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為何與她的阿衡這麼相似?
夙衡說道:“我就是夙衡。”
他走上前,想要擦幹她的淚痕。可秦琬避開了,她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夙衡最終垂下手,他道:“我知你一時半會難以接受,但是沒有關系,我可以等。可在這之前,請允許我陪你在身邊,可好?”
說着,他又道:“你若不願意的話,我便站在門外陪你。不過等天明了,路過的人見到我,興許會以為我們夫妻倆鬧了别扭,你罰我在門外站着。芙水鎮不大,估摸着不到半日整個鎮子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連這點無賴也這麼相似……
秦琬迷茫了,她動動嘴:“你……”
夙衡打斷,說道:“我睡地上,夜深了,你也快睡吧。”
06
窗外有雨絲飄落,打濕了秦琬的鬓發。
秦琬在窗邊已經坐了好一會,畫筆握在手中,久久未動,宣紙上也是一片空白。明明要畫的是眼前的雨景,可她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落在不遠處的夙衡身上。
打從那一日後,夙衡就像是癞皮狗一樣賴在她的屋宇裡,無論她怎麼趕也趕不走,秦琬出于無奈隻好睜隻眼閉隻眼由他去了。
其實秦琬也知讓他留下來,她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因為他實在是太像夙衡了。
她的異能不能再用,興許眼前的男子便是老天爺對她的補償。秦琬如是想。
“雨都打到身上來了,怎麼不進來躲躲?這種時節最易得風寒不過。”月牙白的袍袖拂過她的耳邊,夙衡輕拉窗杆,關上了窗子,又再自然不過地替她拂去鬓發上的水珠,他含笑道:“先别畫了,我剛剛煮了姜湯,喝點去去寒吧。”
說着,夙衡又嘀咕了聲:“這兒的天氣委實奇怪,這雨連下了半月,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明明是陽春三月,這幾日竟是起風了,天冷得像是寒冬。”
夙衡端來姜湯。
“阿琬,你嘗嘗味道,我許久沒有煮了。”
秦琬下意識地接過,雙手捧着青瓷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姜湯入肚,味兒竟如夙衡在世時給她煮的一模一樣。
夙衡關切地問:“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吧?”
秦琬說:“嗯,和以前你煮的一模一樣。”話音剛落,秦琬就怔楞在地。短短半月内,她潛意識地就将他當成了夙衡。
倏然間,秦琬隻覺自己有愧于地下長眠的阿衡。
她蓦地站起,二話不說便往外跑去。夙衡一驚,連忙追上:“阿琬,你怎麼了?”秦琬說道:“你不要管我,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外面下着雨,又這般冷,秦琬衣着單薄,夙衡自是不可能讓她單獨在雨中亂跑。他的身手本就極好,即便放慢了腳步,但毫無聲息地跟在秦琬身後也非難事。
芙水鎮下了半月的雨,街道上積水層層,平日裡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空無一人,冷清得隻有雨聲與風聲。空中烏雲翻滾,忽有電閃雷鳴,聲震九霄。
秦琬在街道上奔跑,水花濺了一地。
她跑累了便扶着一旁的巨岩歇息,雨雖冷,但恰好能讓她靜下心來。
這半月來因為他的出現,擾亂了她平靜的日子。從最初的抗拒到現在的默認,她的心……亂了。她如今甚至在懷疑當初自己葬下的阿衡并非阿衡,又或是阿衡當真活過來了。
可是……
對于阿衡,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秦琬無法想通。
然而就在此時,黑沉的空中有蟒蛇般粗大的電光劃下,轟隆隆的驚雷炸響,直勾勾地劈向巨岩。夙衡目眦欲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秦琬,帶着秦琬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用身子擋住迸裂的巨岩。
秦琬看得一清二楚。
迸裂開來的巨岩化作無數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全都砸向夙衡的背部。
夙衡中箭而亡的場景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秦琬面色煞白,聲音顫抖起來:“阿衡!阿衡!”
半晌,夙衡方擡起頭,急急地問:“阿琬可有受傷?是不是哪兒傷到了?”不然她的聲音為何會如此恐慌?
秦琬連忙搖頭,她從地上坐起,也扶起了夙衡,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問:“我沒事,倒是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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