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打!”徐冉拎着酒壇就去踹魏狄,被他輕巧躲開。二人就這樣各自抱着酒壇子,在院裡上蹿下跳。
堂内喝酒吃肉的燕雲寨衆看了看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紛紛搖頭,有人不免嘀咕道:“他倆都打了一路了,莫不是打上瘾了吧?”
***
魏狄這邊在打鬧中一天過去,而薛铖與溯辭領略了風城奢華的群宴,亦是一夜安枕。
翌日清晨,溯辭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拉着薛铖就去找蘇蘅,順道還在蘇蘅院裡蹭了頓早飯。
因是城主貴客,蘇蘅院裡的早飯格外豐盛,薛铖慢悠悠地喝着羹,瞥了眼溯辭狼吞虎咽的模樣,總算明白她今日哪裡來的勤快勁了。
等到溯辭吃飽喝足,蘇蘅這才吩咐侍女将昨日置辦的衣物拿了出來。
黑紅相間的禮服疊得整整齊齊置于托盤内,蘇蘅伸手撫過上頭細密的花紋,對薛铖道:“薛将軍為晉國人,這婚事隻怕要回晉國辦了。但溯辭畢竟還是西境雲浮宮人,縱無法以雲浮的禮節置辦婚事,但好歹也得按定親的規矩走一趟,才算真正把她交給你了。”
薛铖颔首道:“勞煩嬷嬷了。”
“去吧,把衣服換上。”蘇蘅拍了拍賴在椅子上消食的溯辭,溫聲吩咐,看着二人各自入屋,轉頭吩咐侍女将前廳收拾出來。
待他們換好衣裳出來時,廳内已布置妥當。
案上燃着一線長香,香爐後擺着一隻潔白的神像。二人均深衣廣袖,溯辭手中執一柄團扇半遮面,眼波潋滟,悄悄沖他眨了眨眼。
“聖女的嫁娶本該由教王親自主持,可惜按如今的形勢,也隻能由我來簡單操辦了。”蘇蘅引他二人在神像前站定,鄭重道:“雲浮的古禮與中原和西境的禮節都不大相同,旁的都可以省去,唯這一步不可省。”
蘇蘅示意他二人在蒲團上跪下,取來朱砂,在二人手心各畫了一個相互颠倒的圖案,而後十指相扣,叩拜神像。再取來酒樽,祭過酒後便算禮成。
此時薛铖取出薛敬交給他的書信和一塊家傳的血玉遞給蘇蘅,蘇蘅隻收下書信,将血玉交給溯辭,而後從袖中一隻玄黑、以金線繡出鳳紋的錦囊遞給薛铖,道:“這是溯辭的命簽,往後,我便将她交給你了。”
薛铖鄭重接過錦囊,正色道:“嬷嬷放心。”
***
蘇蘅此番來風城,并未預料到會碰上溯辭,如今賜福一事已畢,加上雲浮尚有他事未了,不能在風城久留。陪着溯辭在風城又逗留了一天,這才帶着随行侍女折返雲浮。
“往後成親了,記得遞個信回來。”蘇蘅立在馬車前,握住溯辭的手,低聲囑咐道:“若得了空,也回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外頭比不得宮裡安逸,千萬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溯辭笑眯眯地應下,心裡難免生出幾分酸澀。
蘇蘅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看向薛铖,向他點點頭,而後在侍女的攙扶下慢慢走上馬車。
陽光慢慢将影子拉長,溯辭看着馬車在長街上遠去,消失不見,微微垂下了頭。薛铖伸手将她攬進懷裡,低聲道:“咱們抽空去雲浮小住幾日吧。”
“那也得等諸事落定後才能去呀。”溯辭把臉埋進他的懷裡,深深吸了口氣,悶聲道:“我沒事的,抱一會就好了。”
薛铖輕撫她的後背,低低應了一聲。
這日恰是宴會最後一天,聽聞晚間還有煙火,薛铖便帶溯辭又在風城停留了一日,權當散心。
待入夜後,城中燈火輝煌,人們提着花燈穿行在熱鬧的夜市中,彙聚成一條又一條絢爛的光帶。
薛铖擁着溯辭坐在樓閣上,看着窗外的夜景,聽着遠處傳來的絲竹樂聲,十分惬意。
夜風漸次襲來,溯辭攏了攏鬓邊的碎發,發出一聲舒暢的喟歎,道:“許久沒有這樣看過西境的夜色了。”
薛铖握住她的手,道:“往後得了空,我常帶你來。”
溯辭回眸笑睨了他一眼,聲音有幾分懷戀,“小時候嬷嬷看我看得可緊了,從不許我亂跑,宮裡待久了也無趣,有時候我就會半夜偷偷溜出去,帶着顔姝去宮殿後頭的山上吹笛子賞月。若天氣好,遠遠地還能看見最近的部落發出的星點亮光。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等長大了一定要去看看西境各處的模樣、看盡天下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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