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一人過去,他們肯放嗎?”
“我對他們說,不可能兩個人都過來,讓他們先放了這幾個人,十日之後,你自然會出現。那時候,使團的人都走遠了。”
“他們若是不放呢?”
“如你所言,他們要的不過是你我,再說若是我去了,還沒能把他們救出來,那我也盡力了。無論如何,試總要試一試的。”柴徵看向遠方說道。
蘇熠輝呼出一口濁氣道:“我在戰場上勝多敗少,勝的時候大勝,敗的時候小輸,你知道為什麼?”
柴徵看向她搖搖頭。蘇熠輝說道:“我會預判整個形勢,有利的就冒險,不利的就保守些。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保存自己的實力。現在這個局面,勝率為零。我是不會去了。”
“隻要是那些人能得以釋放,我陷進去了,那也是一個人換了兩百人的性命,這個勝率不小。”
“放屁,沒有你和我兩條人命,他們肯放,你做夢?”蘇熠輝啐了他一口。
“你讓我試試!”
“你走吧!我不去!”
“你是不用去,你還有家和孩子。去了幹嘛?不劃算!”柴徵說道,蘇熠輝嗤笑道:“謝謝你如此貼心。”
“我先把給老将軍的信寫了,你幫我帶給他。”柴徵從驢車裡挖出了筆墨,邊上小河裡舀了一點水磨墨,提筆正在寫着。
蘇熠輝一記手刀将他打暈,抽出一根繩子将他捆了,暈地太猝不及防,柴徵的筆掉在了大腿上,一團墨迹在青灰的高麗袍服上暈開。
等柴徵醒來,已經被她扔在了驢車上,正在趕着驢車土坡:“幹什麼?放開我!”
“對于我來說完成老頭子交給我的任務比什麼都重要,我捆也要捆你回去,你回去了,我就能逍遙快活了!”蘇熠輝笑着說道:“你最好不要給我亂動,否則有你苦頭吃。咱們各自把各自的事情辦完不挺好嗎?”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有關嗎?蘇熠輝,既然你當我是太子,要迎我回去……”柴徵話還沒說完,嘴巴裡就被蘇熠輝塞了一塊布,蘇熠輝道:“給老子擺譜兒?你嫩了點!老子就當成你是一個貨物,拎回去交差就好。”
幹完這事兒,蘇熠輝繼續坐上車子,嘴巴裡唱着:“像一棵,海草,海草随波飄搖,海草,海草浪花裡舞蹈,海草,海草管它駭浪驚濤我有我樂逍遙人海啊!茫茫啊!随波逐流浮浮沉沉……”
柴徵一路被捆着,說不出,動不了,隻能被前面的這個混賬的魔音荼毒,心裡卻是焦急萬分。
走過一個土坡,日頭已經偏離了正中央,這是過了正午,到了時間肚子就開始叫了起來,看了一眼後面的這個,心頭歎息,看來不能巴望他幹了,找到一處溪流,決定自己爬下來,用車子上的小鏟子,刨了個坑兒,架上了竈頭,舀起一鍋子水,下鍋,米上面鋪了點肉幹,生火煮飯。
柴徵看着她娴熟地動作,才知道自己被她給騙了,這個混賬壓根就是懶,其實她都會。蘇熠輝盛起飯來,把柴徵拉了起來,拔出他嘴裡的布道:“口水真多!吃飯了。”
“熠輝,你别擰了好不好?”柴徵逮着機會就勸說她,蘇熠輝不管,直接撥拉飯到他嘴裡,道:“吃!”一口接一口地喂,喂完了,想要拿那塊布繼續塞他嘴裡,發現那塊布都被口水沾濕了,她歎息中,柴徵說道:“你放了我,我真不值得你花那麼大力氣來救。”
“你是不值得我救,那麼沒腦子的傻子。你這是去送死,明白不?”蘇熠輝問他。
“是!”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蘇熠輝低頭沉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實在沒辦法去強硬要求他服從自己的意志,解開他的繩索,道:“好吧,你走吧。”
柴徵看着她,才半個多月,與她相處,雖然她時常說着混不吝的話,卻是一個頂頂靠譜的人。他哪裡不知道她是為了他好,他也知道自己是傻,可沒辦法,他真就是傻。彎腰給她深深地作揖道:“蘇賢弟,多謝你拼死相救之情,容我來生再報!”說完拉掉自己臉上的面具,脫下身上的高麗衣衫從闆車上拿出一件圓領袍套上,伸腿就要往前走去。
蘇熠輝叫了一聲道:“既然打算去送死了,那些金銀你也沒用,還給我吧!我還能給你買壺酒,給你燒個紙錢祭奠一下。”
柴徵走回來,将之前蘇熠輝給他的錢全部拿了出來,順帶還有靴筒裡的一把匕首,也遞給了她,對她說了一聲:“多謝,保重!”
蘇熠輝呼出一口氣道:“神仙也救不了作死的貨!”
說着就地收拾起了家什,坐上了驢車,接下去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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