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出身不高。”一頓誇贊後,不知是誰惋惜地補了一句,一屋子的目光又重新彙聚到季老太傅身上。
“爹,您這是要給舒城……”季明淵有些猶豫地開口問。
“哼。”季老太傅一挑眉,“想得美!”
想跟鎮北将軍搶媳婦兒,那小子也不怕被打斷腿!
“散了吧。”季老太傅也不願解釋太多,隻道:“我知道你們看人的眼光素來刁,來彌補彌補我這雙老花眼罷了。這姑娘有恩于季家,往後都上點心。”又對季明淵道:“明淵,你随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廳,留下一屋女眷面面相觑。
穿過狹長的走廊,信步閑庭,季老太傅反剪着手,對季明淵道:“那姑娘是薛铖帶回來的人。”
季明淵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今日他如此反常的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
“白衣仙姑,這個名号我找人打聽過,大概就是在并州與豐州附近一帶開始流傳開的。”季老太傅立在池塘邊,看着塘中鯉魚遊曳,道:“算算時日,大概就是薛铖返京的路上。造了這麼大的聲勢入京,想必也有薛铖的意思在裡頭。”
“您的意思是?”
“明裡暗裡都幫襯着些吧,所幸有個說得過去的由頭在明面上,不必插手太深,但也别讓他們走得太偏。”季老太傅眯起眼,“最近京城的天可不大好啊。”
“兒子省得了。”
季老太傅點點頭,又問:“你覺得如何?”
季明淵愣了愣,随後道:“人應當不錯,隻可惜出身太低。”
“你也會這麼想?”季老太傅奇道。
季明淵搖搖頭,“不管怎麼說,那裡到底還是王府啊。”
***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的溯辭隻覺得背後一陣陣發毛,擡頭狐疑地看了眼在雲層中時隐時現的太陽,心裡一面嘀咕難道要變天麼,一面往骁衛府附近的茶樓走去。
那茶樓離骁衛府并不算太近,遠遠地能看見院牆的一角,溯辭在附近晃了一圈,并不着急開攤,反而慢悠悠晃進茶樓,要了一壺茶、幾樣點心,和店小二打聽起京城最近流傳的瑣事來。
誠如季老太傅所言,京城近日的天的确不太好。才過酉時,天色突然暗了下來,轉眼間下起了傾盆大雨。街上行人很快散盡,隻餘零星幾柄油紙傘在雨幕中穿行。
溯辭倚在窗邊不慌不忙地吃她的點心,目光飄向骁衛府的方向,不知怎麼的突然冒出一個問題——這麼大的雨,不知薛铖帶沒帶傘?
轉念一想,偌大的骁衛府還能找不出一柄傘來?頓時搖了搖頭,隻覺自己擔心太過。
可惜她的擔心薛铖已顧忌不到,單人匹馬冒雨奉召疾馳向皇宮。
雨水四濺,馬蹄踏在一塊又一塊水窪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秋雨帶着冷意染上一身銀甲,肅肅秋風吹散那些還未來得及彙聚流淌的水珠,混入密集的雨絲中擊向地面。
此時薛铖的心情就如同這壓抑連綿的陰雲一般,隻因他此次奉召入宮,乃是為了北魏使團入京一事。
或許是黎桑行迹暴露的原因,驿館送信來報,北魏使團已至京郊驿館,明日即将入京面聖。雖說接待使團乃是鴻胪寺的職責,但北魏與大晉的局勢依然處于劍拔弩張的時候,不可不防。而薛铖與北魏交鋒數次,可謂十分了解北魏,如今又接任左骁衛上将軍一職,不論是處于防備或是監視,由他與鴻胪寺一同負責安置北魏使團,再合适不過。
但承光帝雖有此意,卻并沒有把話挑明,隻是模棱兩可地告誡他在使團在京期間,務必要守好京中治安,絕不可出任何纰漏,在必要時可先斬後奏,決不能讓北魏輕易小看了晉國。
薛铖向來頭疼這種可是可非的命令,但這回卻沒有任何細問或推拒的餘地,況且鴻胪寺卿乃瑞王一黨,防備北魏的事恐怕隻能靠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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