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再沒有比皇宮更為奢華的金屋了,世間所有好東西都會源源不斷地送往皇宮。
成為皇宮的主人,便是天下的主人。
而紀雲蘅此前隻是一個擁有破舊小院,從門縫中偷偷跑出去的姑娘,她會因為買到了一根糖汁蘸得均勻漂亮的糖葫蘆而高興一整天,認為自己得到了一個寶貝。
她從未想過那麼多,更對許君赫突然的提問感到無措。
見她微微皺眉似乎面露難色,許君赫馬上就猜出她的心思,于是搖了搖她的手說:“不必作答,我就是随口問問,走吧。”
他想,紀雲蘅現在累了,該好好休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别的問題。
而後紀雲蘅果然安靜下來,一路走回了許君赫的寝宮,簡單洗漱了一下後爬上床榻合眼睡覺。
很多事纏繞在心頭,困擾得她在夢中都難以安甯,夜間不知道是被什麼輕微的聲音驚動,她陡然醒了過來,慢慢睜開疲倦的眼睛。
寂靜漆黑的長夜,偏殿始終留着一盞小燈,算不上明亮但能将殿内的景象照出輪廓。紀雲蘅在一片暧昧的光影中,看見自己的床榻邊坐着一個人。許是打心底裡覺得這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或者是她正困得迷迷糊糊,面對這半夜突然出現的人影紀雲蘅倒沒有覺得害怕。
她腦袋微動,稍稍側了身。不過是一個極其微小的動作,還是引起了旁邊那人的注意,轉頭看來。
紀雲蘅從暖色的光裡看見許君赫的面容,他換了身寬松的長衣,長發随意地散着,眼眸分外柔和。他俯身湊過來,向她靠近。溫熱的手掌貼上紀雲蘅的臉頰,聲音極低,“吵醒你了?”
紀雲蘅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想讓視線更清楚一些,将許君赫的眼睛看得更清楚。
“良學……”她懶聲開口,問:“陛下說萬事俱備,還欠東風。這東風指的是什麼?”
許君赫像是在床榻邊蹲了下來,腦袋幾乎靠在她的額頭上。他輕易就找到了紀雲蘅熱乎乎的手,不輕不重地捏着她的手指,哄道:“不要擔心,都走到了這一步了,再難的問題也總有解救的辦法。”
紀雲蘅被撫平了心,瞬間覺得無比安然,濃重的困意重新襲來,她迷迷糊糊閉上眼又睡去。醒來時分不清昨夜是真是夢,隻記得後半夜好眠到天亮。
隔日許君赫帶着紀雲蘅下山,半道上他說要去衙門一趟,便與紀雲蘅道别,騎馬離去。
紀雲蘅扒着窗框朝他的背影望了會兒,見他消失在道路中,這才縮回腦袋。其後馬車駛入西城區,街頭兩邊漸漸出現紀雲蘅無比熟識的景色,直到停下來時,她才發覺這馬車竟然走到了集市外。
這集市是先前薛久賣豬肉的地方。
紀雲蘅下了馬車,駕馬車的車夫便來到了她面前,給她引路。集市上熱鬧非凡,尤其是趕在早上的時候,有些生意好的地方就堵得水洩不通。好在車夫人高馬大,腰間還佩着刀,周圍人見了便主動避開了路,倒讓紀雲蘅走得通順。
隔了老遠紀雲蘅就看見薛久的豬肉鋪圍滿了人,排成長隊,伴着剁骨頭的“咚咚()”聲。她加快了腳步越過車夫,行過排成的長隊時,有人認出了紀雲蘅,笑着喚她小先生,問她怎麼今日來得這麼遲,換了旁人記賬。
紀雲蘅笑着應了幾句,走到前頭一看,薛久正利索地剁着排骨,而邵生則坐在紀雲蘅原本的位置記賬。
≈ap;ldo;薛叔,邵生哥!18()18[()]『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紀雲蘅揚高聲音喊了一下。
兩人同時轉頭看來。邵生面露喜色,将手中的筆一擱,起身去迎她,“雲蘅,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我都擔心死了。”
紀雲蘅搖頭道:“沒有,我與良學藏得很好,很多次搜查都沒有找到我們。你們呢?可有事?”
邵生擺了下手,低聲道:“别提了,差點死路上。”
薛久将排骨剁得震天響,“唠什麼,先把我這賬記完了再說!”
邵生回頭道:“你這豬有多少斤肉就賣多少文錢,又不用與誰對賬,記賬做什麼用?”
薛久道:“我自個看不行啊?”
旁人插話,“薛老闆,你不是不識字嗎?”
“我不能學啊?”薛久氣道。
紀雲蘅見狀,便停了與邵生的交談,主動走到桌前道:“那還是我來給薛叔記賬。”
薛久立即露出滿面笑意,“還是佑佑乖,等我賣完了就請你吃糖梨膏。”
邵生對他翻了個白眼,将紀雲蘅又趕起來,讓她搬個凳子坐邊上,詢問了她一些前些日子發生的事,草草把薛久的賬給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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