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奇那邊隻能見招拆招,沒什麼好急的,倒是手上的工作真的糟心,何安安從寺裡回來的路上已經接到老闆兩個電話,問她事情有沒有處理完,完了就趕快回去工作。
要她給活人化妝完全沒問題,但是手底下是死人的話……光是想想就手抖。
做為遠近聞名的入殓師,原主是老闆的得力員工。
畢竟對于活着的人來說,這是他們能給逝者最後的體面,總會想要盡可能好。上門的人自然都希望能讓最好的入殓師動手,何安安請假這幾天已經有不少人詢問,老闆現在恨不得親自去她家裡拽出來工作。
這份工作何安安不打算再繼續做下去了,她不是原主,在外面怎麼都不至于餓死。
事情不算難,隻是在老闆那裡遇到少少阻力。
老闆本來還在關心她的事沒有做完,聽到她要辭職,甚至相信地問過幾遍來确定。
“安安,你這做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幹了,是不是這回出去碰着啥事了?還是說覺得叔給的工資不夠,不如這樣……”
“叔,我是遇到些事不得不離開。”何安安打斷了他的話,半真半假跟他講了緣由。
趙承武沉默地聽着,表情越來越古怪,等何安安說完好一會兒才開口:“也是叔考慮的不周到,你做這份工作就罷了,就連晚上也住這邊,現在這裡晚上除了值班的也沒兩個人。但你也知道叔的難處,現在的人要求越來越高,你又算是我們湖陽殡儀館的金牌員工…要不這麼着,叔找幾個年輕小夥子來鎮邪,或者你幹脆搬到市裡住,每月除了交通補助還給你住房補貼……”
這個待遇聽起來真的還不錯,簡直是良心老闆,可惜殼裡已經換了芯子,她慫……
何安安看着她他輕輕搖頭:“對不住了,叔,我真的不行。”
趙承武臉上的笑容頓時有點挂不住。
何安安歎了口氣,繼續說:“這次請假的幾天,其實我就是到處去求神拜佛,隻是能做的我都做了,大師都說我應該是八字輕壓不住這份工作的陰煞之氣,唯一的辦法就是試試從我的八字下功夫,但我連自己是哪天生的都不知道,何況什麼八字……隻能不做這個工作了。”
何安安說着聲音有些悶悶的,無意識地看着其他地方,突然眼神在空蕩蕩的沙發上一凝,她疑惑地轉頭看着趙承武:“叔,你…家裡以前是有什麼阿姨或者姐姐妹妹特别喜歡穿碎花裙子,還紮兩條麻花辮嗎?”
趙承武愣了愣,好似想起些什麼,神情突然激動起來:“你、你是說看到她了嗎嗎?”
顯然這個鬼生前是他熟人。
也不等何安安開口,他自己走到沙發邊看起來。
但他怎麼可能看得到。
眼神掃遍整個沙發仍一無所獲,已經有白發的中年男人突然露出些迷茫無措的神色,他有些慌張地轉頭看着何安安,“我、她……”
沒想到趙承武反應會這麼大,何安安心底升起一絲愧疚,看向沙發,正對上女鬼瞪着她的眼睛。
好在女鬼維持着生前的模樣看着倒是不吓人,她隻二十出頭的樣子,和趙承武的模樣有五六分像,身上的裙子是上個世紀流行的款式。
他倆關系應該不錯,不知是他的什麼人,隻可惜如今人鬼有别,今生的血緣是到頭了。
何安安心底有些歎息,抱歉地看着趙承武:“叔,我能看到,但沒法交流。”
“是我奢望了……”
趙承武身體晃了晃,直接跪倒在沙發前,女鬼看的一臉心疼,伸出手似乎摸摸他的頭,卻在要碰到的時候又快速收了回去,轉頭恨恨地瞪着何安安。
趙承武猶不死心擡頭到處看:
“姐姐,你在這裡嗎?你同我講,你這些年好不好呀?你是不是挂念我才來看我的?你不用擔心,弟弟已經長大了,現在過得很好……”
他說着聲音已經帶上哭腔。
女鬼站在他身邊笑着點了點頭,何安安歎了口氣,走到趙承武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叔,她點頭了。”
靠着何安安這個活體翻譯,一人一鬼交流了許久,哪怕何安安時不時對女鬼的肢體表達理解有誤,對姐弟倆來講已經難能可貴。
女鬼叫趙小儀,是趙承武的姐姐,大他四歲。小時候兩人的父親早早沒了,母親一個人賺錢養家,趙承武基本是姐姐帶大的。
母親太累不等兩人長大就病死了,姐姐開始承擔起養家的責任,明明是如花一般的年紀卻把全部精力全用在了怎麼讓他吃飽穿暖上面,别人有花頭繩有新衣服,他的姐姐年年都是那麼幾身,破了補,補了破,但總沒少了他的過年新衣。
最後有一年窮的實在沒辦法了,姐姐賣掉養了多年的頭發,知道他羨慕别人家的小孩有書讀,便把大部分的錢都交給他去鎮上的學校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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