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一個男子俯身而出,俊朗的面上不苟言笑,墨色長眉下如同冷月的雙眸寒氣逼人,在這暑氣滿溢的時節,像是瞬間有股清涼氣息撲在衆人臉上。
皇甫神意兩步上前,兩人年紀相仿,可彼此相對,卻十分恭敬禮待:“墨城主。”
身後衆人也是颔首:“墨城主。”
墨白上前行禮:“見過太子。”
皇甫神意忙托住他,笑道:“你千裡迢迢來到皇城,辛苦了。父皇命我為你接風洗塵,明日一起進宮。”
兩人寒暄一番要進去時,墨白想起車上酣睡的雲喜喜:“車上還有人,中暑昏睡中。”
皇甫神意偏頭吩咐侍衛:“将車上人送到房裡,讓大夫看看。”
墨白見那兩個侍衛過去,轉念一想,雲喜喜已經暈了,侍衛怕是要抱她進府,腳步一頓,轉身回去,攔下他們,淡淡道:“我來就好。”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退下,皇甫神意也有些意外,難道要大庭廣衆之下親自抱進來?見他從車裡抱出個姑娘,佯裝吃驚:“這位是……”
“未婚妻。”
皇甫神意道:“怎麼之前不曾聽說過?”
人在懷中,臉頰像堆了胭脂,抱在懷中,還挪了挪身子像在找舒适的位置。墨白抿緊嘴角,也不知她到底是病了還是真睡着了,隻是道:“這次進京,一半也是為了賜婚的事。”
皇甫神意恍然,城主猶如一地諸侯,但凡娶妻立嫡,都要禀報朝廷。唯有聖上賜婚正名,才算能名正言順。無怪乎這次父皇讓他入宮鑒寶,他立刻答應,沒有推脫。
隻是這姑娘是什麼來頭?
看模樣的确是嬌豔可人,但卻不知是什麼身份。
看着墨白神情泰然地抱人入内,他與吳為互換眼神,已經明白這姑娘于他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在場的人都聽見了——這姑娘是墨白的未婚妻。
昏睡中的喜喜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太子府上下讨論的人物,隻覺得腦袋昏沉,恨不得泡入冰水中好好涼快下。迷糊之中不知碰了什麼冰冰涼的東西,她一把抓住,不肯松開。
宋神醫進房的時候,在房間裡僵坐了兩個時辰的墨白手已經被她抓出紅痕來。一瞧見來人,他開口道:“帶刀了嗎?”
“啊?”
“把她的手砍了。”
宋神醫笑笑:“刀沒有,針倒是有的。”他坐下身,拿了銀針往她手上穴位戳去。
喜喜低吟一聲,手上力道當即消失。墨白将手抽回,還沒完全收回,就見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來:“我的凍西瓜呢?”
“……”墨白頭也不回地走了。
喜喜拍拍昏沉沉的腦袋,見宋神醫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她又揉了揉眉心:“對哦,我中暑了。”她看看四下,不像客棧,但裝飾十分富貴,一眼看去屋裡還站了四個丫鬟。她低聲問道,“這是哪兒?”
“太子府。”
喜喜心一抽:“我們到京城了?”
“對。”
“也就是說……”喜喜捶捶心口,“你們的熊貓城主很快就要帶我進宮鑒寶了?”
“對對對。”宋神醫擡手給她紮針,“等會喝了藥就睡,明天一早就沒事了。”
喜喜摸摸脖子,腦袋都可能要沒了,中暑算什麼事。
宋神醫聽她歎氣,好奇地問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們城主嗎?”
喜喜搖頭:“不是不信他的能力,隻是不信他會顧及我的安危。如果是宋神醫或者是包菜姑娘跟他進宮,他肯定會護你們周全,可對我卻未必。”
宋神醫想了想,點頭:“好像也是。”
喜喜聞言,捂臉啜泣:“果然大家都知道那隻熊貓對我不好。”
宋神醫啞然失笑:“喜喜姑娘是不是對我們城主有什麼誤會?城主面冷心善,這一路對姑娘百般包容,我們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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