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緞紗簾被從兩邊掀開,一張英俊的容顔鑽進每個人的眼中,卻是許久未見的蕭銘修。謝婉凝趕緊起身,沖他福了福:“陛下萬安。”
蕭銘修扶了一下她的手肘,這邊還沒來得及給太後行禮,便聽太後道:“皇兒無需多禮,快坐。”
于是他便順勢坐到謝婉凝身邊,對太後道:“前頭事忙,幾日沒來看母後,母後近來身體可好?”
太後見了他,臉上的表情自是更開心了些,她細細打量了蕭銘修的臉色,卻說:“我整日在宮中安然度日,再有貴妃這樣的解語花陪着,自然是很好的。隻是皇兒瞧着很是疲累,是不是晚上不聽話,又熬到很晚?”
蕭銘修就笑了,很自然求饒:“兒子錯了,母後還請勿要氣壞身子。”
太後歎了口氣:“你啊,跟你父皇一個性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萬事都不能操之過急。”
這話謝婉凝前兩天也勸過他,蕭銘修聞言就笑了:“頭些時候貴妃也是這麼說,可兒子看着那一摞摞的奏折,不批完真是難以入眠。”
太後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坐在邊上含笑不語的謝婉凝,心裡頭不由歎了口氣。
她老說蕭銘修類先帝,到底不是胡說。他性子果決,能忍也能狠,對于政事從來勤勉不怠,對于後宮的女人們,也隻挑着他喜歡的瞧看。
那些入不了他眼的,恐怕終其一生都難入了。
隻是……太後看着蕭銘修帶笑的眼眸,又略有些恍惚,他或許比他父皇,在某些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太後心裡頭落了心事,面上卻依舊慈和:“你瞧,我們娘倆都說你,自然就是你的不是了。”
娘倆這詞,謝婉凝絕對擔不上,她立即誠惶誠恐起身行禮道:“陛下勤勉,自然是國之大幸。”
這都成謝婉凝的口頭禅了,遇到事情說一句,總是不會錯的。
太後沒忍住,笑出聲來:“真是個小機靈鬼。”
蕭銘修也輕聲笑了笑:“母後,等這陣子忙完,兒臣就好生歇歇,一定不再如此了。”
當着謝婉凝的面,太後也沒怎麼藏着掖着,倒是有些真心實意:“你父皇在的時候,就是老不聽我勸,太辛苦才早早……你可要好好的,一直健健康康最好。”
說起先帝爺,謝婉凝立即低下頭去,蕭銘修也多少有些哀傷,又跟太後保證:“朕一定加緊推行新政,不再如如今這般辛勞。”
太後這才罷休,口說他不聽,非要把先帝搬出來才行。
蕭銘修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要走,謝婉凝便也不好多留,跟着蕭銘修告退了。
太後笑道:“皇兒得了空就多歇歇,不用經常惦記我。”
蕭銘修和謝婉凝給她行了禮,這才出了慈甯宮。
倒是沒成想,不過說那一會兒話的工夫,外面竟然飄起了雪花。
這是今歲盛京的第一場雪,擡起頭去,洋洋灑灑的雪花如春日裡散落的野櫻,美麗中帶着一絲冰冷和寒意。
謝蘭站在廊下,給謝婉凝系鬥篷。她這件鬥篷上的帽子做得又大又厚,能牢牢把臉遮住。
蕭銘修的步辇有寬厚的華蓋,他一般就隻帶個貂毛的帽子便夠了,從來也不覺得外面多冷。不過這會兒看謝婉凝又是鬥篷又是手爐的,他不由就說:“要不坐朕的禦辇回去,反正也是順路。”
謝婉凝沒回過神來,張口就說:“那怎麼好意思。”
謝蘭拽了拽她的袖子,謝婉凝才反應過來,連忙道:“這不合規矩。”
蕭銘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她步辇上那個單薄窄小的華蓋,又指了指自己禦辇上的那一個:“這麼冷,真的不坐?”
謝婉凝一下子就動搖了。
她這麼怕冷的人,大冬天頂着雪坐兩刻的步辇簡直折磨人,可蕭銘修的禦辇她又沒膽量坐,一瞬間心裡簡直天人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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