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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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會兒，她想到什麼，視線落下來：&ldo;情人節沒有單獨和你過，會不會不高興？&rdo;&ldo;沒有。&rdo;相反，他今晚過得挺開心。況且，&ldo;和你在一起，哪天不是情人節？&rdo;許沁撲哧一笑，朝他伸手：&ldo;呐，是不是要送我禮物？快變出來吧，我隻要一支玫瑰。&rdo;她又故意折騰了，還有些得逞地看他笑話，&ldo;快，今天情人節，送我玫瑰啊！隻要一支就夠。&rdo;宋焰微勾唇，盯着她，路燈光映在他眼底燦燦的。他說：&ldo;一支會不會太少了？&rdo;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扭轉過身去。路邊停着一輛嶄新的白色寶馬。許沁還沒反應過來，正奇怪這誰的車怎麼和我之前的一樣，卻透過擋風玻璃看見鋪滿車内的玫瑰花瓣。她的心開始一下一下狂烈地跳動起來，他從身後輕摟她的腰，車鑰匙塞進她手心。毫無緣由的，她渾身戰栗了一下。&ldo;這……給我的？&rdo;&ldo;給我老婆的。&rdo;&ldo;那不就是我了！&rdo;她輕聲嚷。不知為何，她控制不住，身體細細微微地發抖。或許是深夜氣溫低，一定是這樣。他将她摟緊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道：&ldo;以後一起上下班，好不好？&rdo;她乖乖點頭：&ldo;好呀。&rdo;他忍不住笑起來。她也忍不住咯咯笑。突然覺得上班也會很快樂了。&ldo;對了，&rdo;他吻一吻她的耳垂，嗓音低啞，問，&ldo;上次抓娃娃的獎勵，現在是不是該兌現了？&rdo;舅媽皺眉：&ldo;怎麼就不要呢。這錢是我和他舅留着給他娶媳婦的。&rdo;許沁還是搖頭：&ldo;宋焰說是給你們的，那就是給你們的。我不要。&rdo;&ldo;這孩子，怎麼跟他一樣倔。你就算不用這裡頭的錢，也先拿着。&rdo;說着就往她手裡塞。許沁躲過，起身就跑：&ldo;我上班了。&rdo;&ldo;哎‐‐&rdo;人影已閃去屋外。上班路上，許沁透過出租車窗口朝外望。二月初，帝城最冷的時節已經過去。再過一個月，便會春暖花開了。途中接到孟懷瑾的電話，問她除夕是否回家。孟家有爺爺在，過年都是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許沁說回不去了，除夕那天要值班。孟懷瑾歎口氣，叫她記得抽空去給爺爺拜年。放下電話，許沁也是良久無言，慶幸除夕值班，不用做選擇。她不想回孟家過年，可這關口若是和舅舅家其樂融融，也有些為難。醫院反而是最平靜的去處。那天宋焰也回不了家。除夕有燃放煙花爆竹的習俗，是消防任務最重的時候。宋焰的調令下來了，節後轉去南城區消防支隊報道。節前，得在中隊守好最後一班崗。到了除夕那天，整座城空空蕩蕩。打工的外地人全回了家鄉，路上幾乎沒了車和行人，分外安靜，甚至有些蕭條。跟許沁一起過節的是醫院的值班同事們，每人從家裡帶了幾樣菜，拼在一起，邊吃邊樂，也挺開心。因為過節，人人都寬容随和，輸液室裡吊水的病人們家屬們格外客氣，跟醫護人員道辛苦道祝福。護士們準備了糖果橘子，發給病人和家屬們沾節日喜氣。大家聚在輸液室裡看晚會，笑聲陣陣，有種别樣的溫馨。許沁靠在牆邊，無心看電視，時不時低頭看手機。宋焰還沒聯系她，應該正忙。自上次消防隊一日遊，兩人又是半個月沒見着。本就想念得慌，逢了過節更是思念成災。怎麼還不打電話啊？許沁望着電視，手垂在兜裡，指尖有規律地敲着手機，一下一下，像敲着自己的心。突然，手機一震，觸麻的感覺從手指傳到心間。她喜上眉梢，掏出持續震動的手機，屏幕上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名字。她迅速走去走廊，接起電話：&ldo;喂？&rdo;他笑：&ldo;沒在忙？&rdo;&ldo;今天市民很乖。&rdo;她學他說過的話，他不禁笑出聲，問：&ldo;跟同事們吃過飯了？&rdo;&ldo;嗯。&rdo;&ldo;好吃嗎？&rdo;&ldo;還不錯。你呢？&rdo;&ldo;剛在食堂吃完年夜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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