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你這也得歇息着來,這皇上都讓奴才來第三次了。長公主要是再不回去,奴才這就等着挨闆子了。”
我将材檔放好,笑笑:“有勞連公公了,本宮這就回。”
連公公一臉欣喜擎着燈籠給我照着路,一面絮叨:“長公主,不是奴才多嘴,凡事不要着急,這些得看些時候呢。皇後娘娘之前亦隻是翻翻,哪像長公主看得如此細呢。”
皇後當然不需要看得如此細,她已是中宮之主,身後有強大的左相家世,宮中有近親姑母仰仗,她會瞧得上誰、又會忌憚誰呢?人呢?也是有忌憚、有所圖才會像我一樣看得如此仔細吧。
我淡淡一笑:“連公公說得是,本宮亦是想對宮中嫔妃了解多一些,否則打理後宮有什麼差錯平白叫人笑話不是?”
餘光裡,連公公擡頭看路的時候仔細看我一眼後又迅速低下頭去。
回到棠梨宮,煙翠道皇上在此等了一個時辰了,剛太後派人将皇上叫走。
我又困又餓,心下想梁文敬既是被太後叫走,一時半會亦不會回來,或許又不會回來了。
想到此,便吩咐煙翠傳膳。
煙翠遲疑道:“公主,皇上剛吩咐若公主回來一定等皇上一起用晚膳……說許久沒與公主用晚膳了……”煙翠觑着我的臉色小聲道。
我一怔,自元日起我去看過皇後之後便一直在棠梨宮,後接手打理後宮金寶後便日日往返于内務府,确實是有幾日沒見過皇兄了。
便忍下饑餓,讓煙翠備香湯洗浴。
在香湯的氤氲水汽裡,連日來的疲乏讓自己禁不住打了個哈欠。雖然腹中饑火難耐,還是頂不住陣陣的困意,頭靠在桶壁上睡着了。
不知幾何時,覺耳朵癢,我用手拂了一下,隔一會還癢,勉力睜開眼睛,正不耐之際,看見眼前戲谑的笑臉。
身上未着寸縷,不禁面紅耳赤。
仿若眼前的情景在哪兒有過,亦是木桶裡,睜開眼睛是眼前的他,是了,塞外……
我愣神的功夫,梁文敬已背過身,低笑道:“穿上衣服吧!水都涼了。”
我飛快從水裡出來,迅速擦幹身體,又換上中衣。剛在銅鏡前坐下,梁文敬就站在我後面,手裡拿着一大塊軟布一面輕輕擦着我的頭發,一面柔聲道:“朕的卿卿為朕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且讓朕來服侍一下卿卿。”
我胸口一窒,忽覺鏡中自己後面的人兒有些模糊,剛剛這是那高高在上的大梁國天子說的,還是自幼寵我愛我的皇兄說的,還是曾經在塞外那倨傲的梁晉之說的?看着鏡中人認真擦拭頭發的模樣,心不知為什麼?軟軟的,如涓涓溪水緩緩淌過……
長發半幹,我已是饑腸辘辘,随梁文敬來到桌前。滿桌的膳食讓我胃口大開。
梁文敬則一邊飲酒一邊看我用膳,不時笑笑:“吃的太快小心噎着。”
我擡眸看他,隻鼓着腮幫子不語。
梁文敬倒是吃得不多,微一探身,隔着長桌伸手将我腮邊一縷濕發拂到耳後,低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皇兄苛待了你——瞧着都像餓了三天不止。”
我終于心滿意足放下銀筷,拿起錦帕擦嘴亦笑道:“可不是皇兄苛待了我,非要交與我這打理後宮勞什子事。我這幾日幾夜都沒睡好。”
梁文敬幽深的眼底湧起濃濃的暖意:“朕一直以為,朕的皇妹對那金寶亦如其他嫔妃一樣鐘愛。”
我擦錦帕的手滞在半空,對上梁文敬的漆黑不見底的深眸,我起身,淡淡笑道:“知我者皇兄也。”
梁文敬隻勾起唇角,微笑道。
“有了這金寶,你便是後宮最至高無上的女人了。”
我轉身坐在搖椅上,一面緩緩搖着,一面睨着他,笑道:“皇兄可是在說笑,上有太後,下有皇後,臣妹,隻不過是代皇後暫行金寶權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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