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列更像是傻了一樣,竟然任由對方将他脫得隻剩下最後一層皮,直到獸人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往最裡面探,他才一個激靈,像是被強迫到最後一步才知道反抗的懵懂少年,一下子蹬到缪的胸膛上,“你,你幹什麼?!”
他蹬着腿往後退,像是驟然被兇獸盯上的小獸,無措的掙紮,直到後背抵上了冰冷的石壁,才警惕地望向威脅的來源。
缪看着因為一番動作而面色绯紅的非獸人,眼中有異光閃過,表情卻是無辜又理所當然,“聞聞穿着獸皮睡覺會自己扒掉的,我先幫你脫掉就好了。”
聞列頭皮炸起,不是沒有想過他昏迷的這幾天,獸人會沒少動手動腳,但是心裡想的是一回事,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見獸人還要躍躍欲試,聞列欲哭無淚。
他現在當真騎虎難下,本以為獸人失憶了老實了許多,而且大部分時間還是比較聽他話的,他完全可以就這樣“相敬如賓”地忽悠對方把野蠻值減下去……
但是現在是鬧哪樣?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人家已經把本賺回來了!
聞列本來并無強烈的“男女”大防的意識,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别人有的他都有,所接觸到的洛落一類非獸人,也并不是扭捏嬌柔的“女性”,便一直潛意識裡忽略自己非獸人的身份。
但是每當撞見缪的眼神,那種強烈的入侵和占有感都讓他陡然升起危機感,再也做不到在面對其餘獸人面前的坦蕩和平淡。
他手忙腳亂把裡面的獸皮穿上,滾到獸皮床最貼壁的角落,事到如今,也難以用氣勢将獸人吼出山洞了,這家夥根本有恃無恐!
聞列隻好指着離自己遠遠的山洞對角,“我不喜歡睡覺有人挨着,你搬幾張獸皮去那睡。”
非獸人脖頸和不小心裸露的鎖骨以及小片胸膛,紅彤彤的透着粉,不知道是被山洞中的火光映照的,還是本就風景難掩、自成魅惑。
缪眼眸深沉,呼吸驟然加重,但竟然沒再咄咄逼人,緩緩道:“好。”
聞列躺在山洞裡,心頭一片亂麻,不知道自己和對方怎麼就到了現在的地步,一切來得突然又虛幻,讓他措手不及。
可是聽着獸人沉睡的氣息在空曠一片的山洞中輕輕回蕩,身心勞累之下,聞列竟然在這樣如夢的不真切中找到了一絲可以依賴的安穩,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火堆中木柴“哔剝”作響,已然沉睡的獸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起身走向非獸人所在的角落,望向對方蜷縮在獸皮中,鼓鼓的一小團,冒出獸皮的側臉恬淡乖巧。
缪輕笑一聲,躺在了對方身側,輕輕将對方擁入懷中,有力的大腿将非獸人蜷縮的手腳攤開,望着對方舒展的眉眼,他注目良久,眸中翻湧着的渴望幾乎要在下一秒爆破而出,卻生生被壓抑下去。
又似不甘心,隻好俯身吻了吻對方烏黑的發,隐忍又克制。
“聞聞,這次不會再受傷了,我保證。”
-
第二天,聞列在一片溫暖和擠壓感中睜開眼,入目便是坦蕩蕩一片古銅色的肌肉。
曲線流暢,遒勁有力。
他愣了一會兒,眨眨眼,突然臉色一變,一把把人掀開,獸人卻死死抱着他不動,還拱了拱他的肩窩,黏糊道:“聞聞,好累,再睡一會兒。”
聞列氣得手發抖,咽了咽口水卻不知道如何發作,隻好飛速爬起來狠狠在獸人大腿上踢了幾腳,“滾起來!再讓你睡這裡我就是傻子!”
他不管身後獸人如何,急忙穿了獸皮就往外跑,才發現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遠處,修建陶窯的地方,有黑影點點在不停移動着,是早已經起來開始忙碌的衆人。
對于這個新修建的陶窯,衆人所懷有的熱情遠比聞列要強烈得多,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他們有生以來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神奇建築,是獸神的恩賜,是大巫傳遞的智慧,他們心中對此有着無比虔誠的敬重和期待。
所以除開吃飯睡覺以及晚上的修煉時間,他們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裡面。
這時候聞列再去看,隻見昨日還簡陋無比,隻是雛形剛成的陶窯,已經被獸人們積極地按照他的構建理念,将剩下的全然完善,連最外層的陶蓬都建得有模有樣。
聞列一時忘了和缪的煩惱糾纏,開始驚歎于獸人們的創造力。
也許他們缺少的,不是智慧,隻是一個可供成長的支點罷了。
熊古祭司正用顫抖的手摸着陶窯高高的石壁,嘴中念念有詞,全是些感激獸神的話。
這還是他活了一百多歲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結實、平坦,像屹立不倒的兇獸一樣盤踞在山坡上的奇特“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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