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采口中的二姐姐是二房的女兒。
“你說什麼?”秋桔驚叫。
“三姑娘快别亂說。”惠然震驚道:“你是哪聽來的胡話?”
“才不是胡話,外面都在說!”葉薇采道,“姐姐你早上大妝時,母親讓我和二姐姐一起到迎春園幫着招待女眷,但路上她說頭暈回房了,我隻好自個兒去。忙活到現在,個個都在等迎親隊,誰知道,現在迎親隊沒來,卻等來這個消息。”
“這個消息是誰亂傳的?這是在毀我們葉家姑娘和張家的名聲啊!”惠然聲音顫抖。
“是一名男賓。”葉薇采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至于是哪家賓客我就不曉得了。當時大家都在等迎親隊,議論着都快誤時辰了怎麼還不來,突然有一人道:‘莫不是城外的真的是他們?’别人追問,那個人才道,他因公辦差,昨兒出了城,今天一早才匆匆趕回來參宴。在城外,他看到了一對少年男女在望波亭附近相會并駕馬離開。當時覺得眼熟,一時想不起是誰,等進了城才想起是張郎和二姐姐,但卻不敢相信,畢竟今天是你們大婚之日。直到現在新郎遲遲不迎親,他才狐疑起來。”
“然後呢?”惠然聲音顫抖。
“然後他們都追着問二姐姐在哪裡。不知哪個婦人嘴碎,說她一早看到二姐姐背着一包東西趁亂跑了出門,原以為她出去買東西,沒想到是跟姐夫私奔。賓客看熱鬧不嫌事大,要多難聽說得多難聽,然後新郎帶着小姨子私奔傳得賓主皆知,想壓都壓不住。”葉薇采說着都快哭了,喘了一口氣兒,接着說:“我剛剛跑到二姐姐的房間看過了,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怕是真的,大姐姐……”
葉棠采雙眼有些茫然,或是想起前生的種種,心裡一股又一股苦意湧上來,說不出來什麼感覺,五味翻雜。
過了半天,她才慢慢地開口:“迎親隊來了嗎?”
“還沒有來……”葉薇采道。
葉棠采黑色的眸子溫度一寸寸變冷,最後慢慢擠出跟前生一模一樣的話:“你去看看祖父他們如何處置,惠然你也去。”
葉薇采聞言一溜煙跑了出去。惠然青着臉離開,走到門口,又囑咐兩名守門的嬷嬷别放人進來,才追了出去。
葉棠采狠呼一口氣,先穩住,讓事情一步步地發展到那一步,再決斷。
安甯堂,東次間——
靖安侯葉鶴文正繃着一張老臉坐在太師椅上,隔着一張黃梨木茶幾,一名四十出頭,臉容尖削的貌美婦人正悠閑地喝着茶。
婦人是葉鶴文的繼室苗氏,苗氏隻生了一個女兒,才剛剛十六歲,正待字閨中。
下首一溜站着的是葉鶴文的三個兒子,分别是嫡長子葉承德,庶次子葉承新、庶三子葉承剛,三人的妻子分别是溫氏、孫氏和羅氏。
“大太太!大太太!你醒醒啊!”丫鬟婆子們的驚叫疊聲響起。
卻是溫氏在聽得準女婿在大婚之日與庶房的侄女私奔,氣得渾身發抖,又加之昨天操勞過度染了風寒,一口氣沒緩過來,生生被氣得暈厥了過去。
“老太爺……二姑娘不會做這種事的。”孫氏跪在地上,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老太爺……老太爺啊……”
葉鶴文被丫鬟婆子的驚叫,還有孫氏的哭喊吵得頭昏腦脹,終于忍無可忍:“住嘴!全都給我住嘴!老大,你快你媳婦擡出去。”
葉承德厭煩地皺了皺眉,隻叫了兩個婆子,把溫氏擡了出去,自己也趁着這個借口溜走了,好像現在出事的不是自己女兒一樣。
“老太爺。”這時一名小厮跑進來。
“如何,花轎來了沒有?”葉鶴文急急跨上前。
“沒有。”小厮臉色極為難看,“小的趕去張家,别說是迎親隊伍,張家連大門都沒有開,好像沒有這樁婚事一樣。賓客來過好幾樁,但不見張家開門都走了。”
這次輪到葉鶴文氣得渾身發抖了:“豈有此理!就算張博元這小混帳跑了,張家也該派花轎前來,先把婚事圓了再說,張贊這老匹夫究竟是什麼意思?”
苗氏輕輕啜着茶,涼涼道:“定是張家覺得丢臉丢盡了,認定是二丫頭把張公子給勾壞了,一氣之下,幹脆不娶了呗。”
“那老匹夫居然敢給我難看!不過是泥腿子而已,祖上三代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種地的下等人!我呸!”葉鶴文狠狠啐了一口。
正如葉鶴文所說,張贊家裡原是窮種地的,借錢念的書,後來中了舉,與葉鶴文一屆的舉子。最後葉鶴文考了進士第七名,而張贊考了第八名,比他還要低一個名次,二人一起編入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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