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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頁(第1頁)

這樣的忙碌中,唯一會令人感到輕松的日子竟是每月一次入宮伴駕的日子。尤其是……當她們的花期漸漸重合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對于雙方而言,就真的成了互惠的事情。

如果抛開那并不算美好的開頭來看的話。

十月、十一月、臘月……于是又是一年過去了。

正月主祭祀。人人要祭祖,帝王也要,并且帝王還要祭祀上天,對于趙寂而言,每年的正月應該算是最忙碌的了,在這個月份,她幾乎日日都要穿冕服、戴冕冠,有時候還要穿特定的吉服……服飾繁複,穿與脫都要花去不少時間,但這并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意味着帝王所處的場合通常是很正式的、所要做的事情也都是有嚴格的章程的,一套套做下來,即便身體素質好如趙寂,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吃不消的後果,就是她的花期罕見地推後了。她推後了,衛初宴卻沒有,初宴按照約定的日子入宮時,因為腦子已開始混沌了,所以并未發現不對,趙寂也沒有解釋什麼,陪了她幾日。等到衛初宴出了花期,才發現不對,那時的她十分的震驚,趙寂分明是清醒的,趙寂明明不需要……

她逃也似地出了宮,然而哪是逃得開的呢?人跑了,卻忘不掉那幾日帝王對她的遷就。她不明白,明明不是需要她的時候,為什麼帝王也願意……或者說她不想明白,她不敢去明白。

然而,有些事情,既然已初現了端倪,就由不得人不去想。那日之後,衛初宴再想起先前趙寂的一些舉動,好像也有了新的解讀,她因此而很是迷茫了一陣子,後來,漸漸地覺出一些不同來。

時光悄然流逝,轉眼之間,又是一個冬日了。

“元朔六年,竟然也快要過去了。”

這一日,衛初宴與趙寂分開的時候,帝王穿着白狐裘,抱着小手爐立在檐下,忽然跟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衛初宴站在雪地裡,沉默了一瞬。

日子過的可真快呀。她到長安的那一年,是元朔一年、還是元朔二年呢?她竟記不太清了。

大約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吧,她來到長安,那時勢單力薄、彷徨無助,現在,不僅成了這朝中數一數二的權臣,還與陛下……唉。

現在是元朔六年,元朔六年……這便意味着趙寂登基已有六年了。

衛初宴看着趙寂,見她眼睛仍然清亮的如同被泉水洗過、見她仍然充滿了俾睨天下的銳氣,不由又歎了口氣。

六年的時間,說短也真的不短,她已成為這大齊的皇帝六年了,可是這個人看起來,卻好像才剛剛走在了人生的旅途上,甚至于,她還如此的年輕。

她是十四歲即位,到今年,也才堪堪二十歲。日後會如何呢?她已消滅了匈奴,又借着内朝收回了許多的權力,下一步,她要對諸侯王下手了嗎?

衛初宴其實也在等着這一天,可是她又怕這一天真的到來。這一兩年裡,借着尚書令的勢,她調查出了衛家的一些隐秘,她有些怕了,怕年輕氣盛的帝王按捺不住與根深蒂固的諸侯王開戰,也怕衛家全族陷于戰火、站到不忠不義的那一方。

“怎的忽然露出這樣奇怪的神情?衛卿,你今年是二十二歲,不是三十二歲、也不是四十二歲。你這一套傷春懷秋的鬼樣子,可以再過數十年再露出來嗎?”

趙寂瞅着女人眼中顯露的滄桑,一瞬間有些心慌,她走下白玉台階,嫌棄地踢了一點雪過去,雪屑染白了衛初宴的袍服,衛初宴這才回神。

是呀,她也才二十二歲,可是,她怎麼覺得自己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呢?

元朔七年。

衛初宴與趙寂有了一次很漫長的冷戰。

從元朔五年冬到元朔七年春,每個月不曾間斷的花期,意味着她們也有過十幾次的相處了。若是在這樣漫長的相處之下,衛初宴還察覺不到陛下對她的心思、以及她自己對陛下的心思,那實在是太難了。

元朔七年的春天,桃花盛開的日子,帝王“逼”衛初宴去桃林喝酒,在滿樹燦爛的桃花下,帝王手中拎着一壺酒,對短暫失神的她驕傲說道:“你看,你終究是不那麼恨我了。”

那是第一次,衛初宴沒有刺回去。

是呀,不那麼恨了。

那麼久,久到好像連怨恨也要消磨掉,久到好像也真的生出了一些情義來。

從三月到五月,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罕見的充滿溫情的日子,她們沒有争吵、沒有分歧,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不過兩個人都還未表明心意。然後到了六月,那一次相處時,可能是因為之前幾月“助長”了衛初宴的膽子,又或是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情到濃時,她想要标記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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