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快過來吃早飯,就差你了。”席母吩咐保姆去添碗筷。
喻悠悠并不想留下來吃什麼早餐,但是一想到外面的層層關卡,便按捺下來,坐到席母身邊去茆。
席英籮氣鼓鼓的吃完丢下碗,“我吃飽了,媽,哥,我上學去了。”
席英籮淡淡點頭,他給妹妹配了輛車,每天有專門車接送,令他沒想到的是席英籮現在滿腦子想的不是功課,而是下個月即将舉行的漫畫家方歐在北京的簽售會,席英籮在盤算着如何擺脫身邊煩人的保镖,悄悄一個人前去。
早餐在食不知味的情況下結束,喻悠悠隻喝了一碗粥,當着席英彥的面席母做着完美的幹媽形象,“悠悠,你一個人出去不方便,一會我也要上班,你坐我的車出去。”
“嗯,謝謝幹媽。”喻悠悠實在不想演下去,很想告訴席母您兒子壓根不在意這幹兄妹的禁忌關系,轉念一想,看席母喜歡席英彥的樣子,恐怕容不得别人說她兒子半句壞話,還是别節外生枝了,反正自己再也不會踏進這裡。
席母上樓換衣服去了,喻悠悠站在客廳等,席英彥大搖大擺從裡面出來,甩了一句話給她:“坐我的車。”
喻悠悠站在原地沒動,席英彥走到門口回頭看她,冷冷一笑,“沒聽到?蚊”
低頭咬起唇,喻悠悠猶豫幾秒,移步過去。
捷豹開出席宅,席母換完衣服下來,看了半天沒見喻悠悠的身影,已經猜到了什麼,果然兒子昨晚從那狐狸精的房間裡出來的。
車子開過一個個關卡,駛上街道,慢慢彙入浩瀚的車流中。
喻悠悠手伸進包裡,卻聽見他在譏笑,“不用急,我記得每次玩完之後要簽字。”
沒理會他的諷刺,喻悠悠把收據單捏在手心裡,靜靜看着窗外的景物,安靜的猶如一朵被殘風肆虐吹過的睡蓮,長長的睫毛覆下,隐隐有一絲水霧在閃動,半晌定在那裡沒動。
席英彥眼睛盯着前方,眼角卻不由自主盯着旁邊木雕一樣的冷傲女人,他一見她這樣就煩,就火,怎麼,昨晚沒吃夠教訓是不是,在他面前盡他媽的裝清高,顯得他有多麼不擇手段,多麼猥瑣似的。
今天天色不太好,陰沉沉的,北京上班高峰堵車堵的厲害,身邊的車跟沙丁魚罐頭似的艱難向前移動。
眼睛望着窗外,喻悠悠心裡層疊的記憶在這陰沉沉的天氣裡洶湧而來,她忘不了第一次和景賓相遇的那天,那是一個槐花盛開的普通午後,那些挂在樹枝上的槐花如蝴蝶般熱烈吐着芬芳,空氣中到處彌漫着甜美的氣息,唯一不好的是那天天氣有點陰。她因為趕課,匆忙經過,有個男孩在念詩,用的是極标準的英文,翻譯過來大意是:“原來愛情的世界很大,大到可以裝下百種委屈;原來愛情的世界很小,小到三個人就擠到窒息。”
她當時被吸引的不是内容,而是這個聲音,這是一把生動富有感情的漂亮聲音,字字句句輕敲聽者的心,像流經心間毫無雜質的山泉,那麼清澈,五髒六腑的污穢仿佛也被清洗的幹幹淨淨,沁涼舒暢。
擡頭尋找,見樹後靠着一個少年,隻露出一張英俊的側臉,他全神貫注的看着手中的書,又用英文念到:“人類的感情最特别的就是單戀,那是絕無僅有的。你絕不會看到一隻貓,會偷偷的喜歡上另一隻貓。”
因為這句話她笑出聲來,也因為這句話後來在詩社他們認出了彼此,進而發展出了一段人生中最美好的戀情。
不知怎麼的有點煩躁,席英彥打開車子的頂蓋,轉眼将車變成敞蓬,呼呼的北風在身體間呼嘯而過,身邊的女人渾然不覺,她不動的時候仿佛嵌進了油畫裡,安靜的像個畫中人。
席英彥看她這樣更覺得煩,找了一個機會鑽出車流,在街邊戛然停車,冷冷的喝着:“下去!”
喻悠悠仿佛聽到特赦令一般回過神,眨了眨失神的眼睛,第一件事是慌忙遞筆和收據單,他沒接,也不說話,英挺的五官直勾勾的瞧着她蒼白的臉色,隻見他咬了咬牙,拿起筆飛快的簽下名字,再揉成一團,用力扔了出去,紙團包着筆向車流中劃去,轉眼落在繁忙的街道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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