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學略有些尴尬地撓了撓後腦勺,讪笑地擺擺手。
陸舟繼續說道“這次我教的科目不會以試卷的方式來考你們大家。”他頓了頓,“既然大家對論文的重複率這麼感興趣的話,這次的成績就以寫論文的方式來評分。”
他話還未說話,台下的同學們表示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毫不吝啬紛紛給予熱烈的掌聲,如雷貫耳。
陸舟用手示意他們停下,然後笑的像隻奸詐的狐狸,“兩萬字。不多不少兩萬字,多一個字我給零分,少一個字我不收。”
方才還火熱的氛圍瞬間就如同打了霜一樣,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這就是。
陸舟将給顆紅棗再打一棍子用到了極緻。
陸舟下課的時候很不湊巧地遇到了陳天明,他正往車内搬着一個大紙箱,臉色不是很好,這樣看來是被解聘了。
陸舟将自己地西裝慢條斯理地整理一遍,幾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他,褐眸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嘲笑,隻聽見他正經且又輕佻的說道,“真狼狽。”
陳天明心口窩宛如被剜了一刀子,牙關咬得隐隐作痛,面上一陣青一陣白,他雙目欲裂,恨恨道“是你。”他上前使勁拽着陸舟的領子,硬是在他的勁脖處勒出一條紅印。
陸舟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撥開,風輕雲淡般說道,“是我,但也是你自己。”
聰明人才會做愚蠢事,而愚蠢的人往往喜歡找死。
第6章時光軸:湯白
破舊且狹仄的巷子裡,各種各樣嘈雜聲猶如山巒一般綿延不絕未曾停息。
自家庭院裡兩夫妻之間操着各地方言互相痛罵道仿佛對方挖了他家祖墳,原來是那老漢将媳婦藏的錢又輸光了。
茶館裡四五桌麻将碰來碰去的碰撞聲,以及小販推着小車在賣零嘴時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吆喝聲。
而一位看似十五歲的少年卻安靜的如同木雕泥塑一般,他嘴裡含着手指坐在有很多泥濘的門檻上,他的衣服上很髒,舊的新的污垢大小混合在一起,甚至有一處都破了一個大洞,簡直是比廣場上的乞丐還要乞丐。
巷子裡的地還沒有鋪上水泥,剛不久下過一場雨,街道上積着大大小小的水窪,凡是有人有過,褲管上必定會沾上星星點點的泥漬,無一幸免。
一群三五成群的孩子從巷口處活蹦亂跳的走來,背着小書包,臉上帶着剛放學的喜悅,他們離坐在門口的少年越來越近時就停了下來。
“湯白,大笨蛋,身體像根豆芽菜,腦袋瓜子轉不快。”一群六七歲的孩子帶着最為純潔的笑顔,他們無所顧忌的哈哈大笑着嘴上念念有詞。
孩子們反複唱着他們編的順口溜,圍着他打轉。
他們紛紛指着湯白眼中的嫌棄不加掩飾,他們嘴裡說着一些從大人口中的腌臜詞彙,口無遮攔的罵道。
湯白安靜地坐着,看着面前的孩子在笑自己也跟着傻笑起來。
“你看這個傻子,我們罵他,他還笑。”帶着紅領巾的男孩指着他那副傻樣,視線往四周尋了尋,然後撿起一顆石頭肆無忌憚地朝他身上擲去,湯白還是傻笑着。
漸漸的砸在他身上的石頭越來越多,石頭的體積也越來越大,他本一直挂着的笑容慢慢的開始消失,直到有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額頭上,他張嘴嚎啕大哭了出來,哭聲哽咽,淚眼婆娑,斷斷續續,連鼻子都哭得通紅。
陳莉在牌鋪子裡打着麻将,這裡本就鬧騰的很,她根本就聽不了哭聲,即使聽見了,她也懶得出去看一眼,反正他哭一會哭累了自己會停。
湯白是個傻子,這是街坊鄰居衆所周知的事實,他們平時也不太愛喊他名字,反而更喜歡直接地“傻子,傻子”的稱呼道。
陳莉也算是個可憐的女人,他那風流成性的丈夫帶着别的女人跑了留下一大筆債等着陳莉跟他擦屁股。一個女人要支撐一個家庭何其艱難,學曆不高,好不容易租了個店鋪想要擺水果攤,就面臨着各種兇神惡煞的債主前來砸場子,舉步維艱,生活實屬不易。
在湯白沒有遇到陸舟之前的這些年,陳莉雖說對他不聞不問,但沒有直接将他攆走也算是仁義盡緻了。
她有段時間特别迷戀插花,總愛買些印刻着精緻花紋的瓷瓶,裁剪一些花枝插入瓶内,然後齊齊擺放到角落處還能騰出些空的地方,由于房子太過于陳舊,隔着幾天就會有灰塵落下來,她不得不每天擦拭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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