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驟然一緊,有什麼破空而來,随後又陷入短暫的停頓。
蓦然嘹亮的哨音刺耳的響起來,許央央莫名覺得有水汽湧出來,鹹濕又有些冰冷,像是深夜的海水,随後她被水汽包圍起來,那些血雨再也淋不到她。
“姐,開門。”海一隻短促的喘息,他沒有回頭,目光緊緊的盯着前方。
許央央不敢耽擱,剛才還很難拉開的門,此刻輕輕一拉,居然開了,她趕緊跑出去,想伸手拽海一隻的時候,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她一愣,發瘋似的去拽門,剛才還能拽開的門,此刻像被焊死了一樣,再也不能打開分毫。
“海一隻,海一隻。”她拍門喊着,急的眼睛都紅了,然而裡面卻絲毫動靜都沒有。
“美女,你怎麼了?”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他頓了頓,又問,“關門了?還能進去看麼?”
許央央驚詫的看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猙獰,那人吓了一跳,說:“我跟朋友約好來看的,不能看我就……”
許央央更奇怪的是她明明被血水澆透了,為什麼他不害怕,她猛然低頭看自己,發現自己的衣服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難道裡面的是幻覺?亦或者,裡面的血水不能湧到外面來?她趴下來,從門縫裡往裡看,卻什麼也沒發現,沒有幹涸的血迹,也沒有滴滴答答的血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立刻給司南打了電話,簡短說了情況。
“我就在附近,等我,我立刻過去。”司南叮囑道,“你千萬别進去,記好了,千萬别進去。”
她現在就是想進去也進不去啊,也不知道海一隻在裡面怎麼樣了,剛才搭話的人似是覺得她精神有問題,很快走開了,她知道這個時候找人來也沒用,隻希望司南能快點趕到,她不敢走,蹲坐在門口,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知道剛才門是狗子拼命打開的,就是為了把她送出來。她不敢想狗子會出什麼事,他還那麼年輕,越想越哭,停不下來。
忽而,耳邊響起一聲低低的“姐”。
她睜圓了眼睛,立刻湊到門邊,急道:“海一隻,是你麼?”
“嗯。”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他說,“姐,‘兇’之所以化為‘兇’,不能投胎,是因為沾染了不止一條人命,你查查新聞,找一找。”
許央央立刻打開手機,開始搜索殺人犯,新聞上這種報道比比皆是,而且沾染了一條人命的兇手也很多,很難分辨哪條是哪個,而且這跟陰魂不一樣,陰魂都是最近去世徘徊不走的,但兇從死掉的那一刻就存在了,如果遺漏下來,多少年都有可能,這得去哪裡找?
許央央焦急的翻查手機,忽然目光一凝,餘光撇到了門闆下的縫隙,愣了。
鮮紅的血液順着縫隙蜿蜒而出,源源不斷,沒有停下的迹象。
房間裡的血雨是無法流出門外的,那這是誰的血?這麼多,怕是屍體都快涼了吧?
房子裡隻有海一隻,隻有他會流血。
“海一隻!”許央央開始瘋狂的砸門。
第20章看不清的畫(三)
“海一隻!”許央央開始瘋狂砸門。
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有吸引過來一個人,仿佛所有聲響都被門無聲無息的吸收了。
“姐,别敲了。”海一隻有氣無力的聲音傳出來。
“你是不是受傷了?”許央央急道,“你再堅持一下,司南馬上就到。”
“姐,我沒事。”海一隻停頓了很久,才又道,“你别急。”
狗屁,血還在順着縫隙不斷的流出來,許央央手抖着繼續查新聞,她越來越害怕,越來越緊張,大腦忽然一片白,緊接着眼前就黑了。
房間很小,散落着雜物和腐臭的食物。她緊張的看着窗戶,思索着該怎樣逃出去,身上滿是淤青,像是多次被人追打而造成的,大門死死的鎖着,窗外的月光像一隻慘白的眼睛,她躲在衣櫃後面,心髒快的要跳出喉嚨。
有人哼着模糊的音調,有什麼在掌心輕輕拍打,很薄,很鋒利,她能聽見輕微的破空聲。
一點點,像是在靠近,忽然那點動靜消失了,她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咬破的嘴唇有鐵鏽的味道,她小心的動動發麻的胳膊,想試着轉身,視線木然頓住了,一雙沾滿了血水的圓頭皮鞋面朝着她,一動不動。
她擡頭,視線沿着那人黑色的、凝固着可怕色塊的褲子往上移,越過破爛的夾克,越過滿是血污的領口,終于對上那人的臉,她瞳孔一縮,心跳像是驟停了。
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隻在眼眶和嘴唇的部分有小許的凹槽,其餘部分則是沒有區别的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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