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半晌,眼睛在那隻玉簪上流連半天,終于将那玉簪籠于袖中,歎口氣:“如此,也好。我這倚瀾閣總是不養閑人的。”
我便和杜蘭秋秋住了下來。
每到夜晚,倚瀾閣幾層樓閣燈火闌珊,門庭若市,各色達官貴人的軟轎、馬車在院内院外擠滿。
而最叫座的則是那稱為“雙鳳”的兩名絕色女子,皆二八年華,琴棋書畫樣樣皆精,舞藝更是出神入化。二女自出道以來,倚瀾閣夜夜笙歌,直叫那京城達官顯貴流連忘返。
“雙鳳”通常每晚對散客彈奏一曲,便由當晚出價最高的客人包場。據稱最高的價錢有出到每夜萬兩白銀。
我心下好笑,有如此尤物在此,那老鸨竟還四處尋人。
老鸨告訴我她姓雲,讓我稱她為雲姨。
她打量着我,說:“既然你不打算走這條路,也無妨。這倚瀾閣來客卧虎藏龍,别的不敢說,除了當今聖上沒有來過,京城鮮少無人踏足。”
我心下一跳,随即恭敬道:“雲姨,相遇亦是緣分,在此蒙雲姨收留,必竭盡全力。”
她似乎很滿意。
于是,每晚“雙鳳”對散客的彈奏便由我代替。
我隻要求面帶輕紗,隐在紗帳後。
當晚,我隻着白衣,寬袍廣袖,衣帶生風,倒是别有一番心情。
寬敞如白晝的廳堂内,錦衣華服在盛裝脂粉間穿梭,想必來往皆是京城名流,并無十分喧嚣。
不禁心下贊賞倚瀾閣,确實不是一般煙花之地。
台上四名歌姬已準備好。雲髻高绾,鮮花入鬓,各以杜鵑,茶花,栀子,薔薇分辨,姿容秀麗,薄紗之下,玲珑曲線若隐若現。
隔着朦胧的紗帳,台下已坐好各色客人。
我手指一撥,一曲在廳堂内蔓延開來。那四名歌姬舞姿曼妙,竟能将此曲内中情愫舞得淋漓盡緻,一時間,樂曲悠揚,台上裙帶生風,我在紗帳後亦看得心下贊歎不已。
一曲完畢,台下廳堂掌聲四溢。
那四名歌姬走下台子,人手一個紅稠覆蓋的茶托,挨個走到客人面前。如果她一颔首,則客人就在茶托的紅綢上放下早已備好的銀票。換言之,若是她對客人不滿意,則準備的銀票再多亦是無濟于事。
看着衆多客人眼巴巴的眼神,我心下贊歎,這雲姨,當真是手段厲害。
那四名歌姬迅速選好客人,直奔後面而去。
此時已有其他人在下面嚷嚷起來,雲姨則在台上滿臉堆笑,言語嬌柔:“各位老爺,呶,按照規矩,‘四秀’既已選好客人,就随她們。其他各位不要着急,亦是有美人作陪的。良宵苦短,倚瀾閣獨獨不缺美人,請随我來。”
不料其中一身材魁梧男人怒容滿面道:“雲老鸨子你什麼意思,本大爺此次已連續來三天,銀票已給了不下五千兩,‘雙鳳’且不說,這‘四秀’亦是沒正眼看過我,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不成!哼!!”
接着有幾個人一起起哄,跟着嘲笑起來。
雲姨轉臉,看清來人,立馬臉上揚起笑容:“這位爺,不是我不爽快,實在那‘四秀’……從來的第一天起,就是這樣的規矩,倚瀾閣到現在還不曾壞過這規矩。還請爺多包涵……”
那男人臉上怒色大盛,将手中銀票往雲姨臉上一甩,陰笑道:“規矩?!在爺的地盤上跟爺我講規矩!!”
雲姨倒是不驚不怒,從地上撿起銀票,雙手遞給那男人,臉上從容鎮定:“這位爺,倚瀾閣自開業至今,亦有些時日了。來往皆客,誰都得罪不起——請将銀票收起。”
旁邊已有竊竊聲音。
那魁梧男人劈手奪過銀票,臉色一寒,轉身離去。
待走遠,一人搖頭道:“這郭家二少爺,可真不得了。”
撫了幾曲,陸續有客人來到。來此的客人,皆是低調,往往與雲姨一照面,銀票一遞就往裡走的是熟客,而被人引領進來與雲姨說上一段的則就是生客了。
無論生熟,雲姨有條不紊,照顧極其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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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鳳
待夜深人靜,雲姨突然叫我過去。
我心下疑惑,随她來到一幽靜房間。
裡面正是莺聲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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