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隊長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剛剛觸碰到的手掌有多麼的冰冷,冷得像凍結的湖水一樣失去了所有的活力與熱度。
他不敢相信那雙手的溫度會屬于萊因哈特。
這位年輕的獨裁者、這位任何時候看起來都被高昂的熱力和熊熊烈火包圍着的金發皇帝現在看起來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顯得孤獨而沉默。
這種感覺像一堵牆完美地将萊因哈特與周圍隔絕開,年輕的皇帝不習慣被人觸碰,或者說他隻習慣給某些人觸碰。
奇斯裡準将忽然頓悟了,皇帝陛下不是沒有脆弱,而是無法在别人面前脆弱。親衛隊長第一次沒有緊跟皇帝陛下的步伐,他站在艦橋,呆若木雞。
費沙大本營内,奧貝斯坦坐在他的書房裡仔細閱讀着手上的報告書。
門外不合時宜的響起一陣扣門聲,副官菲爾納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克斯拉一級上将希望和您單獨面談。”
“請進。”奧貝斯坦把手裡的報告書放回抽屜,他右手邊最上層的抽屜裡已經有了厚厚一沓這樣的報告紙。
當抽屜關上的時候,門正好打開,克斯拉一級上将大步走進來,奧貝斯坦站起來微微欠身,擡手示意克斯拉可以在桌前座椅上坐下,但克斯拉隻是一絲不苟地站在了他的書桌前,連神色都不帶一絲變化。
奧貝斯坦重新坐下,雙手交叉,把身體完全靠在了椅背上,他很少采取這種看起來非常平易近人的坐姿:“憲兵總監閣下想和我談什麼?”
“8月29日竣工典禮後,陛下獨自一人去了奧丁邊境。”克斯拉一級上将雙手微微握拳,“軍務尚書閣下,我想您是知道的監視和督查是我的工作之一。”
“是的。”奧貝斯坦點了下頭:“如果您特意來告訴我這件事的話,我想已經沒有必要了。陛下已經回來了。他現在就在大本營裡,如果您感興趣大可以面見皇帝,若陛下願意他自然會向您講述這幾天的所見所聞。”
“我所指的不是這件事本身。”克斯拉的目光裡透着一種沉郁,呈現出一種審視感。奧貝斯坦認為通常這種眼神會出現在這位憲兵總監開始審訊嫌疑犯的時候。當然了,或許自己一直以來都占據着對方心目中的“重點嫌疑犯”的名單也說不定。
“恕我愚昧,那麼您指的是什麼呢?”奧貝斯坦颔首。
“是結果。”克斯拉一級上将言語緩慢卻尖銳:“請問軍務尚書閣下,這件事情的結果是什麼?”
現在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萊因哈特的行為會引起什麼後果。如果那個人回憶起自己的經曆,或者出現什麼偏差,他們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是提前做準備,還是繼續保持靜默,裝作一無所知?
齊格飛·吉爾菲艾斯是個早已經入土了的名字,他的事迹傳遍了宇宙,每個人都知曉他為皇帝陛下英勇無畏地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被奉為大公,他的名字刻入了銀河帝國的曆史,他的事迹終将化入經久流傳的佳話。
所以那位處身在奧丁郊區名不見經傳的紅發年輕人他不可能也不可以再成為紅發大公。
逝者是不會重生的。
“您說得對,憲兵總監閣下,我們都需要結果。如果因不穩定因素而出現了偏差和意外的話,其後果是我們誰都無法承受的。”奧貝斯坦抿了下唇,他很少有這麼細微的表情變化。
“一旦您在私下做出與陛下意見相悖的舉動。我……”
“您認為我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嗎?”奧貝斯坦截斷了克斯拉的話,此時軍務尚書機械式的語調裡終因諷意多了一些上揚的起伏。
克斯拉褐色的眼珠動了動,他壓下身向身着元帥軍服的軍務尚書行禮:“不敢。”
“那麼我們之間也就沒有交談下去的必要了,憲兵總監閣下。”
“告退。”憲兵總監敬了個禮,作為此次對話交流的終結。
奧貝斯坦目送他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他再次打開書桌下的抽屜,将最上層的報告書取出,仔細閱讀起來。
當他看到報告書最後的一行字時,向來面色寡淡的軍務尚書赫然寫着:齊格飛·吉爾菲艾斯目前下落不明,無法準确定位其行蹤。
奧貝斯坦的手驟然一抖,那頁紙就出現了一道不可逆轉的折痕。
對于銀河帝國的領導者來說工作是永遠不會結束的。
從空港離開到費沙大本營這段車程中年輕的皇帝已經開始打起精神來處理前兩天積累的工作。一旦進入了工作環境,來自肉體的不适和精神上的疲憊似乎就完全消失了。
年輕的皇帝先接見了宇宙艦隊司令長官米達麥亞,然後與缪拉、魯茲、瓦列等人開了短暫的軍事探讨會,當缪拉等人從皇帝的會談室中退出時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二十點十五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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