陪我一會兒才是真的,下次您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
扶桑原不想打擾,可聽了這話心倒軟了,于是隻管陪着初雪吃過了晚飯,直鬧到太陽落下了這才起身告辭。
初雪抱着無憂直送到了院門口,這才被扶桑勸了回去。
夜幕剛剛降臨,葉府的後院裡花香四溢,扶桑看這着花花草草的不由放慢了腳步。轉過一個月亮門的時候,隻見一邊假山流水,甚是好看,在那假山旁,一從疏疏落落的薔薇架上朵朵小花開得精緻。
扶桑看那花兒開的可愛,于是便上前去聞那香氣。正在這時,突然隻聽薔薇後頭有人說話,卻正是葉青虹的聲音,透過疏離的花木隻見葉青虹正拉着一男人的小手溫柔地道:“你這兩天倒是怎麼了?總懶懶的,讓請大夫你也不許,倒是折磨的我天天放不下心來。”
那男人的小臉有一半兒被花葉子擋了,聽了這話便向前傾了傾柔弱的身子輕聲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過幾天就好了,何況現在請大夫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要是過兩天再不好請來看也來得及。”
葉青虹聽了這話後又說了些什麼,可扶桑卻一句也沒聽見,隻管望着男人的露出來的小臉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模樣和聲音他到死也不能忘,正是那個被自己逼着接客又賣給别人的憐月。
見葉青虹摟着憐月小小的身子小聲說些什麼,直逗得男人一張粉嫩的小臉羞得通紅,扶桑隻覺得一陣天眩地轉,身子一轉就後退了幾步,繡鞋便碰到了薔薇架子上,隻聽咔嚓一聲,那架子顫了顫,粉色的花枝一陣亂顫。
“誰在那裡?”葉青虹聽到聲音忙護着憐月起身,繞過那重重的花木走了出來,隻見薄幕下,一個身着湖藍色衣裳的男人正驚惶失措地站在面前,那風騷入骨的身子卻正是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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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夠勁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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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路情長(上)
葉青虹乍見扶桑有些微微驚訝,可轉而一想便知他是來看韓初雪的,于是便笑道:“這麼晚了才回去?可吃飯了沒有?”
扶桑見葉青虹發現了自己,便不好再躲藏,可一見憐月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一向爽快的男人倒有些别扭,想當初在聽風樓自己沒少給他苦頭吃,春芹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隻管折磨得他兩隻小手都腫得動不了了,可沒想到現在兩個人居然共侍一個妻主。此時見了憐月,隻覺得心裡愧疚得很,聽葉青虹問了話,男人卻隻側着身子道:“已經用過了,正要走呢……”
葉青虹見扶桑突然變得扭捏起來,便知他見了憐月心裡不自在。可既然他們兩個都嫁了自己,如果還繼續别扭下去,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于是便想着能琢磨個辦法讓他們合好才行。她這裡正想着,卻感覺手裡握着的那隻綿軟的小手動了動,隻見憐月白玉般的小臉蒼白着,似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咬了咬那粉嫩的小嘴,盈盈地施了個禮道:“憐月……見過扶桑樓主……”
扶桑萬萬沒有想到憐月竟然會向他問好,見對面男人的一雙大眼睛緊張害怕的都要掉下淚來,扶桑的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倒也扭着身子客氣了一下。
葉青虹看了看扶桑,又将握在手裡的那隻滑膩冰冷的小手緊了緊,心裡倒有了底,于是便俯下身子柔聲向憐月道:“你剛剛不是說要去看韓公子,這會兒隻怕他還沒歇呢,你隻管去,晚上我去沁香閣找你。”
憐月聽了這話,小臉不由又羞得浮上一層粉霞,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卻是無限感激地看着葉青虹,小小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輕聲道:“那麼……我就去了……”說着又看了看扶桑,便轉身輕輕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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