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沒想到海邊的風景竟然這般獨特,躺在沙灘上看星星,這種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太平和燕旭躺在木君璇身邊,沐浴着略帶鹹濕味的海風,兩個孩子忍不住大生感慨。
“那是自然,大自然的山山水水都自有不同的風情趣味,等家裡的重樓收了,我就帶你們四處轉轉,等你們再大一些,就自己出去闖蕩,不管你們以後要做什麼,趨着小的時候,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多見見不同的風土人情,對你們的成長都有好處。”木君璇笑道。
三人在海邊坐了半個時辰左右,随着夜色的加深,海邊的寒濕之氣愈來愈重,木君璇擔心兩個孩子年紀尚幼,身體扛不住,便起身準備打道回府,哪知沒走出幾步,卻發現前方有數道人影快速的朝着他們沖了過來。
“咦?莫非是打劫的?姐姐,你别動手,交給我們練練手。”太平這娃一見,不僅不害怕,反而滿臉興奮,他跟着木君璇習武已有三年,能開一石之弓,一拳打出去,足有一百多斤力氣,一般的普通人已不是他的對手,隻不過在家卻沒有施展的餘地,(他不是燕旭的對手,也不是灰眸的對手,木君璇就更不必說了。)現在碰到劫道的,心情可想而知。
“嗯,看看,如果是劫道的就交給你們。”木君璇瞧着越來越近的人群,笑着道了一句,這一夥共有六人,從他們的腳步和身形來看,應該都習過武,但練的都是粗淺的外門功夫,也就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星半點,這樣的人,别說燕旭,即便是太平,一人都能對付一兩個。
這群人一過來,呼啦一聲,便将木君璇三人圍在中間,為首的是個身形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眼看着木君璇跑不了,他打燃火折,就近将三人的臉照了一遍,随後又吹滅了火折,這才開口道:“你便是木娘子?嘿嘿,果然長得不賴,這等貨色弄到那勾欄之地,顯然能賣過好價格,這趟生意我們不虧。”
海邊雖然沒有燈,但天上有繁星,周圍的商鋪中也有些零星的燈火,在這裡作惡,一不容易被人發現,二又不會完全看不清,實是個幹陰私之事的好地方。
“太平,燕旭,交給你們了,記得别打死了,留下活口。”木君璇聽得雙目微微一眯,轉首朝太平和燕旭吩咐了一句。
太平和燕旭聽得那絡腮胡子滿口污言,早已怒火如熾,現得了木君璇的吩咐,立即沖了過去,那幾人顯然沒料到木君璇三人不僅沒被吓住,反而主動沖了過來,不由微微一愣,不過這些功夫雖然一般,架卻沒有少打,眼見燕旭和太平沖過來,立即有兩人分迎了過去。
碰碰,但聽得兩聲碰碰聲,與太平和燕旭撞在一起的兩個男人,一個悶哼一聲,腳下連退數數,另一個直接倒飛了出去,碰的一聲跌落在沙灘上,再也爬不起來。
“點子硬,大家一起上。”那絡腮胡子大吃一驚,立即招呼着手下朝太平和燕旭沖去,但聽碰碰之聲不絕于耳,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這六人就都躺在地上了。
“什麼人讓你們來的?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找我們茬?”太平剛解決一人,剩下的五個就都被燕旭放倒在地,對此太平頗有些不滿,不過他年紀小,功夫比燕旭差了一大截,也沒法子,隻能将氣撒那夥不長眼的人身上,他一腳踩在那個絡腮胡子的胸口上,黑着小臉問。
絡腮胡子的功夫比另幾個人強上不少,為此,燕旭下手重了許多,胳膊脫了節,胸骨也被打斷了兩根,這會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不過此人顯然是個老江湖,單憑太平這麼個孩子,根本吓不住他,面對太平的問題,他冷哼一聲,直接将頭偏到一邊。
“太平,你讓開,讓我來問。”木君見狀走了過來,随後一腳輕輕踩上他的胸膛,腳尖微微用力一碾,絡腮胡子頓時慘叫起來。
“我這人耐心不好,隻問一遍,如果你不說,我便打斷你的四肢,割了你的舌頭,再戮瞎你的眼睛,讓你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現在,我問你,你們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木君璇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淡淡的開口道。
“我,我們是青狼幫的人,主要從事,從事人口生意,是,是楊家的管家找到我,他們,他們讓我們來…”木君璇說話的語氣平靜的仿若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可身上仿若螞蟻啃骨般的疼痛卻讓絡腮胡子明白此女絕不是在說笑,意念落到這裡,這位青狼幫的小頭目再也顧不得骨氣,口中倒豆子一般,将這件事的始末給說了出來。
“楊家?我和楊家人唯一打過交道的就是楊五娘和她的母親,呵呵,也就是說,這兩位中的某位,僅因看見我和蘇霁站在一起,并因此吃了蘇霁幾句挂落,就生出這等惡毒心事,我還真是小看了這些富貴人家的婦人小姐呢。”木君璇處理完那六個人之後,目中不由閃過一抹寒意,她原以為那楊五娘隻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嬌嬌女,蔣夫人愛女心情對自己印象不好,卻沒想到這個後宅婦人其心竟如此陰毒。
、君蘭秋(上)
“姐姐,這楊家人如此可惡,我們是不是直接過去把那姓蔣的老巫婆,還有那楊五娘都給宰了?”回程的路上,太平看着默然不語的木君璇,忍不住憤然道了一句。
這孩了自幼受正統儒家教導,性子原本不該這般激進,可他身世際遇坎坷,五歲就失了父母,接着身邊對他好的人,除了秦昭生死不明之外,其它人都在被追殺中死傷殆盡,心裡不知不覺就積累了許多淚氣,在木君璇悉心教導下,平日裡這種淚氣尚不明顯,可一旦遇到心事惡毒、無端算計自己之人,他心頭的淚氣便怎麼壓也壓不住。
“帳肯定是要算的,卻不是現在,待我參加完商業交流會再說。”木君璇瞟了太平一眼,以她的心性,确實不願多與楊、蔣這類深居後宅的婦人多做計較,可楊家的這位蔣夫人行事顯然踩到了她的底線,木元帥做了一輩子軍人,一般情況下,她是不願随意踐踏律法的,可對手行事若是太過火,她也不介意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一個好元帥,絕不會是個迂腐之輩。
她之前并沒有問過蘇霁關于楊五娘的來曆,隻以為對方是哪個富商的女兒,畢竟以她對這個世界有限的了解,世家之女一般很講究矜持,不太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幹出那等有失體統之事。(這些人很多事可以背地裡幹,大庭廣衆之下卻要維護所謂的世家顔面。)
如今看來卻是她想當然了,世家之女不見得就沒有連表面體統都不顧的奇葩,據那幾個地痞的口供,這楊家乃世族,蔣夫人的丈夫是景陽城的撫同,(正四品的官員。)僅次于城府大人。(景陽城和郡是一個級别的單位,城府和郡府同屬三品大員,因是架空年代,官員的名稱随意定的,和古代曆史不同。)不僅如此,撫同大人的兄父長輩,在京都更是身居高位。
楊撫同雖是副官,可景陽城的主官很多時候行事都得看他的臉色。也就是說,這楊家在景陽城可謂權勢滔天,顯赫之至,在景陽城這塊地面上,幾乎沒人敢逆他們的心意,怪不得那蔣氏母女能輕易遣動景陽城最大的黑社會幫派-青狼幫。木君璇默默的想着。
因在海邊耽擱了一會,木君璇三人回到鬧市區的時候已近亥時末,這個時候的夜市都收了攤,除了更夫之外路上幾乎不見行人,他們走到離悅和酒店隻有兩個路口的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突然從一個胡同岔口沖了出來。
她在看到木君璇幾人的刹那間,目中陡然迸出一抹光采,就如沙漠中幹渴瀕死之人突然看到綠洲一般,下意識的揚起手,口中嘶喊了一句:“救,救我……”她的意志和體力顯然都到了極限,說完這句話,眼睛一黑,噗通一聲,人就跌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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