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孤:“丢了。”
老者一愣,“為何?”
“隻會殺人的兇器,留它便是殘害蒼生。”
老者搖搖頭,“姑娘,武器是不會殘害蒼生的,殘害蒼生的從來都隻有人類自己。”
阿孤一頓,轉身,漫天鐵劍發出叮鈴鈴的聲響,悅耳動聽。
不知道為何,阿孤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些劍都在向她述說着什麼,小小聲的,不耐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說着什麼。
可是到底是什麼呢?阿孤忍不住想要傾聽,可是無論怎麼聽,她也聽不清楚。
或者,她覺得這對她來說很重要。于是,她并沒有離開村子,而就坐在村頭那棵挂着最多鐵劍的巨木上,低頭看着整個村落。
若是不算上這漫天的鐵劍,這真的是個非常普通的村子。
村子裡的人每天早上早早起來,天還沒亮前,就能聽到整個村子高低起伏的打鐵聲,直到夜幕落下,衆人才一起收拾入睡。
這個時候,整個村子就會陷入一片寂靜,隻有被風吹過時響起的叮當聲。
這樣的日子,可以說是很枯燥,偏偏,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陽光和熱情。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阿孤隻是一個路過的普通姑娘,吃飯時還主動邀請她,但是都被阿孤搖頭拒絕了。
時間久了,大家終于意識到,那個不吃不喝隻知道坐在樹上的姑娘,怕是和她們不一樣。
于是,大家也漸漸習慣了那個美麗的身影,疲勞的時候擡頭看一眼,整人都能立刻恢複精力。
阿孤不知道在那棵樹上看了多久。看着那些村民每天都拿着鐵錘,不耐其煩的一錘錘落下,也看着那一塊塊原鐵,在村民的鐵錘下,一點點被錘成鐵劍。
那種從無到有的制造,是一種怎麼樣的感動。
漸漸的,阿孤竟然看的有些癡了迷,再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村裡的人似乎都很喜歡阿孤,每當打好了劍,都會開心的拿過來讓她鑒賞。
一開始,阿孤是不願意接觸的,但是随着時間的增加,她漸漸的也不太好推卻。
于是,她嘗試着伸出手。
那一瞬間,阿孤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像是看到了一塊鐵石,在黑暗中等待了無數歲月,然後終于在某一日破土而出。在經過鐵匠的千錘百煉,被人一點點煉制成絕世寶劍。
那一瞬間的成型,那一瞬間的興奮,那一瞬間的期待,那一瞬間的感動…
阿孤像是一點一點的,透過這把劍,看到了它的一生。
而她,也看到了它對于這個世界的期待和喜悅。
周圍的劍林無風自動,叮叮當當,歡迎着它們新誕生的兄弟。
那樣純粹的感動,誰又能知道,它們其實,是一柄柄為了帶走生命的兇器。
“劍,隻要在握它的人的手裡,才會成為兇器。
因為,它們要為它們的主人披荊斬棘。”
不知道為何,阿孤突然想起,錦瑟當初把木桃放在手裡時,那隻是一把普普通通,丢在路上都沒人撿的木劍。
劍不會殺人,殺人的隻有人自己而已。
阿孤忍不住呼吸一滞,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不該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劍上。
一個連自己劍都掌控不了的主人,她也不配擁有她的劍。
阿孤簡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有了這樣的念頭,她終于坐不住了,她想要回去找回她的劍。
那是她的命,是她的人生。
阿孤想要立刻就走,不過因為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了,得到村長的諸多照顧,于是她想和村民們告個别。
老村長聽到她的來意,終于欣慰的笑了,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在聖人手裡,絕世兇器也是救人的神器。而在惡人手裡,就連一把切菜的刀,也能成為讓人間變成屠宰場的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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