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
護士長遲疑:“不,也并不是什麼重大的事,隻是有關您不久前帶回來的那個傷患。”
神宮寺寂雷了然:“是亂數君啊。”
對方歎了口氣:“沒錯,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那個人有些不安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神宮寺寂雷和護士長在階梯處分開後來到二樓的一間病房,房門大敞着,可以看見兩三名護士集體站在一道床簾前,緊張兮兮的巴望着裡面。
他咳嗽了兩聲。護士們頓時短促的叫了一聲,又彼此把對方的嘴捂住,生怕吵醒了什麼。看到神宮寺寂雷她們的臉立馬就紅了,心虛的走上前鞠了一躬:“醫生......”
神宮寺寂雷好奇:“你們在幹什麼?”
“也、也沒有幹什麼,隻是因為對方說睡着了身邊沒有人陪會很寂寞,所以我們才、才......真的很抱歉我們現在就去工作!!”那幾名護士看起來像是不好意思再說下去,道了歉之後就灰溜溜的從門側跑走了。
神宮寺寂雷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來到病床前,将床簾拉開,隻見病床上躺着一個體型嬌小的“少年”,半張臉埋在枕頭裡,雙眼緊閉,有些不安的蜷縮着身子,白皙的指尖揪着被子的一角,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說少年有些不準确,因為對方聲稱自己已經成年了。
“亂數君,别裝了。”神宮寺寂雷找了張椅子坐在一旁,雙手交疊在膝上。
回答他的是一串嬉笑,躺在床上的人睜開了眼,一片碧藍裡滿是狡黠:“果然瞞不過寂雷。”
“護士長很頭痛哦,如果你再這麼向其他護士撒嬌的話。”
“但是啊,人家都快無聊死了~”饴村亂數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不滿的抗議,“又不能随便活動又沒有人陪我玩!嘶!”
他的面部忽然扭曲了起來,被子裡的身子蜷縮成一塊,神宮寺寂雷臉色一變,趕忙起身查看。
“寂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際,帶着微弱的鼻音,“這下是我赢了。”
神宮寺寂雷感到頭發被人拽了一下,力道不重,長而濃密的發絲從身側滑落一下子鋪滿了半個床,饴村亂數被包裹在發絲之間,笑的開懷。
那笑容着實讓人生氣不起來。
“亂數君......”神宮寺寂雷直起身子,無奈的将頭發别到耳後,“看來你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
“這都是寂雷的功勞哦!”饴村亂數坐了起來,雙眼彎彎,像隻貓,歪着頭将下巴抵在膝蓋上,“假如沒有你的話,那天我可能就死了。”
病房的窗戶未關,風拂過白色的窗紗,窗外的天藍的透徹,毫無雜質。
和眼前這個人——饴村亂數的相遇,是在一個星期前。這麼想來,或許有點命運的味道,因為那天他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那片區域。在實驗上遇到了瓶頸,陷入無意義的思考死角,于是想着出來透透氣,然後他就看見了被士兵用槍指着的“少年”。
那一片不是戰場,士兵們的制服也模糊不清,既不像政府也不像叛軍,似乎是特意不想讓别人看出來自哪裡。
“少年”示弱般的微笑着,舉起雙手上前一步,然後一顆子彈就打入了他的腹部。
沒有緣由。戰争總是教人放棄思索道理。
他跨過士兵的屍體,緩緩抱起少年,對方艱難地睜開眼,出乎意料的是裡面既沒有表現出對死亡的恐懼也沒有對于現狀的茫然,有的隻是一種索然無味的冷漠,然後那雙眼在轉向神宮寺寂雷時倏地亮了起來。
異樣的波紋在内心深處漾開。
雖然不可否認有興趣的原因在裡面,如今想來卻又不完全是那樣。那到底是什麼,神宮寺寂雷直到現在也沒有明白,所以不免對饴村亂數多上了幾分心。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再這樣聊下去就會錯過探望其他病人的時間了。
“你要走了嗎?”饴村亂數托起腮幫子,眼睑低垂,露出一副失落的模樣。
即便知道對方的情緒不會這麼容易受到打擊,神宮寺寂雷還是拿他沒辦法似的揉了一把對方的頭發:“假如不想睡的話跟過來也可以。”
他的手掌大而暖和,饴村亂數拉下來用臉頰蹭了蹭,小聲歡呼,十足的像個孩子。
神宮寺寂雷被他逗笑了,他的笑容總是很淺,帶着克制,眼裡卻蘊着誠摯的光:“亂數君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是嗎?”饴村亂數笑嘻嘻的,忽的認真道,“我也覺得寂雷很有趣哦。”
神宮寺寂雷眯了一下眼,不置可否。
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大部分的醫療機構都已經停運,剩下的小診所苟延殘喘但無法發揮應有效能,普通百姓飽受硝煙之苦卻沒有一個能進行治療的地方。然而就在大約一年前,這間立于郊區的中立醫院突然向周圍的廢墟伸出了援助之手,不僅有潔淨的環境、完整的設備,甚至還有專門的士兵駐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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