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鷹下令停軍整頓之後,所有人便就地在附近搭了營帳,沒一會兒天色便逐漸安了下來。
到了傍晚,寒氣便愈加砭人肌骨,梁敬在馬背上着實不好受,被人放了下來,按着脖子綁在了河邊一棵矮小的灌木上。
他手腳裸露在外,腦子裡飛速轉動,想着該如何脫身。
但元鷹看自己看的緊,派了人輪番看守着自己,他看着那兩個有乏意,剛想試探一番,那人瞪了眼自己又站回去。
到了夜裡又輪了一翻,來的那兩個人剛醒,也不說話,打着哈欠背對着自己站着。天上一彎新月拉長了他們的影子,梁敬整個人便沒在了他們的影子裡。
一連幾日,元鷹守着這條河,絲毫沒有要動身的打算。煥風冷嘲熱諷梁敬幾句,卻再也沒有動過手,被元鷹發現後。他索性不再讓煥風近身,隻要煥風離自己不超過一米,元嬰立刻就派人過來把他帶過去。
梁敬不知元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隐隐約約總覺得自己被蒙在鼓裡,他在密謀着什麼。
直到那日,元鷹終于打起了精神,看了看梁敬,轉而目光盯着遠方,露出了一抹微笑。
“終于來了。”他說。
誰終于來了?梁敬腦子裡冒出了個疑問,心裡愈發焦躁。
未待多久,梁敬便被綁着,帶到了元鷹面前。元鷹一聲令下,所有士兵便全部枕戈待旦,到了天明浩浩蕩蕩出發了。
又走了許久,他喘着氣被人推到了前面,迎面便是同樣浩浩蕩蕩的大軍,梁敬心神一震。
便聽羌人号角一吹,元鷹朗聲道:“皇帝,你可還記得這是誰?!”
聲音順着風飄向遠方。
元鷹聲音洪亮,隔着很遠都能聽到。
“莫不是皇上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下得去手?”
梁敬如當頭棒喝,頓時立在了原地。
他回頭看着元鷹,“你是不是…”
搞錯了。
隔着人潮和漫天的塵土,梁敬看着一匹紅棕色的馬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那人身披金色铠甲,手上拿了把劍,他挽了個劍花,寒光入鞘,那劍便被劍鞘結結實實的藏了起來。
他的劍法是自己教的,沒有誰比他更熟悉他挽劍花的姿态。
身後千軍萬馬,霎時都化作雲煙,梁敬腦子嗡的一聲,像煙花一樣,将自己炸成了碎片。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手上的鐐铐也跟着發出“呼啦”的聲響。
那人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在距離很遠的地方,拉住了缰繩。
一切的聲音戛然而止,梁敬聽到了北風呼号,拍在了自己身上,錐心刺骨的痛。
然後他脖子上突然架了一把刀,開了刃,寒光閃爍。元鷹大腿一夾,身下的馬兒往前走了兩步,他回頭看了眼梁敬,咧開嘴露出一個笑直視前方年輕的新皇:“皇帝想必許久未見到自己的父親了,難道不想叙叙舊嗎?”
跟在梁擁身後的大軍也一步步壓了過來,在他身後築起一道牆,梁敬擡眼一看,便見梁擁身側站着一個他無比熟悉的人——韓奚。
韓奚扭頭看了梁擁,見他嘴唇緊抿,眼神陰郁,眼睛死死盯着梁敬像是要把他瞧出一個洞來。
梁敬深呼一口氣,把脖子往前湊了湊,表情肅穆,他看着自己的小兒子,默不作聲的搖了搖頭。
身後的人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猛的一踢,他膝蓋一彎便跪了下來。
韓奚驚呼一聲,那邊梁擁從身後拿起一支箭,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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