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靠床的那邊是一面磨砂玻璃牆,能透光,浴室又有水,瑾笙滿意的舒了口氣,閉上眼睛睡了。
周析一下車司機便開着車離開了,眼前這棟位于郊區的獨棟别墅他已經買了好幾個月了,但搬進去住不過才兩三天。
周家是個大家族,周老爺子老來稀罕天倫之樂,希望家裡人都能聚在一起,城裡的大房子裡七大姑八大姨、大侄子小侄女的住了一屋子,整天唠唠叨叨的要給他物色媳婦兒,整個A城的人都知道他周析性别男愛好男,但偏偏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裝聾作啞,非逮着他不放。
他不堪其擾,便獨自一人搬了過來,新家裡連個鐘點工也沒有請。
自給自足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放在卧室的方桌上,他扯了領帶換了睡衣就端着酒杯進了浴室,剛躺進浴缸他就發現自己的浴室裡好像多了點兒東西。
他之所以一眼就發現了那東西,是因為他綠的實在太耀眼了,像是被園丁悉心照料過的盆栽,脆生生綠瑩瑩的,看着頗有些生機盎然的味道。
被水聲吵醒的瑾笙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發現有個人類趴在那個缸上在看他。
看他的人有一張非常好看的臉,劍眉星目和一張厚度适中的唇,他的瞳色非常的淡,像一杯剛泡好茶,水潤亮澤,但微微眯起來的時候卻充滿了攻擊性,整個五官似是刀削斧鑿出來的,英氣十足。
常有人感歎,周析這人明明是常年坐辦公室的人卻竟然沒有染上半分書卷氣。
他突然起了身,瑾笙吓得差點兒立正,一個勁兒的在心裡默默地念叨着,“别踩我,忽略我,看不見我……”
然而這人打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目不斜視,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他拿了塊闆磚似得黑色玩意兒進來,重新躺進了缸裡。
瑾笙微微松了口氣,便聽見那人沖着闆磚道:“明天找個人來幫我打掃一下家裡,尤其是浴室要好好弄幹淨,一個白天竟然給我長了一株花兒出來。”
“不可能呀。”助理在電話的另一邊驚歎,“浴室裡又沒那個條件,怎麼長出花來的?”
“你讓人來打掃就對了。”周析挂了電話。
“别呀,我不害人的。”瑾笙感到心裡苦,心想,“這兒本來就是我的地盤兒,風水又好的很,才不想走呢,出去了又得被人踩來踩去,我又不占地方,你就讓我趴這兒又怎麼了!”
心理雖然在這麼激烈的抗議,但其實他安靜如雞,一如既往地一動不動,慫的一批,畢竟這年代妖怪怕人早就超過了人怕妖怪了。
這些人類連妖怪的“天花闆”都敢掀,而他們這些妖怪卻不敢在人類眼皮子底下動一動。
這不,這人類渾身上下不着片縷的蹲在他面前拿手指戳他,他還得非禮勿視的閉上眼睛。
妖生都這麼慘了,你就讓我趴這兒怎麼了?
“奇怪,還真長這兒了?”周析自言自語的感歎了一聲,“手感還挺好的。”
瑾笙和一般琉璃繁縷不一樣,他比他們要強韌千萬倍同時也要更小株一些,因為修煉的太久,他摸起來已經不太像植物了。
然而手感再好也沒能改變周析的主意,這人讓闆磚兒明天把他打掃幹淨,瑾笙很氣。
周析披好睡衣出去了,瑾笙就踮起腳趴在浴室的磨砂玻璃牆上看他,因為還不熟悉周圍的環境,也弄不懂這男人的性子,所以目前為止,他還不敢輕舉妄動。
周析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就坐在了床頭,膝蓋上放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床頭櫃上放着一杯散發着香味兒的咖啡。
在頭頂小花兒的小人兒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默默地加班加到了深夜兩點多,瑾笙自己都要忍不住睡着了,他才收了電腦,掀開被子下床來了。
瑾笙一個激靈,趕緊趴了回去。
周析放下電腦之後進來上廁所,他卧室附帶的浴室非常的大,洗澡在一邊兒,廁所在另一邊兒,他上完廁所之後沒有急着出去,而是拐彎兒到了洗澡這邊兒來看了一眼。
那株花還在地上長着,但似乎位置和之前有了一點兒輕微的區别,而且剛才這東西還僅僅隻有莖葉,這個時候居然就打了花苞。
眉梢一挑,他蹲下去用兩隻手指捏住了瑾笙,按摩似得在他身上揉來揉去,最後終于确定了這株花裡沒有任何監控設備。
瑾笙被他揉的渾身發軟,口水都快兜不住的流下來了。
他終于起身去洗手,瑾笙這才逃過一劫,呼哧呼哧的小聲喘着氣。
确定了那小株花不是别人弄得,而是真的植物,周析就放心的睡了。
瑾笙在他睡熟之後踮着腳丫子悄無聲息的潛到了他的床邊,略施小術讓他睡得更熟了一些,這才慢慢的現出了自己的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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